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看在你表現不錯的份上,離離……”


    “薑小離,你能不能改改動不動就要送人東西的臭毛病。”


    還沒動作呢,便被花花嗬斥一聲。


    從剛才她貿然動作迎難而上時,他心中便有些不舒服。特別是此刻看到她滿身的血漬,有些甚至還沒幹透,整個人跟剛從血水裏撈出來似的。


    足以見得剛才有多凶險,隨時有可能小命不保。


    是,沒有她今天他們幾人說不定就得交代在這了。他感激小丫頭,拯救了自己的小命。


    可若不是有個薑清源,今天是不是要以命換命他們才得以苟延殘喘。


    一想到剛才的凶險,花花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氣什麽。隻覺得心中憋悶的厲害,上不去下不來。或許,他惱自己更多些吧。


    跟以往的小打小鬧不同,今天他是真的撐不起腰,他也兜不住底啊。


    “叔叔?”離離有些不明白,叔叔怎麽會突然凶她,一直以來離離不都是這麽做的嗎。


    倒是岑婆,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焦躁不安的花花,強撐過後依舊滿是血絲的雙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之前說過,花花身為師門中的小弟子,天賦強師兄師姐們也願意讓著他,養成了放蕩不羈的浪蕩性子。


    別看他年紀不小,但幾十年如一日的被人捧著過日子,心性未必有成長。


    沒想到,他跟離離倒是難得的有緣。


    “離離,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沒命。若是沒有意外,你現在跟他一個樣了,甚至魂飛魄散也不是沒可能。


    你有想過麽,你若是沒了有人會擔心會痛苦嗎?”


    岑婆說到意外時,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薑清源。隨即,又指著地上乖巧蹲坐著的小鬼,還有可能比不上他。


    聽到死一字,薑黎小心髒一抖,後知後覺的有些反應過來自己的確有些莽撞行事。


    其實一開始,她真沒想過事情會朝著失控的方向狂奔,八匹馬都拉不回的那種。


    現在回想起來,眼神中多了些後怕。不用婆婆他們點,她都覺得自己最近確實飄得厲害。


    接二連三的順遂讓她總有種沒有什麽事,是離離解決不了的。


    那她到底還小麽,事事順遂人小體重輕,飄上天也是早晚的。


    人啊,為什麽一定要吃虧上一回才能腳踏實地做人呢。還不是輕骨頭鬧得,哎。


    “哥哥,以後你一定要陪著離離啊,離離離不開你的。”抱緊大腿的最終目的是為了什麽,還不是有事就能抱上。


    有認真思考,但方向再次走偏的薑黎,一把拉住薑清源的手臂撒嬌的晃了晃。


    但,妹妹啊,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現在的模樣,糊滿血的臉上隻露出一口整齊的小奶牙,嚇人的緊。


    花花:%¥#@&%¥##!


    恩,看出來了,罵的還挺髒的。


    倒是岑婆,一把攔住欲暴走的花花,輕輕搖了搖頭。兩個孩子之間的羈絆,經由今天一事牽扯實在太大。


    即便沒有離離上趕著抱大腿,他們也會相伴許久。


    與其現在浪費時間,講一堆她聽得雲裏霧裏的大道理,還不若言傳身教來的更有用些。


    她眼瞧著,眼前的男孩可不是什麽泛泛之輩。對於離離今日的作為,瞧著吧,不會這麽輕易被她糊弄過去。


    她現在有了自己的家人,不是身邊隻剩下他們的小可憐了。做錯事,也不過是語語重心長的交代一聲。


    “走吧,婆婆帶你去洗洗。順便,你也幫婆婆上藥。”


    岑婆除了在仇驍阿婭這件事上鑽牛角尖走不出來,其他因著天賦問題其實看事很通透。


    今日事情暫了,仇驍損失慘重,那一身丟失的力量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撿回來的。


    至此之後,或許接下來的幾年更甚至十幾年她約莫是見不到他了,除非他再次得了大機緣修補回來。


    但,她停不下來,她得去弄清楚龜縮在他體內的那道黑影到底是個什麽玩意。還有他的手下苗金妮,為什麽將目標定在許多豪門世家之中。


    中間又有什麽關聯,或者說存在什麽陰謀,她必須去弄清楚。


    今日一見,再見不知幾時。哦不,應該說今日的見麵都隻算得上是意外。


    乍然見到大了許多活潑了許多的漂亮小姑娘,岑婆打心底為她感到高興。果然,讓她離開她那個不著調的媽媽是再正確不過的事。


    隻有長在疼愛之下的孩子才能這麽鮮活,遠比懂事乖巧來的更生動。


    被花花嚇得縮了縮頭,跟個小烏龜似的。不過離離也不覺得自己有錯,很快挺起小胸膛。


    好資源浪費可恥,叔叔你當初就是這麽用離離的,離離學得棒不棒。


    “好的,婆婆你是不是疼的厲害啊,不然咱們去醫院吧,離離怕做不好。”


    努力撐起自己的小身板好支撐住岑婆虛軟的身子,一大一小悄聲說著什麽,時不時還能聽見小丫頭撒嬌的聲音,瞧著還挺和諧。


    屋子是算得上是樓房的頂配設計,空間也算大,每個房間都配備了洗手間方便家裏人使用。


    衣服也是現成的,都是以前岑婆買來給她的,離開時並沒有帶走。隻是,經過一年的生長,留在屋子裏的衣服穿是穿的著,短了些。


    重新變回白白嫩嫩的薑黎,心疼的看著滿身傷痕的岑婆,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轉,吸了吸鼻子沒讓它掉下來。


    “婆婆,是不是很疼啊。離離盡量輕一些,不弄疼你啊。”


    拿著找出來的消毒棉簽,邊吹邊消毒。


    陰陽魚魚很飽,真的吃不下一點的飽。隨著上藥的動作,精純的陽氣輸入岑婆體內。


    勾動著萎靡的丹田,玄力一圈圈運轉下來,青白的麵孔很快恢複了點紅潤,連因為失血過多而發白的唇色亦染上了紅。


    這樣才對,這樣才是離離記憶裏的婆婆。


    而不是滿身是傷,瘦弱的隻剩下一把骨頭的婆婆,離離一點都不喜歡。


    在她的記憶中,岑婆應該是無所不能的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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