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酒是好東西,能讓人忘卻心中的煩惱,不過僅限於沒喝多的情況之下。後來的事情在我意識中不過是零零碎碎,隻記得胃都快吐翻了,害慘了狐傾傾,至於是怎麽回到家裏的,這個可能得問狐傾傾……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陽光從窗外透進來,暖在了眼皮子上,我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躺在狐傾傾這粉紅閨房裏,當時可急壞了,要知道這房間可是她和狐傾雪一起住的,昨晚不會發生了什麽,讓下班回來的狐傾雪撞了個正著吧?


    撈開被子一看,唉,褲子還在……失望的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準備翻身起床時,門忽然被人打開了,是穿著圍裙的狐傾傾,今天的她似乎與往常有些不同,看到我之後,第一反應竟然是露出些許溫柔以及略帶尷尬的笑意。


    我腦袋雖暈,但見她這副表情,還是有點懷疑我們昨晚發生了點什麽,不都說女孩子把某些東西交給了男人之後,在這男人麵前會變得更加羞澀嗎?


    她正要說話,我嘿嘿一笑就說:“昨晚我是不是耍流氓了?你看這都睡你們屋來了……”


    她愣了一下,正要說話時我又打斷了她:“不好意思啊,昨晚可能喝得太多了點,斷片了……下次少喝點,免得誤了正事,嘿嘿……”


    我哪是有意調侃她,畢竟昨晚喝多之後還是有點兒記憶的,應該把她折騰壞了,按照狐傾傾這丫頭的脾氣,今天我敢清醒她就敢找我算賬。


    果然,兩句一調侃,她不僅沒生氣,反而臉紅了,捂嘴一笑就說:“是喝多了些,我是傾雪……”


    這……感覺空氣突然安靜,我盯著她幹巴巴的眨起了眼睛,再次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媽的又搞錯了,一時間尷尬得不行。


    狐傾雪和狐傾傾除了身材有略微區別之外,長相算得上一模一樣,這麽說吧,如果讓她們站在我麵前,穿一樣的衣服,臉上保持沒任何表情,我可能要看好幾眼才能分清誰是誰,她們唯一不同的是,一個笑起來可愛調皮,一個笑起來會顯得十分柔情,昨晚是喝太多了,剛才沒留意……


    這一個多月之中,我也不是認錯一兩次了,有次甚至差點把狐傾雪當作狐傾傾,一把摟上去……那也沒辦法,她們在一個地方上班,穿的是一模一樣的工作服,發型也一樣……後來狐傾雪好像也怕了,進屋總會先打招呼。


    狐傾雪見我愣住,也沒再說話,極不好意思的跑進來在衣櫃裏拿了個衣架,然後一溜煙跑了。


    我鬆了口氣,還好剛才說的話沒那麽下流……這戲劇一般的生活啊,真是一件件發生在哥們身上,叫人樂也不是,悲也不是。


    正準備翻身起床,真正的狐傾傾就抵達了“戰場”,穿著圍裙,手裏拿著個鍋鏟,發型倒是破天荒紮成了丸子頭……


    “死味精,都幾點了還不起來,是不是被子太香了還沒睡夠啊你?”她走進屋直接把被子給我拉開了,然後用鍋鏟指著我腦門。


    “這不正起了嘛……”我嘿嘿一笑把她鍋鏟給挪開,然後趕緊下床,並自覺的整理起床鋪。


    她見我這麽識趣,似乎挺意外的,在旁邊看了片刻最後也沒打算為難我,有些疲憊的往門口走去:“以後不許喝酒了哈,昨晚吐得人家全身都是。”


    我能做的就是盡量保持沉默,擺出認錯的態度……然而這次好像得罪得有些深,她好像是氣不過還是咋的,人都走到門口了,卻突然皺著粉眉跑回來,狠狠的掐了我的耳朵一下:“我在跟你說話呢,耳朵聾了?”


    我苦逼的揉著耳朵:“錯了錯了,以後不喝了……”


    “知道就好,想起你昨晚那鬼樣子,本公主巴不得掐死你呢!”她說也就算了,還真掐了一下……


    我就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在她麵前,一點脾氣都沒有。


    我還不了解她?等的就是我還嘴,或者抵抗,好理所應當的給我長點記性,不好意思,這次哥們兒長腦子了,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就一直埋著頭,把認錯的態度擺得最正!


    她左看不是,右看也不是,氣呼呼看了我好幾眼,最後好像也沒想到今天的我會這麽“乖巧”,這才饒了我走出去:“快出來吃飯了,你徒弟他們都到半天了。”


    出去之後“砰”一下把門給關了。


    狐傾雪好像就在門外的走廊裏掛衣服,盡管隔著門,我還是能聽見她小聲在說:“喝點酒正常嘛,衛青也沒經常喝啊,你這麽凶他也太不像話了。”


    “摸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氣咯,哼……”狐傾傾不樂意的道。


    “三妹,你……你都是他妻子了,這有什麽嘛,真是無語你了。”


    “誰是他妻子了,八字還沒一撇呢,再說,就算是妻子,那也不能……用法術強迫人家呀,還好你回來了,不然他昨晚就……不對哦,他昨晚明顯就是裝的,不行,本公主這就要掐死他!”


