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抹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我埋著腦袋看自己身上的淤青,久久沒有緩過來,


    腦海裏隻有鄭青州的模樣在洶湧,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我給他的壓力太大,或是其他什麽的,


    昨夜,他整個人都是冰冷的,從骨子裏一陣陣析出來的那種,


    即便身體很熾熱,也沒有辦法跟那種冰冷相提並論,


    讓我感到恐懼,


    於子琪在隔壁的房間裏出來,睡眼朦朧的來到了我的房門口,揉著眼睛跟我抱怨:一晚上嗯嗯啊啊到天亮,你們不睡覺我還要睡覺呢,


    說完了以後,她又嘀咕了一句,到底是你欲求不滿還是鄭青州太渴了,不過青州那人也太生猛了,


    照這個速度下去,球球不用一歲他就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我僵了僵身體,畢竟懷孕都隻需要一夜,最近也沒有在安全期的範疇內,心裏還真的有點兒犯愁,


    我並不知道於子琪昨晚就在我家裏,而且昨晚由於鄭青州太凶,我抑製不住自己的聲音,叫的很大聲,


    即便於子琪與我認識了這麽多年,被她聽到了我發出的那種聲音,也還是很惱羞,當時真的是惱羞的恨不得立馬鑽進地洞裏,


    見我尷尬不已,她督了我一眼,不以為然的說話:就當我聽你唱了一晚上的歌就好,不要這麽在意,


    我有點兒難以理解她的腦洞,但是一想到這人是於子琪,又不覺得她這樣的說法有什麽了,


    不管怎麽說,也不是認識一兩天的人了,即便她聽到了,我也沒有能力消除她的記憶,


    最後,我隻說了一句,我說:我還真是唱了一晚上特別的歌給你聽,


    於子琪奸笑了兩聲:一晚上都沒有停歇,一定餓了吧,


    冰箱裏還有速凍餃子,你可以煮來當早飯,


    我跟於子琪一起來到了客廳裏,我沒有什麽精力做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她將電視給打開,裏麵的聲音不算小聲,


    反正呢,我是餓得不行了,我先去弄吃的了,順便大發慈悲的也給你做一份,


    我嗯了一聲,


    自從球球丟了以後,於子琪的話就比以前多了好幾倍,即便我不說話,她也會故作輕鬆的將氣氛給炒熱乎,就像是在害怕著我隨時都哭出來一樣,


    事實也的確如此,一念到小球球,我就忍不住的想哭,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球球了,思念越來越粘稠,


    電視機的界麵停在本市娛樂新聞,我的眼睛正處於散聚的狀態下,彩電上的畫麵跟周圍的一樣模糊,隻聽到有女聲在嘰裏呱啦的在講個不停,


    於子琪將餃子煮好,放在我麵前的茶幾上,人盤腿坐在我身旁的沙發裏,一手拿著筷子在我的眼前搖了搖:回神了,給你,吃,


    我接過筷子,並沒有多大食欲,


    於子琪剛夾了一個餃子放進嘴裏,隨即指著液晶彩電,一邊拍我的大腿,一邊嗚了起來,情緒有點兒激動,


    最後,她把嘴裏的餃子給吐進了一邊的垃圾桶,指著液晶彩電道:你看你看你看,文司原,文司原,


    我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液晶彩電上,這才好好的看了一遍,


    熒幕裏,文司原衣衫襤褸的站在一個男人的身邊,有些無措地站在他身邊,多次慌張的想要解釋,但還是沒有說話,


    男人是上回在餐廳裏遇到的那個,此刻,兩個人正遭遇記者的詢問,各種‘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你們這樣就出櫃了,有什麽感想呢,’‘莫先生,你準備怎麽麵對公司上下成員呢,’


    諸如此類的問題從彩電裏傳出來,我聽著都覺得煩躁,然而裏麵的那個莫先生卻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反而像是在看戲,最後扯了扯嘴皮,漏出了一抹無關緊要的笑,說:我跟他的事輪不到任何一個人來指手畫腳,


