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奔跑,一邊大聲的呼喊著救命,但根本就沒人能聽到我絕望的喊叫,冷汗夾著著淚水從我的臉頰滾滾落下。


    我第一次感覺死亡離自己這麽近,而且追殺我的居然還是昔日最好的姊妹曾穎。


    我一直往前跑,跑了好久,眼前還是那長長的走廊,沒有盡頭……


    我跑不動了,腳下有千斤重,汗水從腦門滾滾落下,曾穎的咯咯厲笑已經到了身後,“小丫,你省省吧,你逃不掉的……哈哈……”


    我強自支撐著身體往前挪動,可眼前依然是冗長的走廊,沒有盡頭,對,就是沒有盡頭……


    我實在跑不動了,死就死吧!我停了下來,靠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顆心都快從桑眼裏蹦出來了!


    而此刻,曾穎已經追到了我跟旁,獰笑著伸出長長的利爪向我抓了過來……


    我身體一軟,摔倒在地,成了任曾穎宰割的魚肉。


    死定了,真死定了……我閉上眼睛,等待著曾穎尖尖的利爪插入我胸膛的那一刹那。


    “雲小丫,你跑不掉了吧,嘿嘿……”曾穎用一隻利爪狠狠的捏住我的脖子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我拚命的掙紮,卻發現自己是在以卵擊石,吸入的空氣越來越少,越來越少,就在我快要窒息的瞬間,周圍的燈忽然就亮了。


    “放肆!”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一瞬間,我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攔腰抱起,曾穎掐著我脖子那雙冰冷的手被打飛了好遠。


    誰?這是誰?


    一個男人!


    我被他攔腰抱住,看不到他的臉龐,隻感覺他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男性氣息似乎有些熟悉。


    曾穎一聲淒厲的長嘯,“我跟你拚了!”


    就在曾穎快要衝到我麵前的的刹那,就聽“嘭”的一聲,她的整個身體像個氣球一樣四分五裂的炸了開來。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這男人的聲音聽在耳中說不出的霸道。


    周圍的燈瞬間熄滅,又陷入死一般的黑暗,黑暗中這男人把我放了下來。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她是我的女人’這句話!難道他就是那晚救了我又把我給那個了的那個男人?


    我顧不得害怕,喘息著問道,“你是誰?為什麽要救我?”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女人,沒人可以傷害你!”


    我呆了一呆,叫道,“你胡說什麽,我都不知道你姓什麽叫什麽,也不知道你長什麽樣,怎麽可能是你的女人?”


    “小丫頭,你別激動。”一雙冰涼的手摸上了我的發梢,“不管你在哪裏,隻要你有危險,我就會隨時保護你。”


    “保護我?”我馬上想到了那來曆不明的吊墜和嫁衣,“那吊墜和嫁衣是不是你送給我的?”


    “吊墜?嫁衣?嗬嗬……不管怎樣,你都要乖乖等我來娶你。”聲音一落,那個身影悠忽就不見了,聲音大老遠的傳了過來,“小丫頭,記著我說的話!”


    這男人在舉手投足之間就能滅了曾穎這樣的厲鬼,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雖說曾穎今晚來樂巢酒吧是想害我,但看到她在我眼前魂飛魄散,我的心還是有些惻然,心裏涼涼的,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


    衛生間的走廊此刻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不遠處就是進入酒吧前台的出口,回過神來的我快速的朝出口跑。


    剛一出門,仰麵就撞上一個上衛生間的男人,他見我披頭散發不要命奔跑,愣了一下,然後衝我罵道,“媽的,見鬼了啊?急著投胎是不是?”


