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已經進入了秋天,整個世界都已經被染成了金色,


    鄭青州還陷在昏迷之中沒有醒來,斷斷續續的說著抱歉的話,說著我的名字,


    我坐在病床旁邊,見他眉頭緊皺,想要伸出手替他去撫平,在我的手指快要觸碰到他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的思緒被突然插進來的聲音一擰,疼醒,


    鄭青州的手機防水功能倒是超乎我的想象,別人竟然還能夠打電話過來,


    電話是江瀾若打來的,她在另一邊冷言冷語,大概的意思就是在說,你都出去了這麽久,怎麽還不回來,


    難道大半個月還不夠你去出差,


    從頭到尾都是質問的語氣,


    我說我不是鄭青州,他人還沒有醒來,現在沒有辦法接你的電話,等到醒來了他應該會回你的電話,


    江瀾若被氣樂了,問我是誰,


    你能夠找別的男人喂你,鄭青州又何嚐不能找其他女人來滿足他,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江瀾若接下來打的幾通電話我都沒有接聽,關閉了音量,任由她不停歇的打,


    此時的我還不知道,江瀾若已經徹徹底底的陷入了愛河之中,還以為她仍然是那個可以隨便找男人來安慰自己的女人,


    我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也不會靜靜的在一邊兒看著他們安穩的過日子,偶爾搞出點兒小事情我還是會做的,


    江瀾若的情緒越壞我心裏就越爽,


    鄭青州身上的傷都被白紗布給掩蓋,額頭上也綁了一圈,


    我感覺身後有一道冷厲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轉過身來一看,他的目光冷若冰霜,


    曾經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的男人,如今用那樣的目光看著我,讓我禁不住的呼吸困難,


    我將一旁的粥給端到他的床旁桌上,想著他餓了自己就會吃,於是沒有提醒他,


    鄭先生,醫藥費自己付,我沒錢,再見,


    我笑著向他揮手說拜拜,他沒有挽留,


    我走到門口,伸手就要去拉開門,手隨即頓在了半空,


    身後有瓷碗被摔碎的聲音,還有鄭青州的悶哼聲,引起我的注意力的是後者,


    我轉過頭,發現一碗粥已經被他打翻了,手被燙傷,


    我幫你去叫護士,


    鄭青州不言不語,放著我的麵,麵無表情的把另一隻手也給塞進了鋪蓋上殘留的稀粥裏,這次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我看著隻覺得他在做什麽,能不能再蠢一點兒,


    我疼,他說,


    當時我就黑了一張臉,二話不說就背身離去,但到底還是很不爭氣的幫她叫了護士,順便付了那一百來人民幣的醫藥費,


    再次遇到鄭青州,我很不平靜,也不願意麵對,一想到他,我就想起他的婚禮,


    他選擇的人不是我,


    我本自信滿滿的跑到他的婚禮上去,也做好了跟另一個女人爭奪的心理準備,但那天他隻用了一句話就讓我成了丟盔棄甲的逃兵,


    現在不論做什麽都無濟於事了,不論是他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燙傷自己的手讓我回眸,還是在我家門口可憐巴巴的守了幾天都沒有用,


    我離開以後,鄭青州似乎一直在找我,但這次卻是偶然遇見,


    鎮子很小,他打聽了一翻過後,最終還是得知了我的住處,


    他在我家門口守了幾天,我去寫生他偷偷的跟在我身後,我去鎮上的幼兒園跟小朋友玩耍,他也跟著,有天晚上還很不巧的讓他鑽進了我家裏,


    我住的屋子很小,一張單人床,還有一排沙發,跟書櫃,書桌,空下來的地方都是我畫的油畫,球球的畫像占了一大半風景畫,卻都是他很小的時候的模樣,若是如今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估摸著,他大概已經變了大半的模樣,