    全然就是小說裏才有的霸道總裁形象,那一刻我有點兒惋惜文司原並不是女人,


    他們兩的事情到底是被戳穿了,紙包不住火的道理大概就是如此,


    於子琪笑:也不知道文司原他媽知道自己的兒子喜歡男人時,是個什麽樣兒,她又自言自語,說用腳趾頭去想都能夠知道她是什麽表情,


    於子琪的麵上全數都是看熱鬧的表情,著實悠閑,不過我是沒有那麽多話要說的了,也沒有任何一點兒的感想,


    莫先生跟文司原的事情一鬧就是好幾天,網上傳的熱火朝天,


    莫先生是個即將與某個集團的千金聯姻的人,但是這件事情來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讓他的婚禮給落湯,雖然不知道他心裏想什麽,但是這件事情,鐵定讓他損失了上千萬的物流資金,


    有心的網友還將我跟文司原的婚姻關係給翻了出來,連以前被我po在空間裏的結婚證都沒放過,又比如陳玲跟林倩,照樣沒有放過,


    文司原徹被貼上了各種‘渣男’‘騙婚’‘玻璃’的標簽,微博首頁的輸入欄裏,他跟莫越的名字並排占了位,


    評論區更是魚龍混雜,各種勁爆的消息隨之從天而降,一時炸了鍋,幾天都沒有能夠停歇下來,


    那天,莫越的手下將我請到了他麵前,


    當時,文司原就坐在他麵前,有點兒抽泣的解釋著,


    由於門沒有被合緊,裏麵的聲音一字不漏的飄入了我的耳道裏,


    阿越你也知道,陳貝是我的初戀,那時候她經常接濟我,心裏有愧,所以才接受她,後來是媽硬要我娶她的,我媽一人把我從小拉扯長大很不容易,我也隻好勉為其難的接受,


    說到了最後,他有點兒慌張,似乎是害怕莫越誤會,又急忙道,但我真的從來就沒有要過她,


    他說,陳玲是因為高中的時候他被她下了藥,後來為他流了孩子,他心裏過不去,


    每當她露出了那種受傷的神色,我的罪惡感就沒有辦法停歇下來,


    至於林倩,就隻是她一廂情願而已,他也沒有碰過她半分,後來發生了火災被毀了容貌,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裏,據說精神上還出現了問題,


    一番話不長不短,剛好在幾個黑衣人敲門之前說完,我在心裏冷嗬,


    文司原為自己開脫的能力還是這麽厲害,


    我被帶進去的時候,他已經被莫越攬在了懷裏,他說,他能理解,


    文司原搖身一變,成了典型的小受,雙手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角,說是自己對不起莫越,說如果自己是女兒身的話,兩個人也就不用這麽辛苦,


    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什麽情況,但是在他的聲音裏,我感受到了悲情,感受到了那種無奈跟無措,還有愧疚,


    那時候,我甚至覺得,他可能是真的喜歡這個男人的,所以,以前才會一點兒感情都不願意施舍給我,


    他從來就不是生性冷淡,隻是懶得暖我罷了,


    也罷,都過去了,


    幾個手下說了一句人已帶到就出去了,還很利索的合上了門扉,


    這個空間裏隻剩下我跟一對基佬,


    這是個很寬大的工作室,裏麵有辦公桌椅,一大排寬的沙發可以平躺下兩個人,在我的右方放著一個書櫃,上麵還有莫越跟文司原的合照,正前方是玻璃,


    相片上麵的人顯得有點兒青澀,兩人似乎還在學生時代就已經認識了,


    看夠了,


    莫越的聲音很冷,冰封三尺的那種冷,


    所以,你找我過來是為了做什麽,


    莫越細手一滑過文司原的眼角,替他拭去了淚,隨即放開了他,向我走了過來,


    他的眼神漸漸的變冷起來,帶著陣陣淩人的氣息,一步步緊逼,一步步靠近,來到我麵前,一把扼住了我的喉嚨,


    他的唇角牽動,沒有半點兒笑意,


    陳貝,你居然敢捅破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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