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思很清醒,豈肯與他喝交杯酒,趕忙說道:“克定,你醉了,快別說胡話。”


    “你不肯了?”李克定不解地問道。他已經醉了,把與梅子一起的事情,隻當做了柳之思。如今柳之思拒絕,讓李克定心中納悶,以前她都很高興與他喝交杯酒,今天為什麽不答應了?


    李克定幹脆站起身來,在酒精和內心渴望的驅使下,繞過桌子,伸手捉住柳之思的雙肩,說道:“我要和你做夢。”


    柳之思透過他如火的眼神,本能的反應,讓她已經明白李克定要做什麽,登時羞得滿麵通紅,使勁兒掙開,說道:“克定,你清醒一下。”


    “你別走,別走。”李克定最怕的,就是在夢裏找不見柳之思,那是折磨他一年的噩夢,於是他連連哀求,“你別走,別走。”


    “嗯,克定,我不走,但你要老實坐著。”柳之思已經繞到桌子的另一側。


    李克定酒勁上頭,還要來抱柳之思,被椅子一絆,跌倒在地。


    柳之思不由笑道:“你這酒喝的,怎麽醉成這個樣子。”


    忙叫月華進來,說道:“快扶李公子去休息。”


    月華到在近前,使勁兒扶李克定起來,李克定摟過月華,還在說著:“你別走。”


    月華一皺眉,說道:“李公子,您別講醉話了,月華伺候您去休息。”


    “月華,你是月華?”李克定哆喏著,“之思走了,她又走了,我再也找不到她了。”說完這話,竟是語音哽咽,淚流而下,“為什麽她不理我,我再也找不到她了。噩夢,全是噩夢,我不想做噩夢。”


    柳之思雖能聽懂李克定不想讓她離開,但不知道他做過什麽噩夢?見他提及噩夢,似乎很害怕,心中難免憐惜。走上前來,和月華一起,把李克定扶到自己的床邊,說道:“克定,你好好睡一覺,別再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哦,我不是在做夢嗎?”李克定躺在床上,月華幫他脫掉鞋子。


    李克定眼皮打架,還在強自支撐,勉力坐起,伸出手來,要抱住柳之思。柳之思早躲在一旁,李克定一個閃身,又跌倒在床上。


    月華見狀,怕柳之思被李克定占了便宜,便說:“小姐,您去休息吧,我來看著李公子。”


    “沒事兒,他隻是喝醉酒,你不必擔心。”柳之思安慰月華,她不想離開李克定,又讓月華給李克定蓋好被子。


    月華把被子展開,蓋在李克定身上,李克定還在喃喃自語:“我要,要做夢,做。。夢。”


    月華耐著性子,安慰李克定:“好的,李公子,您做夢吧,月華祝您做個好夢。”


    “月,月華,你怎麽,在這兒?之思呢?她在哪,在哪?我要,要找她。”李克定太過困倦,他雖然不停地說著話,但聲音卻一句比一句低微。


    “您找吧。”月華有些不高興,她覺得李克定這麽對待小姐,太過失禮。


    “我找,找不到。”李克定說完這話,便昏睡過去。


    月華起身問柳之思:“小姐,我去給您上茶。”


    “好吧,端到這裏來,我在這邊用。”柳之思吩咐完,看看李克定,已然睡得死死的。。


    過去好半日,將近黃昏,柳之思正在一旁讀書,聽李克定講起夢話:“你在哪?在哪?”聲音急躁而痛苦。


    柳之思起身走到床頭,見李克定眼角淌淚,便拿出手帕,輕輕替他擦拭。


    李克定微微扭扭頭,嘴裏還在叨咕著:“你在哪?在哪呢?”


    柳之思聽出來了,他是在夢裏找人,便問道:“克定,你想找誰?”


    “之思,你在哪?我怎麽找不到你。”李克定聽見柳之思在說話,好似有些安慰。


    為確認他是否在找自己,柳之思又問道:“克定,你是要找柳之思嗎?”


    “是的。”李克定突然聲音哽咽,包含委屈,“我要找之思,可是,我總也找不到。”


    柳之思不免心中感動,握住他的手說:“克定,你睡吧,我就在這兒,我不走。”


    “嗯。你別走。”李克定緊緊抓著柳之思的手,“你不要走。”


    握著柳之思的手,李克定很快安靜下來,遂又沉沉睡去。


    柳之思望著李克定,忽覺得他很是可憐,想給他些安慰,但理智又告訴她不可。


    正在柳之思矛盾的時候,聽有個聲音在叫她的名字,聲音很清脆。


    柳之思抬起頭啦,循聲望去,卻是一隻白色狐狸,也就鬆鼠大小,正站在窗台上看著她。柳之思愣了一下,它怎麽會人言?於是問道:“你是誰?”


    “我是北極白狐。”小狐狸回答道,“你不認得我,但我聽得出你的聲音。”


    “你見過我?”柳之思更覺奇怪,暗道,我這是大白天的見到狐狸精了嗎?


