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麽說,倒是想起在網上了解的大山丫子,何止成為無人區前經常死人那麽簡單,經傳,大山丫子之外有座村莊,在大山丫子淪為無人區之後,有人經常在夜裏聽聞山中傳來異聲,像鳥啼,卻又似人哭,結合之前怪事給他們帶來的恐慌,久而久之,那村莊三十來戶人家全部搬走,致大山丫子方圓百裏成為實打實的無人區。


    為了判斷大山丫子的怪聞屬於哪種怪症,我悉數了解詳情,其中最具參考性的,應該還是改為景區時出的事,據說當初死的人各有不同,男女老少,本地外地皆有,但死法卻出奇一致,不是被山石砸死,就是墜崖身亡,而且屍體總在事發後三天內不翼而飛,墜崖者更是屍骨無尋。


    從細節而言,不是山妖山鬼就是人為,天災的可能性小!


    起初黃小月並不知道我們要去大山丫子,一聽目的地的名字,之前的玩心瞬間煙消雲散,她說那地方她再也熟悉不過,多年前在那裏發生的未破懸案比比皆是,她當時還沒從業,細節就不說了,但是她師父風淩秋,一個號稱懸案神探的男人,曾經也在大山丫子裏的懸案上,吃了失敗收場的打擊,那些案子至今還沒人能破呢。


    這樣的一個地方,我們進去還能活著回來麽?


    難怪風淩秋提到大山丫子時顯得有些無神,還故意裝作對那地不熟的樣子。按理說,但凡是個省城人,南城以外叫什麽名,不應該很清楚嗎,何況那地方還有故事。


    不過聽完黃小月的話之後,倒有種泰山壓頂之感,風淩秋之所以被稱為懸案神探,不在於他有多大本事,在於他包容世間萬物的胸懷,以及獨特的處世方式和毒辣眼光,他不懂道術,但他懂得對症下藥,招攬道家高手助他破案。


    以風淩秋那人的能力,別說茅山道士,請個茅山真人也不是沒可能,那為何多年過去,大山丫子裏的案子卻仍未破獲,莫非,請來的道門中人也在裏麵遭遇不可逾越的阻礙?


    陳北劍這人,人如其名,當然,陳北兩個字跟他八竿子打不著邊,一聽黃小月有點怕了,當場牛逼哄哄跟她講起我們的身份,不是我們來自鴻福觀玄女真人門下的身份,而是,他是我師兄的身份……外加各種花式吹噓,讓原本就現實的黃小月瞬間向他投去橄欖枝,倒是把我給晾在一邊了。


    一開始他對黃小月倒也不感興趣,是看見黃小月開來的一輛越野車,相當霸氣,當時陳北劍雙眼冒光,還問她,這不是奔馳大雞來著,據說一兩百萬,黃小月點了點頭,於是乎,兩個現實的人開始各取所需,相互靠攏……


    等狐傾傾換了她的背帶裙,我們才把東西裝上車,向大山丫子進發,剛開始狐傾傾元氣滿滿,不是指著車窗之外的高樓大廈和花花草草和我聊天,就是跟陳北劍和黃小月探討一些毫無營養的話題,白皙的臉蛋兒上充斥著微笑的時候,就是那麽討人喜歡。


    不過,想去大山丫子要先到南城外環,車子駛入城區後再次遭遇嚴重擁堵,狐傾傾這丫頭脾氣之所以暴,算是直來直往沒啥耐心的性格所致,焦灼一陣,靠我肩膀上睡著了。


    堵車我也著急,路上有點機會就給白詩涵和李各方,以及陳小雪發消息,然而至今仍沒收到任何一人的回複,我擔心他們出事。


    黃小月也很不耐煩,不知跟誰打電話詢問一陣,原來這條路上發生了車禍,嚴重到死了半公交車的人,聊了幾句之後,她更是對我說,修木先生和他師父就在公交車裏,不過好在兩人相安無事,這次撞公交車的還是一個女人,依舊利用路邊未處理的報廢車作案,但不是上次那個女人,是新麵孔!


    聽到這消息,我倒吸一口涼氣,看來是半死狐出手了,但未免有點離譜,修木的師父是玄禦,玄禦好歹是茅山三清殿的殿主,這身份,在民間乃至茅山真人的行列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對方居然這麽不給麵子?


    不對啊,我出手的時候,對方不見得立馬對我趕盡殺絕,除了開車撞我給予威脅之外,沒有一處是想把我置於死地的,更多的是勸我別參與,而修木和玄禦這才剛出手,對方就想殺他們師徒二人?


    難道對方不殺我,真的隻是忌憚我身上的紫袍,而不是另有原因?


    陳北劍也很驚訝:“修木不就是玄禦師叔的三徒弟嗎,臥槽,咋沒把他倆撞死?可惜了!”


    “師兄的意思是?”我眉頭一皺。


    “沒啥,師父離開茅山之後不是處處受阻嗎,有時候隻能向茅山求助,結果那玄禦仗著師父這個弱點,隔三岔五的給師父發難,你沒來的時候,我們師徒倆為了應付那老登,可沒少花費心思。”陳北劍說道。


    我點點頭,心想那還真是該死……


    我和修木不同的點在於,那家夥會功夫,外加他師父也在,半死狐想用一場車禍殺死兩個茅山道士,有點太自以為是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倆貨也是摳門,出行坐什麽公交車,這得害多少無辜?


    下午三點半臨近四點鍾的時候,車子終於駛出擁堵路段,前往南城外環的過程中,風淩秋給黃小月打了一個電話,大概內容是問我多久能出手,案子又發生了,這次影響惡劣,目標還是那修木先生,如果再拖下去,整個省城該徹底陷入恐慌,到時不好交代。


    黃小月拿著電話,一臉無奈的看向我,我很肯定的對她比出兩根手指頭,時間不變,兩天。


    她當即把我的意思轉告風淩秋,但臉上的沉重感散之不去。


    “兩天?”陳北劍眉頭緊皺,“師弟,你這是要拚命啊?”


    我笑了笑沒說話,治不了本就先治標,術士再傻不會本尊作案把自己往火坑推,殺了他手下的邪祟,以破他有持無恐的作案根本,一隻半死狐,再厲害的術士沒個三五年弄不出來,殺了之後,他起碼隱退數年,而這期間,就是我們想辦法抓他的絕佳時機。


    很快我們來到南城外環,黃小月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將車停靠,我叫醒狐傾傾,等這姑娘在我懷裏緩過神後,幾人才恍恍惚惚背著背包鑽進楊樹林,往大山丫子的方向走去。


    剛鑽進楊樹林的時候,感覺樹林裏的風有點不對,仰頭一看天上,不知何時開始,竟已烏雲蔽日,大夏天的,這不是什麽好兆頭。


    “味精,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狐傾傾看完了黑乎乎的天,也跟著愁眉苦臉的道,“你實在非去不可的話,要不把二姐叫上,多一個人多份力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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