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不對在哪裏呢,我摸著下巴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久久無法安心……


    在陳北劍和李各方這兩個家夥不耐煩的催促之下,麵包車司機終於不以龜速前進了,沒多久我們抵達了機場。


    這是人生中第一次坐飛機,巧合的是,坐的還是上個月白詩涵上的那架客機。


    十二號登機口,同樣的路,短短一個月之後,我重新走了一次,這是哥們流過眼淚的地方啊,想想感覺挺戲劇的,自從得到了師父的教導之後,我一直認為自己此生不會有淚落下,誰能料到,世界上偏偏有那麽兩個女人,能讓我毫無控製能力的走進最悲觀的狀態。


    有些迷茫,也有點羞愧難當,甚至是不理解當時為何能如此不顧形象。


    不過這些巧合在接下來的遭遇麵前,根本算不上什麽,我們在飛機上落座之後,遇到了兩個老熟人,這兩個老熟人甚至就坐在我前麵。


    “師父,我感覺沒什麽把握,估計還是得求衛先生出手。”


    “先不急著打擾他,過去看看具體情況再說。”


    聽到熟悉的聲音之後,我才駭然的發現前排的人正是黃小月和風淩秋!


    一開始我由於心事重重,從登機到坐下從來沒關注過身邊都是什麽人,再加上陳北劍他們幾個的位置在最後去了,就我一個坐在中間……坐飛機這種事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多多少少有些怕出醜,緊張而又空白,這下突然發現他們,難免被震驚到……


    聽這話就不對,什麽沒把握,還得請衛先生出手,這所謂的衛先生,指的正是哥們兒吧?


    “其實這也沒什麽懸念,凶手在衛先生的收拾下不敢留在我們省城作案了,轉眼去了東北卷土重來,這也應了之前衛先生的話。”黃小月又說了一句。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我仔細看了一下,坐在他們前麵,以及我身邊這兩個貨,眼神和氣質非凡,不用說,就是風淩秋的人。


    “要不,給衛兄弟傳個信?”風淩秋來了一句。


    聽到這我沒忍住笑了笑,開口就說:“風警官和黃警官唱的一出好戲,這是故意跟我撞路的吧?”


    “呃……這……”黃小月尷尬一笑,隨後就回頭朝我看來,露出一排白牙擺擺手,“嗨,衛先生您好呀!”


    “說吧,怎麽知道我行程的?”我淡淡問道,實則心中大感不妙,連他們都能隨時掌控我的行蹤,何來安全感可言?


    “嘿嘿,打電話問李少爺的,前段時間知道您身上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實在不好打擾您,隻好出此下策了……”黃小月說完趕緊對我旁邊的人招招手,讓換位置。


    我都沒反應過來,風淩秋和黃小月就一左一右坐我旁邊來了,得虧他們沒穿警服,要不然我被擠在中間,就像極了被押送的犯人。


    李各方那瘟神越來越不像話了,我就說怎麽一起買的機票,位置卻相差這麽遠,好小子,明麵上當老子徒弟,實際卻跟風淩秋勾勾搭搭,信任算是沒了……不過既然黃小月不隱瞞實情,也意味著他們沒有惡意。


    坐到旁邊之後,風淩秋跟我握了握手,後麵就是幾句解釋,跟李各方聯絡是不得已,前段時間有聯係我,奈何電話處於關機狀態,後來才從李各方那得知,我到外地接自己女朋友去了……


    又考慮到我家事不順,我回到省城後他們幹脆也不選擇直接跟我聯絡,一直聯絡李各方,這次撞路雖然不是巧合,但去東北卻真是巧合。


    我當時恨得牙癢癢,李各方那草包報我行蹤也就算了,還他媽把狐傾傾回娘家的事情抖了出來,就風淩秋和黃小月這意思,那不是認為老子差點被媳婦兒甩了?看我回頭怎麽收拾他!


    “您可千萬別怪罪李少爺,是我們不好在您心情不好的時候打擾您,賴著不讓他跟您開口的。”黃小月嘿嘿一笑。


    “那現在是何意?”我一人瞄了他們一眼。


    “衛兄弟,事情複雜,恐怕得等到了冰城之後,再進一步細說。”風淩秋說道。


    我點點頭,不用他們說也猜出來了,估計是半死狐一夥邪祟從省城離開之後,在東北再度出現,東北那邊發生與這邊同樣的案子,定然是要找風淩秋這種有經驗之人合作的,以前我就料到有今天。