    這天,我睡到自然醒,洗漱完畢以後來到客廳的插座上來取手機,剛走進客廳,我就看到了鄭青州,


    他靜靜的躺在沙發裏,沙發剛好能夠容下他,陽光透過一排玻璃折射進來,占了一大半空間,


    他與這一切融合成在一起,沒有半點兒違和感,


    窗戶沒有關上,不難看出來他是從窗戶裏爬進來的,


    我躲在他腦袋麵前,戳了他兩下,處於淺眠狀態的他很輕易就被我給戳醒,


    鄭青州睜開眼睛,有點兒無辜的看著我,一雙眼睛就像會說話,


    你怎麽在我家裏,


    他看著我,說,睡覺,


    我冷嗬了一聲,說想睡久回家睡覺,最好不要再來打擾我,我這裏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鄭青州的眼底劃過我所看不懂的神情,似乎是不想要我繼續說下去,一把逮住了我的腦袋就吻了過來,


    可能是很久沒有親吻過,我都喘不過氣來,一張臉被憋的老紅,時間一久,腦袋就處於了渾渾噩噩的狀態,缺氧的找不到東西南北,


    不能這樣,


    不能這樣,


    鄭青州是個已經有了家室的人,不可以再這樣,


    一念到此,我就貧過了腦袋,使勁兒的推開了他,但沒有能如了我的願,我強行被他從客廳裏拖到了床上,


    這一次我還是被鄭青州給強要了,


    做完以後,鄭青州沒有下床,也沒有踢我下床,徑自點了一根香煙,吞雲吐霧,


    而我則是懷著複雜的心情將自己掩蓋在他旁邊,全身各個地方都傳來一陣陣的痛,


    我不知道鄭青州一直賴著不走是幾個意思,


    過了片刻,我起床將衣服給穿戴好,心灰意冷,


    我咬牙切?的跟他說話,說讓我成為了一個連暖床工具都不如的情婦,我特麽還真得謝謝你,


    他扯了扯嘴皮,不以為然的回了我一句:舉手之勞而已,你不也樂在其中,


    當時我就火了,我被憤怒蒙蔽了雙眼,一把拽起了桌上的台燈就向他的腦袋給摔過去,


    他沒有躲避,台燈砸在他的頭上,紗布上很快就滲出了血液,


    我他媽怎麽這麽蠢,怎麽不讓你去自生自滅,一定是我瘋了才會救下你這麽一個禍害,


    我指著他的鼻子質問:你這幾天像個哈巴狗一樣的粘著我,就他媽隻是為了睡我,,


    他不言不語,


    說到底,他就隻是為了睡覺而已,


    我將自己的證件跟信用卡和手機全都收在了一塊兒,奪門而出的時候順便惡狠狠地甩上了門,


    隱約聽到他在後麵說,我不怕你不來找我,


    深秋的小鎮已經開始慢慢冷了起來,走在林深處,踩著一地的落葉,我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寒冷,


    沒有冬天,沒有落雪,一冷冷到骨子裏,


    我看著一對對雙手緊握,並肩攜手同行的情侶,心生感慨,


    人為什麽要跟另一個人在一起呢,那個是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名上冠著另一個與自己全然無關的姓氏,


    最終我抱著自己在林深的一條小路裏哭成淚人,那一瞬間,我甚至產生了輕生的念頭,一陣心慌以後想要跳樓,


    但事實是,我連樓房都還沒有碰到,就先接收到了一個天大的消息,


    七八個月來,於子琪第一次聯係上我,原因是因為我媽,


    當我聽到我媽患上了心髒疾病跟精神上的疾病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命運冷不丁的砸了我一記腦袋,讓我的世界從此開始不得安寧,


    於子琪見我久久沒有說話,她才繼續解釋,說她不是為了引我回去才這麽說話,兩三個月以前我媽就開始不正常,隻是當時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一道解釋以後,她將最嚴重的事態給捅了出來,


    猶豫了一會兒以後,她終是道:伯母在做手術的時候,還還把人給弄死在了手術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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