並不想看爛眼睛的一幕,花花吹了吹指甲。“可是兩百萬你也拿不到手啊,對方給你蟲卵的時候應該沒跟你說,隻有你死了它才會成功孵化吧。”


    再多的錢,沒命享都是空話。


    哎,都是蠢鬧得。


    花花一臉的不想跟傻逼說話,兩百萬賣命錢,可真大氣啊,死了還能給家人留下一筆遺產,實乃好人啊,天大的好人。


    不提起還好,一提起,露娜身上陰氣乍然暴漲,可惜被胭脂粉吸收的可不單單隻是身體養分,還包括魂體。


    若無意外,再大的怨氣也翻不出風浪來,她最後的結果注定是消散於天地間。


    真以為能培養出逆天的傀儡蟲,是一件簡單的事。隻能說,不知者無畏。


    “所以我才說我後悔了,那玩意跟個吃不飽似的,一直纏著我不停地汲取。即便我攀上了薑弄墨,也不過是暫緩。”


    她後悔的,是聽信斐佳欣那個賤女人的一麵之詞,隻說做做戲,喂點血給蟲卵,從來不是旁的啥。


    做戲,坑害薑弄墨,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讓自己過上更好的日子。至於別人的結果是什麽,關她什麽事。


    她能從一個重男輕女的吸血家庭,成功忽悠家裏人沒立馬將她賣了,反而跑到大城市賺錢,可不是個沒心計的。


    “嘶,最毒婦人心。”


    薑弄墨老大一個人了,死死抓著自家侄子的衣角,連罵人都隻敢小小聲。


    “嘖,你們薑家還真是‘人才輩出’啊,也真是難為你了。”


    舔了舔後槽牙,花花看著跟連體嬰似的黏在一起的三人,臉上的嘲諷壓根不帶一絲掩飾。


    “斐佳欣是誰?”


    薑暨白也挺無語的,為什麽關注了這麽久,就沒一次關注對重點。


    有人要你的命,眼前解決的不過是對方養的一顆棋子,主謀都還沒抓到,三叔的心是不是太大了點。


    “爸爸,你真辛苦。以後離離養你啊,不怕。”


    爸爸實在太辛苦了,離離不忍心讓爸爸抱著她了。即便她再輕,也有三十多斤重呢


    還得背負一個沉重的三爺爺,離離心疼。


    “哈哈,真可笑,太可笑了。薑弄墨,她要你死你居然連她是誰都沒記得。慘,真慘啊。”


    露娜邊哭邊笑,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來。


    笑他,笑自己,也笑那個可悲的女人。


    說真的,她真的挺想看那賤人發瘋的樣子。跟薑弄墨交往沒幾天,要說喜歡還真稱不上,真正稱得上喜歡的是他口袋裏的錢。


    女人最了解女人,即便對方一個字都沒說,她也能猜出會找上她報複渣男,不過是因為情一字。


    是啊,她真蠢。若真是為了情,跟他交往過的自己又怎麽可能躲過對方的報複。


    可能,是因為一天好幾通的催款電話,也可能,是被銀行卡到賬的七位數迷了眼。


    明明,她隻想小小割一下意思意思,可等到回過神,看著噴湧而出的鮮血,以及失血後帶來的頭昏,當即便想打電話求救。


    隻是,來不及了啊。


    摔倒在地時,雙眼死死盯著恐怖的手腕。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是個壞了閥的水龍頭,血跟噴泉似的流淌個不停。


    專家不是都說了嗎,割腕自殺很難。


    人體的自愈會讓傷口愈合,若要死,除非泡在溫水中,或者不停劃開傷口。可到了她這,為什麽傷口一點要愈合的意思都沒。


    最後,抓著手機的她死不瞑目,眼睜睜看著自己成了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還是心甘情願的那種。


    “原來之前阿姨說的,都是在騙離離啊。離離討厭別人騙自己,還是用爸媽的名義。”


    什麽半百了頭的父母,什麽等待女兒歸家,都是假的。


    “其實,我也沒騙人,我爸媽是在等我回家,等我帶著錢回去給我弟弟結婚啊。哈哈哈,你有爸媽疼愛,你懂這種滋味麽,小丫頭。


    說起來,我差點沒被自己演得感動壞了呢。是不是覺得我演的很好很逼真啊,為了能出來,我就是這麽騙過我爸媽的呢。


    我是不是不該老老實實的進公司打工,我應該混演藝圈才對,來錢快又輕鬆。”


    再不加掩飾,露娜眼中滿是對薑黎的妒忌以及惡意。


    長在溫室裏的花朵,又怎麽可能知道他們野蠻生長的痛苦。她撒謊怎麽了,隻要能好好的活下去,不過區區謊言又算的了什麽。


    “看在你曾相信我的份上,我友情提供一點。那個叫斐佳欣的我估計一直在盯著薑弄墨,不然,怎麽從這麽多的女人中挑中我,一個最適合當該死的蟲子的孵化器。”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聽到露娜的話,薑弄墨總覺得現在就有人在監視著自己。


    而一想到背後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他越發害怕,抱著侄子的手臂不肯鬆手。


    “嘻嘻,猜對了,可是沒有獎勵哦。你們弄死了我的小寶貝,該怎麽賠償我呀。不然,把薑弄墨賠給我吧。”


    女人輕笑一聲扭動著妖嬈的身姿,慢慢顯現在眾人眼前。


    一身藏藍色布衣,短衣上點綴著精致的蝴蝶刺繡,下身同色蠟染繡花百褶裙。


    白嫩的額前墜著一枚鏤空的銀質花鈿,梳的齊整的發髻上插了多枚銀簪。


    薑黎看過很多很多種魂體,有陰氣大盛沒了人樣的,也有麵色蒼白基本與人無異的。


    但也隻是基本,她還從碰到過這種情況,更甚至小臉上滿是疑慮,歪著小腦袋,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


    “又見麵了啊,小花花。我們有十幾年沒見了吧,倒是你師姐我見過好幾次呢。


    可惜,每次見到我她都要追著人家打,可疼了。”


    一身奇裝異服的少女,神態嬌俏,隨著動作身上的配飾叮當作響。戴著銀鐲的白皙手臂柔軟富有香氣,精致魅惑的臉上滿是委屈。


    呀,是花花叔叔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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