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吃塊兒肉幹吧,好好補充一下體力。”柳之思為了讓李克定吃下肉幹,說完話之後,將肉幹咬下一口,含在口中,抱住李克定脖頸,便吻將過來。


    幸福來的簡直太快了!


    不及李克定反應,他日思夜想的事情,竟在此刻成真了。


    一陣陣的眩暈感襲來,衝昏了他的頭腦,忘情的擁住柳之思,隻管和她親吻著。


    柳之思把口中的肉幹渡給了李克定,而後將他推開,麵色緋紅地,為了掩飾羞澀,問道:“這回你肯吃了吧?”


    不等說完這句話,柳之思滿臉羞紅地伏在李克定懷中,再也不敢抬起頭來。


    李克定將肉幹嚼爛,咽下之後,說道:“真好吃,以後咱們夫妻定個規矩,吃飯的時候,便是如此。”


    柳之思輕輕搖搖身子,卻不說話,頭埋得更緊了。


    二人世界,靜悄悄,享受著彼此的懷抱,世上還有什麽煩惱?哪怕生死當前,也已經不再重要。


    時間流逝,李克定忘情之際,也忘了饑餓。


    晚間到來,想著元星子的事情,柳之思便掙開李克定的懷抱,說道:“克定,咱們走吧,去給元星子送信。”


    李克定挽了她的手,二人出來,船艙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因為大家為了保存體力,都躺平在床上睡覺,哪個還有閑情在外溜達。


    安靜地走過一眾艙室,按照信上標注的號碼,二人找到了元星子所住的艙室。


    柳之思拿出信來,讓李克定不要講話,她將信從門縫塞了進去,而後輕輕扣門,裏麵傳出元星子的聲音:“誰呀?”


    隨即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定是元星子來在門邊,柳之思便應了一聲:“是我。”而後迅速回身。


    李克定便攬著她的纖腰向前一縱,到在了拐角之處,停下腳步,藏好身形。柳之思回頭,向著元星子的門口瞧去,房門剛好被打開,元星子手裏拿著她寫的那封信,正向這邊望來。


    柳之思向元星子招了招手,而後投入李克定懷抱,二人迅速來在甲板之上。


    柳之思讓李克定躲在一旁,她顧自迎風而立,望著遠處的湖麵,借著甲板上的燈光,一襲紅衣飄擺。


    元星子輕功非凡,很快跟著到在甲板,見柳之思伊人獨立,喜得心花怒放。


    他盡量表現的文雅一些,“柳小姐,你在此處觀賞美景,如此風雅,可要羨煞無數世人了。”


    柳之思也不答話,隻管望著遠處。


    元星子得不到回應,愈發心癢難耐,作勢走上前去,不料一把寶劍悄無聲息,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隻聽一聲大喝:“狗道士,你既然作死,我今日便成全了你!”


    元星子大駭,不敢回頭,他看不到背後之人,慌忙問道:“不知是何方高人,在背後戲弄貧道。貧道與你無冤無仇,你何故要加害貧道?”


    李克定一聲冷笑“元星狗賊,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我便是李克定。你不知好歹,竟敢侮辱柳小姐,我豈能容你?”


    元星子暗叫不妙,若是抵抗,定不會有好結果,他向來陰損,便悄悄運力,趁著李克定講話之時,略有不備,迅疾往前竄出,一下就脫開了李克定寶劍的威脅。


    元星子回身冷笑道:“李克定,就憑你那兩下子,也敢偷襲道爺不成?”


    李克定並不是製不住元星子,就算元星子趁他不備,以二人目前的功力差距,元星子也逃不脫李克定的手掌。


    剛才讓元星子逃過,不過是李克定有意為之,他就是想和元星子正麵較量一番。


    此番交手,李克定出招分外狠辣,一上來就是絕招彗星襲月,劍氣發出,直奔元星子胸口擊來。


    元星子身體靈活之極,他吃過李克定的虧,懂得厲害,急忙向旁躲閃,一邊從腰間抽出寶劍抵擋。


    李克定劍勢展開,陰陽兩道劍氣織成的長龍,攜著天地風雷之力,迅疾無比,連續攻向了元星子。


    兩個月前,二人曾有一番交手,元星子那時已經不是李克定的對手。如今的李克定,幻術修習基本完成,功力早已倍增,元星子哪裏抵擋得住。


    在李克定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之下,一霎時,元星子便手忙腳亂起來。


    他剛剛躲過一招彗星襲月,李克定又發出一招白虹貫日,元星子避無可避,忙舉劍格擋,劍氣擊中元星子的長劍,但聽一聲巨響,寶劍碎裂成片。


    元星子被一股大力撞擊,直退到甲板邊緣,才勉強站住身形,隻覺胸口發悶,一口鮮血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聲,噴將而出。


    “好小子!”元星子叫了一聲,沒幾招,他被打得吐血,不禁驚怒交加。


    李克定豈能給他喘息的機會,緊接著使出一招扶搖直上。


    元星子奮盡全力,縱身躍起,劍氣恰從他腳下穿過。


    李克定暗喝一聲彩,這牛鼻子功夫又見長了。趁元星子身在空中,無法閃避之際,李克定使出了五行幻化,五道光圈瞬間捆住在元星子身上。李克定意念加深,他倒要看看元星子如何抵受。