    我一怒停住身子,扭過頭怒道,“姐就是見鬼了怎麽滴?”罵完,我也不理那男人,整理了一下披肩的長發和衣衫,跑出了樂巢酒吧的大門。


    打的回到小姑家,差不多已經是深夜十二點,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今天白天被那算命的老頭裝神弄鬼的算計,差點死在了曾穎的利爪之下……


    今晚救我的男人又是誰?會不會就是那晚同一個男人?今晚其實我就是想去找他的,可惜的是我根本就沒看清他的臉……


    他說我是他的女人?我是嗎?長成這麽大,我就隻和沈敦軒談過戀愛,我怎麽會是他的女人?


    什麽時候睡著的,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了。


    第二天清早,我是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的,拿起手機一看,頓時就傻了。


    來電顯示的正是這兩天我一直不敢麵對,一直在逃避的男友沈敦軒。


    沈敦軒這段時間一直忙著打理他們沈家公司的事物,突然間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從內心感到恐懼和害怕。


    我就像個被戳穿了謊言的罪犯一樣,整個手腕都本能的顫抖,最後一咬牙,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沈敦軒很有磁性的聲音,“小丫,這兩天你去哪了?怎麽到處都找不到你?到你租房也找不見你個人影……”


    “我,我……在我小姑家。”我咬住了嘴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如果我真的像昨天那算命老頭說的那樣是懷上了鬼胎,紙終究是包不住火,肚子一天天大了,根本就瞞不了沈敦軒多久。


    “你小姑家?在哪?我過來接你!”


    “不……不用了,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裏說嗎?”我強忍著淚水,心慌意亂的說道。


    “幾天沒見你的,就是想見見你!今晚八點我在鬼舞飛天咖啡店等你,不見不散!”沈敦軒說完就掛掉了電話,我看了看時間,天哪,已經是下午五點,我居然睡了一整天!


    我起了床,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腦袋稍微清醒了一點,在七點鍾的時候出了門,趕往鬼舞飛天咖啡店。


    我走進咖啡店的時候,沈敦軒還沒有到,咖啡店裏也沒其他的客人,冷清清的,放著一曲時下流行的一首傷感情歌。


    咖啡店的老板是一個男人,就像一具從墳墓裏挖出的千年幹屍,一張臉煞白煞白的,烏黑漆亮的長發差些就到了腰間,眉眼間依稀有些眼熟,反正給我的感覺怪怪的。


    不過,這個年頭,男子留長發早已是見怪不怪,所以我也沒當回事。


    他見我進去,嘴角勾起一個魅惑的弧度,“小姑娘,咖啡還是紅酒?”


    我本來從不喝紅酒的,那晚和曾穎在樂巢酒吧喝紅酒還是第一次。此刻,我卻鬼使神差的應道,“紅酒吧!”


    一個服務生很快就端上了紅酒,那酒,紅得像血。


    “小姑娘,在等男朋友啊?”咖啡店老板嘴角帶著一種神秘的笑,深邃的眼眸裏露出一種邪異的誘惑,“你最近是不是遇上倒黴的事了?”


    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我心情很鬱悶,默默地搖了搖頭。


    他依然盯著我不放,“你難道不好奇,我是怎麽知道的嗎?”


    我不好奇,我今天沒心情和任何人開玩笑,說不定又會遇上一個像昨天那樣的算命老頭!


    “對不起,我沒興趣知道這些。”說完一低頭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那杯紅酒,眼前忽然出現了幻覺。


    那杯紅得像血一樣的酒忽然變得詭異萬分,耳邊莫名其妙的響起一陣嬰兒的哭聲,酒杯的水麵現出一個粉雕玉琢的嬰兒麵孔來。


    這嬰兒……這嬰兒怎麽會浮現在紅酒杯裏?我嚇出一身冷汗,猛然站起,趕緊移開目光不去看那杯紅酒。


    “小姑娘,你怎麽了?”一個妖邪的聲音響起,我扭頭一看,就看到酒吧老板一雙眼睛裏閃過一絲詭異的神色。


    我深呼吸,強自應道,“我……我沒事!”


    我擔心會遭咖啡店老板繼續糾纏,甚好的是沈敦軒在這個時候走進了咖啡館。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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