    聽到這的時候,我隻感覺身上冒起了雞皮疙瘩,也就是說,昨晚喝醉之後我竟然對狐傾傾用了度化咒,還好是狐傾雪下班回來撞見了,沒讓我得逞?真是服了這不爭氣的身體,怎麽喝醉了都不死心……這下糟了!


    不過就在門把手輕微動一下的時候,又聽見狐傾雪說:“三妹,不許胡鬧,你忘了父王當初怎麽說的了?”


    看到那門把手歸複原位,我才徹底鬆了口氣。


    “父王父王,又拿父王壓我,就是他不讓我跟味精成親的……哼……”


    “你……小聲點,等下被他聽見了!”


    這句話之後,外麵就沒了一點聲音,不過我已經整個人呆在了床邊,是我喝太多了還緩不過來嗎,剛才聽見的是幻聽?


    如果是普通人,剛才她們說話的聲音隔著一扇門是聽不見的,哪怕聽見一點聲音,也很難聽清在說什麽,可問題在於,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普通人了,聽力和視覺是普通人遠遠不能比擬的。


    那一刻我好像真的茫然了,愣在床邊發了很久的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或者說,想去思考什麽,腦海裏一片空白,心裏卻一陣躁亂。


    過了很久,我才有氣無力的走出房間,狐傾雪掛完了第一次衣服,還在衛生間裏忙活著,歪著腦袋看了看廚房,炒菜的是寧檸,狐傾傾在放佐料,兩個女孩還笑嗬嗬的聊著昨晚我們喝醉之後的趣事。


    一切似乎就那麽平常,好像剛才聽見的話完全屬於幻聽……走到客廳,陳北劍跟李各方正把腦袋湊在一塊兒嗑著瓜子小聲吹牛皮。


    “昨晚要不是喝太多,你師伯我早就得手了。”


    “不信。”


    “嘿,這麽懷疑我的實力?不信等會兒問你師父去。”


    “那又怎樣,沒得手就是沒得手,給錢吧,昨晚可是你要跟我打賭的。”


    “你這小子,真tm現實啊……先別急,等這次去東北山裏,師伯我不把她推倒,到時候你再說我輸,我認!”


    看戲的不光我一個人,還有穿著睡衣,好像剛洗過澡還在擦著頭發的狐傾婷。


    狐傾婷就站在她房間的門口,看一眼李各方,再看一眼陳北劍,這倆誰說話,她那雙不太和善的目光就盯著誰……然而這一切都沒被陳北劍和李各方發現,畢竟屋裏已經被她們的氣息覆蓋了,陳北劍是沒辦法憑靠道法察覺妖氣就在身邊的……


    這時候李各方嗑了一顆瓜子,“噗”一下把殼吐出去:“不行哈,你要不給錢,我就把你想當我師父姨父的事情告訴我師父去……”


    聽到這,那狐傾婷顯然是忍無可忍了,幾步就走到她倆背後,然後一臉邪魅的笑道:“哈嘍,在聊什麽呢?”


    “哦,師伯昨晚跟我打賭呢,說如果沒進傾婷姐的房間睡覺的話,今天給我二百塊錢。”李各方順口說道,然後癟著嘴回頭看來。


    看到問話的人是狐傾婷,這小子渾身一哆嗦:“哎呀我媽……”然後抓一把瓜子火速溜了。


    雖然但是,我看得出來那家夥就是故意出賣陳北劍的……


    “嘿嘿,那小子神經病兒嘛不是,你能信?”陳北劍一靠二郎腿,一手枕著臉看著狐傾婷說,“我陳北劍風一樣的男人,能這麽齷齪?”


    在省略了大約一千個字之後,我們吃飯了,不過飯桌上沒有陳北劍,陳北劍去哪了呢?哦,原來被狐傾婷趕到門外去了,隻能幹巴巴趴在窗口看著我們這桌子菜吞口水。


    全場就狐傾雪在給陳北劍求情,但狐傾婷這女人可沒狐傾傾那麽心軟,怎麽勸都不不許給陳北劍開門,至於我們嘛,也很奇怪,談不上討厭陳北劍那貨,但是看到他被狐傾婷收拾,竟然莫名覺得很爽……


    最後狐傾雪也沒辦法了,隻好換了個話題說:“婷婷,好不容易去東北一趟,到了那邊還是買點東西去看看外婆嘛,畢竟她把母後養大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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