    元星子被劍氣捆住,忙調息內力抵抗,但見他身形如泥鰍般來回扭動,李克定的五道光圈竟然使不上力氣。


    李克定意念所感,知道元星子的能為已不是當初,五行幻化現下傷不了他。真是奇怪,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元星子跟誰學的,功力長進竟然如此之快。


    他立刻變招,白虹貫日使出。元星子照葫蘆畫瓢,依然將身縱起,要象方才那樣,躲過李克定的劍氣。


    誰知這一次,他卻上了當,因為李克定發劍之時,上次是擊他的心口,這次卻是擊向他的咽喉,僅僅高出一尺,卻是勝負的關鍵。但看元星子縱起時,劍氣正從他的腳踝穿過,雙腳腳筋,一瞬之間,盡被劍氣斬斷。


    元星子‘啊’的一聲慘叫,身體卸了力氣,當即下墜,跌落在地,軟癱不起。


    李克定再不容情,又是兩劍,元星子的兩條手腕也被斬斷。


    可憐元星子,一世縱橫,傲視武林,如今卻成了廢人。


    柳之思看大勢已定,因有事情要問元星子,怕李克定一怒之下,殺了元星子,便說了聲:“克定,等一下。”


    李克定停下手來,柳之思來在李克定身側,厭惡的看了元星子一眼,問他道:“狗賊,你如實講,你來這艘船上,到底是誰的安排?”


    “沒有人,沒有人安排!”元星子手腕雙腳剛被斬斷,尚自麻木,不知道疼痛,開始一味抵賴。


    李克定上前兩步,來在元星子身後,將他後背衣服撕開,發出日月麗天,一團火焰生起,貼在了元星子的後背皮膚之上,但聞一陣焦臭之氣,在火燒之下,疼得元星子連連怪叫。


    李克定收住劍勢,喝道:“快從實講來,免得受苦。”


    元星子在劫難逃,便說道:“我若招了,你們饒我須一命。”


    柳之思靈活多變,說道:“好,你若講的都是實情,我們不殺你。”


    元星子得到承諾,這才說道:“貧道本是白雲觀的人,奉命在京城守候,結識典家。最近接到命令,讓貧道想辦法將典家人誆到鹹湖中來。所以貧道才去了典家,以解救典家二爺和兩位夫人的名義,將典家人賺到船上。誰知船出了事情,幸好遇到東條蒼生的大船,這不就到了這裏嘛。”


    李克定記得元星子以前給神道會辦事,現下卻說是白雲觀的人,難免心疑,問道:“你不是神道會的人嗎?怎麽投靠了白雲觀,老實講,到底在給誰辦事?”


    “在給白雲觀辦事。”元星子急忙回答,他老奸巨猾,想借白雲觀的名聲,讓李克定有所忌憚,不至傷他性命。


    “白雲觀、神道會,都是一丘之貉。”柳之思有意貶損白雲觀,是為了打擊元星子,其實對白雲觀並不熟悉。她不想扯得太遠,以免耽誤時間,便厲聲問元星子,“你和東條倉生,到底怎麽勾結的?”


    “沒有,沒有勾結。”元星子否認道。


    李克定記得早在天津的時候,東條倉生和元星子便有勾結,因為懷疑元星子在說謊,便又問他:“既然你和東條蒼生沒有勾結,為何你的船出了事情,他恰好能趕來搭救?”


    元星子一臉無辜,哭訴道:“船行水上,隨時可能被浪濤淹沒,所以行船的人有不成文規定,遇到受難船隻,都會自動搭救。其實救助他人,就是在救自己,因為誰也說不準,下一次出水,一定不會遇到危險。我們的船出了事情,恰好東條蒼生的船在附近,這才趕來,實屬巧合,貧道哪裏跟他有什麽勾結。”


    李克定雖然信了元星子的說辭,但看元星子眼珠轉動,小心防備著,因為他知道,元星子善用飛刀傷人。雖然他手腕已斷,一副委頓之狀,不似要做掙紮,但他最善於偷襲,必須提防他暗自憋壞。


    於是,李克定一麵緊盯元星子,一麵問道:“狗道士,你作惡多端,又專生禍害之心,實在罪無可赦。你老實回答,白雲觀為什麽要去賺典家人?”


    元星子忙辯解說:“這個可怪不得貧道,白雲觀以解救蒼生為使命,我也是為了給典家人治病。”


    “你還敢撒謊?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李克定遂把眼睛一瞪,一掌削在元星子肩頭,疼的元星子一頓呲牙咧嘴。


    李克定問道:“快講,你騙典家人來到鹹湖,到底是何居心?”


    元星子心中傲氣已然餓餒,又吃了苦頭,遂生起害怕之心,膽怯地說道:“貧道是無辜的,不得不奉命行事。”


    李克定追問不休:“你到底是奉了誰的命?少要吞吞吐吐。”


    元星子回道:“是白雲觀無天道長之命,貧道既然投靠了白雲觀,哪裏敢不從命。”


    李克定早對元星子功力大漲感到好奇,便問他:“怪道你功力不同以往,想是拜了無天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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