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黃毛小妞顯然並沒有聽懂,萌萌地將頭一歪,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菩薩蠻那邊到是反應挺迅速。盈盈一禮道:“拜見公子,奴婢可以聽懂。”


    她的話語間參雜著點西北的味道,倒是讓陳宇倍感親切。


    新羅婢卻沒那麽溫柔了,麵部掙紮了一下。


    “能!”就隻回了這麽一個字便在不吭聲。


    陳宇也不惱,對二人說道:“規矩我回去了會教你們,你們放心,在我家人人平等。等你們熟悉了家。我會盡力給你們調級的。”


    新羅婢的冷漠和菩薩蠻的激動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


    他轉過頭麵對小黃“hello?”


    小黃毛突然聽到鄉音激動地都有些顫抖,她迅速抬起頭來。


    “先生,尊敬的唐朝先生您好。(英語一級翻譯寒門,為您在線服務)”


    陳宇將剛剛對另外兩個人的話,勉強翻譯給了她,並安撫了一番。


    小黃毛這才冷靜了下來,乖巧地站在籠中等待。


    沒想到啊,穿越了居然還要說英語,這簡直是糾纏一生的噩夢。


    不過這小黃毛到是萌萌噠,挺合適家養的。


    四人又溝通了一番,暫時確定陳宇的秉性後,三個小女奴皆鬆了一口氣。


    對於陳宇他們是感激的,至少目前來說,陳宇看起來並不是一個淫邪之人。


    收起了抵抗的心思,她們跟著陳宇走向了新的生活。


    說來也巧,陳宇從賣場往出走,裏邊的老板陪著一個神秘女子也在向門口走著。


    碰了個正著,那個陳宇見過的小丫鬟,此時滿臉不屑地跑過來驅逐道


    “你,你躲開!好狗不擋路。沒看見我家小姐要出門了嗎?”


    張牙舞爪的樣子活像一隻沒長牙的小老虎。


    不過陳宇好像並沒有聽到她的話,此時的陳宇思緒早已飄回了前世。


    “宇哥,能不能教教我這個怎麽做。”


    “宇哥,你想上哪兒的大學我和你一起好嗎?”


    “宇哥,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最近都不怎麽和我聊天了。”


    她,是陳宇鄰居家的孩子,二人從小就形影不離。


    當她在身邊時,陳宇從來沒感覺過,這小丫頭有什麽好的地方,從小時候的跟屁蟲,到長大後的管家婆,可真正分開了才發現。


    每當他受傷難過,當他在這世界上孤獨寂寞,當他看著別人對他讚賞與不解的眼神時。


    他才發現,這個無微不至的姑娘,或許才是自己真正在意的那個人。


    而剛剛匆匆的驚鴻一瞥,讓他不禁呆立在了那裏,她們是那麽的相像。


    陳宇幾乎要以為那就是她了,那並不出眾的長相,溫柔如水的眼睛,豐潤的櫻桃小嘴。是陳宇百轉千回,夢中渴望的容顏。


    這一世我們又相遇了麽?這一世的你,又會是什麽樣的呢。


    玲瓏。


    這邊小丫鬟見到陳宇呆頭鵝一般,看著自家小姐,自是不願意的。


    用力地推了一把陳宇,高聲嚷嚷道:“你這個無理的登徒子!亂看什麽呢!小姐也是你看的嗎,小心挖了你小子的眼珠。有本事你看我啊。”


    但看陳宇還不理財她,小丫鬟惱羞成怒。扭臉拉著小姐就往外走。


    “小姐,我們快走。不要理這個登徒子,回家憐兒給您做好吃的去。”


    陳宇這時才反應了過來,忙要追上去。


    但一步還未邁出,就被趙管家攔住了。


    “少爺,不能再跟了,那是郡王儀仗。不能衝撞的!再往前,那就要出事了!。”


    這一耽誤少女已經上了車,陳宇焦躁的五內俱焚,忙朗聲道:“小子陳宇!見過姑娘,還未問及姑娘名諱!姑娘可否告知在下。這個婢子我不要了,我給你送去府上!”


    馬車裏幽幽地傳來一聲“不必了,公子。相逢是緣,我們有緣再見。”


    隨著聲音的飄過,馬車也噠噠噠地遠去了。


    陳宇像丟了魂一般,拽過趙管家。“趙管家,你知道她的馬車,你見過嗎?你知道她是誰嗎?我們現在去找她好不好!”