    “沒有見過,但聽到過你的聲音,就在明仁大學周氏樓裏。”白狐解釋著,“我被封在牆壁的機關中,前天剛剛出來,這不來找你了。謝謝你替我療傷,還增強了我的法力。”


    “我替你療傷?”柳之思不明所以。


    “當然是你了。”白狐說道,“我當初受了重傷,被玄一大師封在那裏,借機療傷。可自從去年秋天之後,小姐就經常去那裏,每次你的神力都能幫我恢複,我才提前8年將內傷治愈。”


    “哦,是這樣。”柳之思已經明白了,難怪佑鹿總在編輯室晃動,原來是小狐狸的原因,既然佑鹿幫它,想必是我的朋友。


    她邀請小狐狸說:“白狐,你到我跟前來。”


    白狐一下就到了床前,伸出一隻小爪子,指著床上躺著李克定問:“他怎麽會在這裏?”


    “他為什麽不能在?”柳之思微笑說道,“他喝醉了,在這裏醒醒酒。”


    “哦,好吧。”白狐不再多問,隻說道,“小姐,我看你不像有法力,你告訴我,你是仙子嗎?”


    “我就是一位普通女子,哪裏是什麽仙子。”柳之思微笑說道。


    “但你有神力,我能感覺到,和你在一起,我覺得特別舒服,而且我的功力還在增長,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白狐很奇怪的說。


    “這樣不是很好,你以後想增長功力,盡管來找我。”柳之思覺察出佑鹿在動,已經意識到可能是佑鹿在幫白狐,又看白狐真摯,便說,“或者,你住在我們家也行。”


    “住在你家,我願意,這樣一來,我睡覺都能增長功力,真是太好了,不用多久,我肯定天下無敵。”白狐用爪子捧著臉,高興的說。


    “既然你願意,我就把西廂房給你做居室,你看怎麽樣?”柳之思決定收留它。


    “我看很好。”白狐笑道,“隻不過,我時常要出去,請小姐不能限製我的出入。”


    柳之思伸手撫摸著白狐說:“我不限製你的自由,出入都由著你。”


    被柳之思一撫摸,白狐覺得更加舒服,窩在柳之思身旁,說道:“不過,若是我不出去的話,小姐,你每天得送我一隻雞吃。”


    “一隻雞嘛,不算什麽。”柳之思看它玲瓏嬌小,心說恐怕你也吃不下。


    白狐懂得柳之思所想,說道:“小姐,你別小瞧我,我的身體要變大的話,是很大的,而且我能變的和小姐一模一樣。”


    它說著話,跳在地上,眨眼之間,變的和柳之思一模一樣。


    柳之思驚訝不已,忙說:“我信了,你快收起法力吧。”


    白狐變了回去,又窩在柳之思身邊。


    柳之思故意加重了語氣,吩咐白狐說:“以後,沒有我同意,你不許變成我的樣子,也不許帶別的狐狸或其他什麽回來。”


    “我明白的。”白狐應承道。


    “還有一條,你不許嚇唬人。”柳之思又說,“尤其我外祖父,老人家年紀大了,可禁不住嚇。”


    “小姐,你就放心吧,我很機靈的,絕不會讓家人受到驚嚇。”白狐已經把這裏當做了家,忙保證道。


    柳之思撫著白狐柔順的皮毛,觸手絲滑,更加喜歡,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以後有什麽要求,盡管告訴我,千萬不要客氣。”


    “當然,我從不跟人客氣的。”白狐從來都是想說就說,想做就做,它才不願意跟人客氣。


    柳之思叫進月華,讓她吩咐人,將西廂房收拾出來,以後就給白狐居住。


    月華看著白狐,心中奇怪,怕它來曆不明,是個妖精。小姐吩咐,她又不得不從,但為了小姐安全,便悄聲對柳之思說:“小姐,此事,是不是得跟大人商量一下。”


    柳之思明白月華擔心,但她能夠確定,北極白狐對柳家隻會有助益,不會有危害,便說:“等外祖父回來,我會稟告的。”


    月華便命人去收拾西廂房。


    白狐笑眯眯地說:“小姐,你有什麽事情,就交給我去辦,我法力高強,不想白吃白住。”


    柳之思看它會變化,倒是有些能為,心裏有了主意,便說:“嗯,你不用急,先好好休息兩天,等有重要事情,一定請你去辦。”


    眼見日影偏西,白狐便問柳之思:“小姐,晚上要留李克定住在這裏嗎?”


    “不會的。”柳之思沒有猶豫,想著孤男寡女,有瓜田李下之嫌,“我先帶你去西廂房看看,回頭再安排李克定。”


    白狐隨柳之思到在西廂房,柳之思讓月華照顧白狐。她來到前麵,給李克靜打電話,說克定喝醉酒,不知要睡到什麽時候,看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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