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賤女晾完衣服以後,總覺得哪裏怪怪的,特別是看到李嬌嬌臨走時給自己的那抹挑釁的眼神。她心裏不禁泛起嘀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到屋裏,何賤女看著桌上的飯菜,突然想起之前聽到的對話。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們剛才說大妞……”聲音很小,仿佛怕驚動什麽似的。


    李勝利抿了口酒,一臉滿足地感慨道:“以後咱們家的日子就指望大妞了!”


    他臉上洋溢著笑容,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


    然而,這笑容卻讓李大妞並不陌生...


    但它隻出現在李勝利麵對金蛋的時候,李勝利更多時候是對自己橫眉冷對,對母親非打即罵的...


    從出生到現在,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李勝利能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笑容。


    李大妞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著李勝利,心裏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李勝利看著女兒驚恐的表情,並不感到意外。


    又夾起一塊雞蛋,放到李大妞的碗裏,溫和地說道:“吃吧,孩子。”


    李大妞顫抖著嘴唇,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來。


    默默地低下頭,開始吃飯,心中卻依舊忐忑不安。


    今天出去一趟的父親變化有些大,而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種變化。


    親眼看著大妞吃下雞蛋以後,李勝利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轉過頭對著何賤女吩咐著:“明天我去鎮子上買兩匹布,給兩個丫頭一人做一身衣裳,然後再買點那個叫什麽膏的,你好好給我家大妞還好打扮打扮。”


    這個行為,加重了何賤女地恐懼和不安。


    心底的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何賤女的嘴巴張張合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的眼神裏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仿佛在努力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看了一眼還在悶頭扒飯的閨女,何賤女最後還是不死心地問道:“是...是給...大妞說了親家?”


    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期待和恐懼。


    “說親家她還怎麽賺錢?”李勝利沒好氣地放下筷子,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無奈。


    他的目光掃過何賤女和李大妞,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就在他放下筷子的一瞬間,何賤女和李大妞也一齊放下筷子,不敢再吃一口。


    她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像是受到了某種無形的壓力。


    而此時,隻有金蛋還在埋頭大吃特吃,嘴裏滿是食物,根本感覺不到飯桌上的詭異氣氛。


    一邊嚼著食物,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好吃......真好吃......”


    小滿則靜靜地坐在一旁,隻顧悶頭喝稀飯,對桌子上的菜連一口都沒有動。


    並不是因為她不餓,而是她覺得這些菜實在太難吃了。


    李勝利瞪了何賤女一眼,然後又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讓他滿臉的皺紋更加明顯。


    他催促道:“大妞,你幹啥呢?你快吃啊!吃飽了,明天跟爹一起去賺錢。”


    “大妞還小...不適合...”何賤女還想為女兒做一次掙紮,頂著李勝利的死亡凝視,艱難地說道:“她是你的女兒,我們還是給她找個好人家吧。”


    “不小了。”李勝利用著不容拒絕的語氣,對何賤女笑得格外陰狠。


    一副誰敢斷他財路,他就要誰的命一樣。


    “賺完錢,再讓吳老二掏一筆彩禮,嫁給吳老二也是一樣的。”


    看到這樣的李勝利,何賤女沉默地扒著飯,垂下眼瞼,心裏默默有自己的盤算。


    這頓飯真的是何賤女覺得吃過最難吃的一頓飯...


    偏偏又是李大妞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爹給自己夾了一筷子隻有金蛋才有的雞蛋...


    那個比金蛋還小的妹妹,真的好好看...


    臨睡覺前,大妞還做著以後要和小滿一樣漂亮的美夢...


    做了幾十年的夫妻,李勝利躺在床上,心上的激動還有何賤女總是翻來覆去的動靜,讓他難以睡著...


    本能想要把何賤女給踹下去,但是一想到在這個家裏,隻有何賤女和李大妞是最親的。


    在這種關頭,隻能強忍著惡心,把何賤女摟在懷裏。


    “賤女啊,咱家想要在城裏買房那是不可能的對不對。”


    “金蛋娶老婆,我們最少也要蓋個小洋樓,不能再住在這種破房子裏了。”


    “金蛋想要去鎮子上上學,那也要學費什麽的。”


    “到時候金蛋出息了,好好孝敬你跟我。”


    何賤女沉默了,她知道李勝利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道:“那大妞也太小了,這事說出去,該讓她怎麽嫁人。”


    現在李勝利都在慶幸剛開始問李嬌嬌的話,現在也原封不動地說給何賤女聽。


    “我剛才問了,嬌嬌說是從大妞身體了抽什麽子,看看大妞健康不健康,健康了才會接著往下弄,所以你要給大妞吃點好的。”


    “不經過那事兒,是直接把孩子放進大妞肚子裏,不受罪的。”


    這話說出來,李勝利自己都不相信,怎麽可能...


    但看何賤女已經完全放心地樣子,李勝利也打了一個哈欠。


    佯裝帶著困意道:“好了,咱該睡覺了。”


    說完,就把何賤女給放下,自顧自地轉過身睡覺了。


    何賤女自己,也歇了讓李大妞跑的心思,做著美夢陷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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