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不覺得,他這一說我頓時也感覺像極了眼淚的苦鹹味,寧塵連忙問我,在洞裏燒紙點香了沒?我說都做了,還磕了頭,他聽了又問,是點的十八支香嗎?


    我說當時太怕,三隻一組點的,點了多少組還真沒注意,寧塵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你怎麽這麽大意?他的反應我也驚了一跳,不由的擔心起來,不會要出什麽事吧?


    寧塵今天不能再進洞了,明天下午我們再進洞一次,這次要點三十六支香,要擺成梅花香陣,我陪你一起去。


    我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寧塵,他一臉嚴肅,若有所思。


    雖然寧塵說著好像問題不大,但是我看他一直沒睡,我也睡不著了,看著外麵發呆,他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給我說話。


    “陰天陰時,煞氣最重,有雨不打雷,打雷不閃電,這雨很古怪。”


    寧塵說的很隱晦,我追問他又不肯細說,回頭問我:“明天是石潤的頭七吧?”


    我點了點頭。


    他看後又默默說了一句,別出事才好啊,這晚寧塵等到雨停後才睡,我也睡的不踏實,心神不寧的,老是想到在棺材洞裏做的不夠徹底。


    這天亮的時候外麵灰蒙蒙的,我推門的瞬間湧進來一些的霧氣,而且可以看見霧氣正在慢慢的加重,不知是否是這霧的影響,本應大亮的天居然看起來很昏暗,我把大門一開,便看見一群人怒氣衝衝的朝我家走來,前麵的一人看見我,手一指,說道:“就是他!”


    我還沒反應過來,其中一人上前就給了我一拳,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腦子嗡嗡作響,我剛想罵人,就聽有人吼了一聲,給我往死裏打!


    我還沒看清這人,便被幾個彪形大漢直接撂倒了,雨點般的拳腳都往我身上招呼,我本能的抱住頭蜷縮成一團,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這時屋裏的幾人聽見動靜,都跑出來,一看這情形,我娘大叫著直接就撲了過來趴在我身上,這幾人這才停了手,我哥拿著個鋤頭就想來打人,被其中一人輕輕一掀,就倒在一旁,我怕這些人動著我娘,趕緊把她推到一旁。


    寧塵扶起我娘,又扶起我,這才問道:“你們為什麽打人?”


    其中一人抬頭低眼看了看寧塵,推了他一把,說關你屁事!


    寧塵微微一笑,說:“這位兄台,說話能不動手嗎?”


    這人十分囂張,說:“不能!”,語落剛好抬手又想推寧塵,沒想到寧塵一個側身躲過,緊接著一腳踢在這人的膝蓋處,這人慘叫一聲,倒地後抱著腿嗷嗷直叫,再也起不來了。


    其餘幾人沒想到這一米八的個子輕易就給撂倒了,頓時就想衝過來,被其中一人一抬手給攔下,我一看這人,十分麵熟,就是想不起來。


    這時我娘定睛看了看這人,驚呼道:“老胡!我齊家怎麽招惹你家了?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我兒!”


    這人冷哼一聲,說道:“齊寡婦,是不是男人死的早,孩子缺管教?惹事也不看看是誰!”


    我一聽這話,簡直不能忍,罵道:“放你媽的屁!會不會說人話!”,說著我就想上前去揍他,可是身子一動,就酸痛的不行。


    “狗日的,要是我兒有個閃失,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這人為什麽看起來那麽眼熟,原來是村裏的惡霸胡強他爹,胡金海!這人以前在縣上混社會,村裏好些人都不敢惹。


    他這一說,我想這胡金海一定是為了前兩天我和胡強打架的事,我娘在旁問我,說你打人家小孩了?誰先動的手?我見隱瞞不了,說那天確實是我先動的手,可都是胡強那雜種說話太難聽,太侮辱人!


    我還沒說完,我娘當場就給了我一個嘴巴子,邊哭邊說:“你怎麽就這麽衝動!怎麽就不能忍忍!要是我們家再出什麽狀況,我還活不活了!”


    說完又對胡金海說:“老胡,你家兒的傷我們來負責,醫藥費我們來出。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二話不說的打人!”


    胡金海吐了一口吐沫,說:“你家來付?你家這窮酸樣付的起?你兒那條賤命能和我家兒比?”


    邊上的村民議論紛紛,雖然胡金海的話太不中聽,但是村民也一個沒有給我家說話的,這時候寧塵聽不下去了,說:“你家兒到底傷到了什麽程度?若是小傷小痛,我來看看如何?”


    此話一出,眾人都齊齊的看向寧塵,胡金海打量了一番,說:“你到底行不行?”


    寧塵說試試便知,又不收你費用。


    胡金海一聽,說行,可是有一個條件。


    我連忙問啥條件,沒想到他手對我一指,說:“我兒好之前這小子我要押著。”


    我娘一看,說這怎麽行!我兒被你關著,還不被你打死!胡金海死活不同意,說:“就你家這個樣,萬一跑了我找誰去!”


    我心裏看著這一切發生,越來越鬧心,我又想,我和胡強打架是前兩天了,當時胡強走的時候還精精神神的,現在無非是覺得那天沒占著便宜,心裏不平衡才告了他爹,我倒要看看這孫子到底成啥樣了!


    “娘,我就去看看胡強到底被打成啥樣了,要是我出來有一塊傷,你就報警!”


    我娘現在也沒辦法,聽我這麽說也隻好答應,胡金海叫了幾個人圍著我,我們一行人就往胡金海家走,村長不知道聽誰說的這事,半路也跑來了,屁顛屁顛的跟著胡金海的步子走。


    “胡老板,可不要傷著人,現在是法製社會,一切都要講規矩。”


    胡金海沒怎麽搭理他,說我辦事有分寸!你就別瞎操心了,絕對不給你找麻煩,村長聽後笑的很尷尬,看了看我,瞪了我一眼,說你怎麽打胡金海的兒子!現在人家要拉你去對峙,我也沒辦法了,我沒回話,隻知道走。


    沒一會就快到胡強家了,是個新修的小二層樓,還沒走近,就看見一個老太太拿著一個拐杖,邁著小碎步要打我,口裏還邊罵:“就你個小雜碎把我家強兒害苦了啊!”


    胡金海見狀上前扶住老太太,說:“媽,你怎麽出來了,是不是強子出什麽事了。”


    這老人搖搖頭,說還是那樣,不知道咋整了。


    我見這架勢就有點糊塗了,難道這胡強真被我打廢了?我努力的回想,那天我確實拿了石頭,但是也沒敲他一下,都是用拳頭打的,難道真出事了?


    胡金海回頭對我和寧塵說,你們自己進去看看!


    可我步子才邁進去一步,就看見胡家客廳中央吊著一個女人,正是才死的石潤!一雙血眼死死對著正門,我大叫一聲就向後倒了,被身後寧塵立馬扶住,同時寧塵馬上跨腳進去,我一揉眼,一切又恢複了正常,寧塵環視了一周,回頭問我,你是不是看見什麽了?


    我冒著冷汗,說我看見上吊的石潤了,就在你頭頂上,寧塵聽了抬頭一看,隻有一個掛燈,這時胡金海進來了,說道:“你們兩個別給我演戲!先看了我兒子再說!”,說著便把我們往裏屋領。


    我被嚇得步子都有點邁不動,一看見那吊燈就想起剛才的畫麵,心中莫名的有中不安的感覺。


    村長在後麵嘀咕幹什麽呢?走啊,隨即推了我一把,我這才一步一腳的進了裏屋,頓時我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騷臭味,我側頭一看,這味道正是來自床上,胡強的身體。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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