    如此說來,我到底是該樂呢還是該煩呢,錢是有得掙了……


    風淩秋是個老江湖,自知跟蹤我不光明,一路上少有說話的時候,倒是黃小月臉皮八尺厚,一直在旁邊找話題跟我聊天,而且這女人自從大山丫子事件之後,看見我那都是崇拜得不行,說話時老盯著我的臉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女朋友呢。


    我很感歎現在交通的發達,上次去青丘,僅僅是隔壁省,坐火車就耗了半天時間,而這次去的是遙遠的北方,我們卻在四個多小時之後就抵達了冰城機場,感覺才出發沒一會兒就到了一樣。


    下午四點鍾左右,我們走出了冰城機場。


    這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


    不一樣的高樓大廈,不一樣的行人,不一樣的天空和土地,不一樣的風土人情……


    作為一個沒出過遠門的社會小白,站在異土他鄉的街道上,其實我內心是很茫然的,好像這裏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漂浮在腦海中的依舊是那句話,我是誰,我在哪,接下來我又要去哪……


    看著那些陌生的建築,同時也在想著,她都來這邊一個多月了,不知道過得怎麽樣……


    事實證明,叫陳北劍他們一起是正確做法,至少不會讓我覺得自己就是一介無家浪子。


    出了機場之後,大家夥也知道黃小月和風淩秋跟我們“偶遇”的事情了,唯獨李各方那小子怕被我賞個大比兜,一直躲在狐傾婷的背後不敢到我麵前來。


    風淩秋和黃小月帶了三四個助手,出了機場後就叫這幾個人先去跟當地警方聯絡,隨後才跟我說,他們已經訂好了酒店,順便也幫我們安排了房間,問我可否賞這個臉?


    有免費的酒店住,不去是傻子,我暫且忍住對李各方的怒火,跟他們一起來到了一家名叫“七天連鎖”的酒店入住,安排得還挺體麵,一人一間房,我心裏叫好,安排得好啊,放下行李之後第一時間直奔李各方的房間,門剛給他敲開,進屋就是一頓電光加火炮!


    “以後再把老子的事透露給別人,我特麽嘴給你打歪!”我恨鐵不成鋼的放開了瑟瑟發抖的李各方。


    這次我是真怒了,沒跟他開玩笑,畢竟身為道門中人,又有無數仇恨在身,需要我保護的人太多了,身邊的人隨意向別人透露我們的行蹤,這乃是大忌!


    “師父啊,我本來要跟您說的,可是風叔說怕打擾您的心情,徒兒覺得有理就……唉,徒兒知錯了!”他還知道認錯,不過今天他要沒這個態度,有可能被我打死。


    “你說我行蹤就算了,怎麽把老子家事往外抖,我不要麵子的?”我白了他一眼,“記住,沒下次了。”


    “呃,就是師娘跟您鬧掰回娘家的事兒?”他趕緊給我倒了杯水。


    “還說?”我巴不得一巴掌呼死他。


    “不敢不敢……”他嘿嘿一笑,“其實徒兒當時沒想說的,就是怕師父您去那邊被師娘的家人教訓,想讓風叔出麵保您安全……誰知道那老小子這麽怕師娘的娘家呢,說什麽也不敢出麵幫這個忙……”


    我差點沒笑了,要真是狐傾傾被我氣的回娘家,九天劫在的情況下,別說他風淩秋,茅山派出麵給我求情也不管用,我是又氣又笑,不過想到這還真意識到一個問題,原來我怕狐傾傾,其實也不是沒有怕九天劫的成分在裏麵……


    得,越扯越遠了,我喝了口水,才問他:“你身上帶錢沒?”


    “帶了帶了,老爸知道我要跟您出來見世麵,這次竟然大手一揮直接給了五千!”李各方說著直接把錢掏出來,還雙手奉上。


    看到這氣都消了一大半,無奈的說:“是現金就算了,你出去幫我兌兩千到卡裏去,我有用。”


    從自個包裏掏了兩千加上卡一起給他。


    三萬塊定金給了狐傾傾兩萬,其餘一萬那天喝酒花了近一千大洋,大家的機票近兩千……我身上還有近七千塊,拿出兩千塊,其餘的也足夠我們回去之前的開銷了。


    “我知道了,師父把錢兌卡裏是要給白師娘轉賬吧?”李各方一本正經的道。


    我有些意外:“你咋知道的?”


    “因為徒兒知道白師娘沒錢呀,寧檸說她走的時候,還是求爹爹告奶奶,奶茶吧老板才給她結了兩千來塊錢……呃,上次您讓我借給她錢,她沒要,這事兒忘跟您說了。”李各方把卡和錢還給我,又說道,“我這兒給她轉吧,師父的錢留著當公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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