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江和肖劍父子倆,並排躺在衛生間狹小的空間內。


    兩個人都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


    宛如待宰的羔羊。


    時間回溯——


    接近三個小時之前,肖劍敲門之後。


    房門打開。


    一個漂亮女人站在門口。


    肖劍曾經見過這個女人。


    她就是那個叫田悅的女騙子。


    確切的說,是肖劍高度懷疑——


    田悅是個騙子。


    至於真相如何,需要肖劍做出驗證。


    憑心而論,眼前這個女人,毫無疑問是個美女。


    而且氣質不錯。


    這樣的女人,從外表上看,很難聯想到她是一個騙子。


    如果再表現出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一麵。


    就更有欺騙性。


    也難怪父親會中招。


    “你是田悅?”


    肖劍目光冷淡的盯著田悅問。


    “我是田悅,你是哪位?”


    田悅注視著肖劍,若無其事的給出回應。


    其實,田悅很緊張。


    她的雙手已經握成拳頭。


    畢竟,眼前的青年是一個警察。


    而她是一個違法犯罪人員。


    就算她身旁正埋伏著阿樹,隨時可以提供支援。


    也難以減少她內心的忐忑。


    最讓田悅擔憂的是,阿樹手裏拿著槍。


    一旦形勢失控,阿樹開槍殺了肖劍。


    事情就會徹底鬧大。


    田悅絕不希望看到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


    但她左右不了阿樹的決定,改變不了事情走向。


    隻能暗暗祈禱,事情千萬不要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我父親是肖元江,我聽說他來你這裏了。


    我有事找他,需要馬上見他一麵。”


    在田悅的注視下, 肖劍直接挑明來意。


    “哦,你是老肖的兒子啊。


    老肖今天的確來過我家。


    但他早就走了啊。”


    田悅一臉平靜的給出答複。


    肖劍皺起眉頭。


    這種情況,在他的預想之內。


    正當他想要強行進入的時候。


    田悅卻首先開口說話:“你要不信,可以進屋內看看。


    你是老肖的兒子,我相信你不會做什麽壞事。”


    麵對田悅的表態,肖劍收回了強行進入的打算。


    按理說,肖劍可以順勢進入屋內查看。


    這本就是他此來的目的。


    但田悅表現得很正常,一點也不心虛。


    “難道父親真的已經離開田悅家?


    自己查看監控時,過於倉促,基本就是走馬觀花。


    可能有所遺漏。


    而父親之所以沒把車開走,是因為不方便開車。


    比如喝酒過量。


    連手機關機都沒注意到。”


    肖劍心思轉動,對自己之前的判斷產生了動搖。


    但隨即,他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是,眼下沒有時間讓他仔細思考。


    隻要進屋查看一下,自然會有答案。


    如果父親不在這裏,趕快離開就是。


    沒什麽大不了的。


    心裏做出決定,肖劍隨即邁步進入屋內。


    正當他四下打量時。


    一個硬物頂在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隨即,房門被田悅關上。


    “別動!


    動一下,老子立馬開槍。”


    驚駭之下,肖劍轉頭,循聲望向近在咫尺一個男人。


    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肖劍視線中。


    “阿樹!”


    肖劍脫口而出。


    “這家夥怎麽在這裏?”


    肖劍心頭劇振。


    隻感覺身體發冷,頭皮發麻。


    “阿劍,肖劍,肖警官!


    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情形下見麵。”


    阿樹語帶嘲諷的說道。


    肖劍的心沉了下去。


    在這裏碰見阿樹,而且對方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更關鍵的是,阿樹手裏還拿著一把槍對準他。


    “阿樹,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肖劍強裝鎮定,試圖為自己做一些辯解。


    “沒有誤會!


    什麽誤會都沒有!


    肖劍,臨海大富豪肖元江的獨生子。


    同時也是一名警察。


    我想,你應該是想以臥底身份,對龍哥進行調查吧。


    好小子,龍哥和楊偉都被你騙到了。


    你他嗎真行!”


    阿樹一邊說,一邊示意肖劍背靠牆站立。


    肖劍內心一片冰涼,阿樹已經確鑿無誤的點明他的身份。


    再想編些瞎話忽悠到他,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怎麽辦?


    是冒險反抗?


    還是束手就擒?”


    肖劍大腦飛快轉動。


    如果冒險反抗,就要賭阿樹不敢開槍,或者賭他手裏的槍是假的。


    但從槍管與自己皮膚的觸感上判斷,假槍的可能性極低。


    那麽,阿樹敢不敢開槍?


    阿樹那冷冽的眼神,讓肖劍感覺,這家夥開槍的可能性很大。


    肖劍雖自詡身手還可以,但也絕沒有自大到,能對抗子彈。


    如果在沒有後援的情況下,以肖劍的性格,或許會選擇殊死一搏。


    但肖劍已經安排母親,通知大哥趙長天。


    在這種情況下,似乎還沒有必要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一番簡單的權衡之後,肖劍按照阿樹的要求,貼牆站立。


    接下來,阿樹示意田悅用繩子把肖劍捆綁起來。


    手腳都被捆住。


    在這個過程中,阿樹為了防止肖劍反抗。


    全程都把手槍抵在他的腦袋上。


    隻要肖劍敢反抗,阿樹就會果斷開槍。


    肖劍試圖從阿樹和田悅嘴裏套話。


    但兩個人都閉緊了嘴巴。


    對肖劍的問話置若罔聞。


    就這樣,肖劍被捆綁之後。


    阿樹將他丟進了衛生間,與父親並排躺在一起。


    看到父親的時候。


    肖劍又急又怒。


    但他卻什麽也做不了。


    多年以來,肖劍還從未如此無力過。


    事實上,肖元江和兒子是同樣的心裏狀態。


    兒子也被那對姘頭控製住,就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生死都操控在他人手上。


    肖元江在驚怒中,又充滿了自責。


    如果不是因為他,兒子怎麽可能會遭遇這樣的凶險。


    可以說,在這狹小的空間裏,父子倆都陷入了巨大煎熬之中。


    時間對於他們來說,過得異常的緩慢。


    不知過去了多久。


    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肖元江和肖劍父子倆,不約而同的精神一震。


    他們倆屏住呼吸,仔細傾聽著門口的動靜。


    然而,很快,父子倆就大失所望。


    甚至在心頭升起濃濃的恐懼。


    從腳步聲和對話中,父子倆了解到——


    又有兩個男人進入屋子。


    而這兩個男人,竟然都是阿樹的同夥。


    特意從外地趕過來的。


    幾個人在對話時,都沒有壓低音量,似乎根本不擔心被肖家父子聽見。


    根據對話內容——


    海哥給阿樹傳達指示。


    讓他帶兩位前來支援的兄弟,去肖家進行洗劫。


    無論現金還是其它值錢的東西,統統打包帶走。


    談話過程中,阿樹曾提議用索要贖金的方式。


    指定地點,讓肖家女主人把錢送過去。


    但這個提議,沒被采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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