    趙管家無奈地搖搖頭,“公子,太上皇子嗣年幼,多封為郡王。當今皇子中也有郡王,甚至皇族之中還有郡王,這,馬車我沒分辨出來。”


    陳宇哪還聽他有什麽下文,慌忙轉身抓住賣場老板。


    “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你告訴我。我很有錢的,我給你,你告訴我她是誰。”


    陳宇的手緊緊攥著賣場老板的衣袖,仿佛他就是那最後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


    賣場老板稍稍有點惶恐。


    急忙答道:“公子,我也不知啊,隻是見到了郡王儀仗,這才接待的。剛剛小人也隻是打了個招呼,不知道那位貴人是何身份呐。”


    “她,她還會來麽?”陳宇失落地詢問道


    “小人不知,這樣,如果那位貴人來尋奴仆。小人定遣人告知公子,不知公子是哪家......”老板不是一般人。


    看那位貴人並不拒絕這位公子,那自己就算告一下又不會怎麽樣。說不準還能有更好的收獲,何樂而不為呢。


    陳宇伸手一拱,告訴他盧國公府,失落地帶著眾人走出了奴隸巷。


    重新回到大街,他並沒有被差勁的心情影響多久,之前發生的那一幕讓他無法忘記。


    他會努力尋找,人嘛,隻要在這長安城,哪還有尋不到的道理。


    “老趙,你帶著她們先回。安排好一切,告訴春綠帶她們熟悉家中事項,不準虐待。”我去趟程伯伯家。


    分開後陳宇慢慢地向前走著,先是走到了張老漢家。


    他敲開門去看了一下張小郎的康複情況。


    並對張小郎囑咐道:“你父回來後,讓他明日去我府上一趟,我有事交代他做。你且安心養病。”


    說完不等張家人來送,就轉身走出了府門繼續向前走去。


    還是幾天前的熱鬧的街道,陳宇卻感覺恍如隔世。賣糖人的老頭,賣茶的街邊攤,賣字的小攤。


    對了,既然現在有錢了。那就去結清寫字的費用吧。了了這些東西,心裏也能安穩點,畢竟人家也不容易。


    老頭還是那樣子,一手茶壺一手書。懶洋洋地坐在攤上,也不招攬生意。


    給人的感覺,他與整個長安城格格不入,又是那般融洽。


    陳宇上前拱拱手,“幾日前承蒙老丈幫助。在下有了些家資,現在便十倍還於老丈,望您生意興隆。”


    “嗬!我當誰呢,原來是你小子啊,穿上衣服我都認不出你了。”老丈撫須調笑道。


    陳宇紅著臉趕忙將錢放在了桌上。


    但老張並沒有收,他用手裏的書將銅錢往外一推“小子,我沒給你寫字,你也沒用我的紙。用不著,少了這幾文,老頭子我也餓不死。”


    見陳宇還要勸說,他繼續說道:“你在菜市口的事我略有耳聞,聽說你會寫詩。不妨給老人子寫一首,權當墨資了。”


    陳宇見老頭如此堅決,也就不再勸了。省下的就是賺的,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開始斟酌起來,這抄詩可是有講究的。


    要應景,也要符合現代審美。


    你拿一首元曲出來,人都懶得聽,那是什麽鬼東西,根本不如大唐的詞唱的好。


    流行很重要,又不是小說,怎麽背怎麽順。


    還好唐朝的詩詞是從小背誦過來的,背最多的就是李白的詩詞了。


    那時一首行路難,讓年幼的陳宇心潮澎湃,就它吧,對不起了小白。


    他提筆寫道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雖寫的字中規中矩,但配上其中的句子,卻讓人感覺大氣滂沱,酣暢淋漓。老人連聲叫好!


    引來了周邊數人圍觀,人們念著這膾炙人心的詩,不禁內心都生出了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希望。


    對!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我們也一定會有這種時候的。


    “老人家,這時您寫的嗎,我可以臨摹傳頌出去麽?如此極品的詩詞,當浮一大白。”


    老頭這才把詩詞的事情放下,可當他抬頭在找尋的時候,哪還有陳宇的身影。


    他嗬嗬一笑也不遺憾,將詩交給旁邊做裝裱的店鋪。


    “裱起來,我要掛在攤上。等他下回來給我署名。嗬嗬,這小子。”


    言罷他站起身來,推開身邊的眾人,高聲說道:“小子!你走不出這長安城的!”


    遠處的陳宇顯然是聽到了這句話,他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下人群,嗬嗬的笑了。


    “我是小妖怪,逍遙又自在。殺人不眨眼,吃人不放鹽。”哼哼著便繼續往盧國公府去了。


    此時的程咬金還在皇宮陪著李二喝酒呢。


    陳宇被老熟人趙管家迎進了門,接待他的是程懷默母子。


    從阿耶進宮常朝的那刻起,程懷默就知道,他一定可以去西北戰場了。


    崔夫人今天也一早起來,在程懷默的院子裏忙碌著,收拾這個,準備那個。


    程懷默的行囊都要裝不下了,她還在找尋。


    邊找邊自言自語:“西北那麽危險,我兒時時刻刻要注意提防著。這套軟甲帶好,去了之後就穿上。天冷了,這是娘剛買的禦寒的衣物都要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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