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股……詭異到連我都被嚇得瞬間不敢呼吸的氣息!


    影子還沒完全出現在屋裏,白詩涵更是被嚇得捏緊了我的手,我甚至能感覺到她暖呼呼的小手心裏,瞬間被嚇出了熱汗!


    影子的速度極慢,貼著窗沿慢慢的靠近窗口中間,在月光的作用之下,一點點被映射在屋裏的床上,是一道扭曲的身影,如同一根枯木那般瘦弱無比,但由於月光的角度問題,以及窗外那些搖曳不止的樹影參雜,我們根本看不清是什麽玩意兒。


    但能確定一點,這東西必然察覺到這間屋子裏有人,此時正趴在窗戶上,往我們這屋裏不停的觀察!


    如此濃烈的詭異氣息,還是人生中頭一次接觸,我努力保持冷靜,右手已經被白詩涵緊緊捏住了,隻能把左手慢慢挪在腰間,隨時準備掏金錢劍。


    連我都被嚇得不敢呼吸,更別說是白詩涵了,她的另外一隻手早已蒙住了口鼻,這會兒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它要再不走,我可就要憋死了,要不借這個偷襲的好機會直接出手?不,萬萬不可,來別墅不是為了收它,搞清楚它來別墅幹嘛,以及跟床底下那東西的關係,遠比收服它重要得多!


    我們兩個就這麽躲在窗沿一側,死死的盯著那影子,一開始它一動不動,如同一根釘死在窗台上的木樁,不過幾秒鍾後,隻聽“吱呀”一聲,窗戶竟然被推開了,同時一股濃烈的土腥味隨著風被吹進來,隨著我頭皮一麻,一隻如同撒了麵粉的手抓在了窗台上,這是要進來的節奏!


    好他媽重的土腥味,這東西是剛從土裏鑽出來的吧?


    這隻手也讓我心頭猛地一震,那不像是鬼的手,皮膚雖然慘白,卻沒有一絲的平整,上麵長滿了一些凹凸不平的小孔,指尖還生著極長的指甲,這些指甲已經發黑,好像打出生就沒剪過似的,最長的卷了好幾圈!


    很明顯,眼前這東西根本不是什麽厲鬼,而是一具老屍!


    正是想到這的時候,另一隻手也搭在了窗台上,從床上的倒影來看,外麵那東西已經擺出了爬窗戶的動作,這是要進來!


    白詩涵被嚇得哆嗦了一下,看來堅持不住了,我當機立斷把右手從白詩涵的手裏抽回來,默念殺鬼斬妖咒的同時,開始緩緩拔出腰間的金錢劍,金錢劍還沒拔出來,咒語已經大成,腰間閃起了紅光……


    這東西不簡單,到底是僵屍還是其它品種,可能是由於我修道至今沒接觸過,難以從那雙手和氣息上判斷出來具體品種,所以第一擊至關重要,最好是要了它的老命!


    然而,就在那道影子慢慢要翻越窗戶,而我和白詩涵也緊緊屏住呼吸做好應對準備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一道喊聲:“何方妖孽,還不速速現身!”


    那是段陽的聲音,冷不丁給我和白詩涵都嚇得一哆嗦,同時,窗外的那東西也頓時僵住了動作,就這麽在月光下死死的停著不動了,大概過了五秒鍾左右,才看見它遲鈍的把手收了出去,隨後影子漸漸從我們眼前消失!


    我怕它殺個回馬槍,捏著金錢劍柄遲遲不敢開口呼吸,感覺頭都快憋大了,不過很快,白詩涵就小聲說:“下去了……”


    我這才放心大膽的張開嘴,貪婪的呼吸起了新鮮空氣,收好金錢劍的同時迅速把窗戶關上反鎖,然後拉上窗簾。


    “衛青,這是什麽東西呀,一股好重的土腥味……”白詩涵可能被嚇得不輕,趕忙湊到我旁邊來。


    “應該是墳裏鑽出來的玩意兒,搞不好還就是這家人的老祖宗。”我吞了口唾沫,心想這東西動作雖有些僵硬,但也沒達到僵屍的那種僵硬地步,應該不是僵屍。


    “那現在怎麽辦?”白詩涵顫巍巍的問。


    “給你老板發消息,讓他別動手,躲起來觀察觀察那東西到底來別墅做什麽。”我說道,其實不知道那段陽的腦子到底好不好使,隻能試試了。


    白詩涵點點頭,急忙用手機給段陽發了消息,消息剛發過去沒一會兒,段陽竟然就回了。


    我歪著頭看一眼,那家夥是這麽說的:“我知道,來的是一具老邪骨,正在窗外嗅鼻子呢,它要是往樓上來,你不要呼吸就行,順便找好撤退路線。”


    我愣了一下,撤退是幾個意思,莫非那家夥感覺鬥不過?


    直接把白詩涵的手機接了過來,模仿她的口氣給那家夥發去一句:“撤退做什麽呀,不就是等它來麽?”


    “主人家都說了,往日裏來這裏的東西不是現在來這個東西,也根本沒那麽大的動靜,今晚情況不妙,我看我們得先想辦法撤出別墅,畢竟哥們兒沒想到會他媽來一具邪骨啊,墨鬥線和桃木劍一樣都沒帶!”段陽這麽回的。


    我把手機還給了白詩涵,同時陷入了無盡的不解之中,竟然不是今晚蹲守的目標,那一具山野老屍突然光顧此地,又意味著什麽?


    不對,這件事絕對不是山野精怪害人那麽簡單,對方極有可能是一個組織,正是發現我們蹲守在別墅裏,以往來的玩意兒不來了,而是派了一隻更厲害的貨色過來刺探虛實!


    如果這個猜測成立,我敢斷定床底下那玩意兒跟那個組織毫無關係。


    害男主人病倒的是床下那東西,而不是每天都來的東西,仔細想想,那東西每天都來,卻不對男主人的家人下手,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那東西和男主人是一夥的!


    每天都會來別墅裏轉悠一圈,直到雞打鳴才走,還不害人,哪有東西這麽閑?更像是一種無奈,一種試圖想救人,卻又鬥不過床下那東西的無奈!


    總之這件事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搞得我已經失去了清晰的行動方向,按理說,床下那東西若果真是下麵派來的,又怎麽會和一群“山野精怪”保持對峙關係,不主動動手?


    而那群山野精怪既然知道床下的東西不好惹,卻又每天都來,保持著不放棄的態度,它們跟床下的東西對峙,底氣又來自哪裏?


    正是我快想破腦袋的時候,窗口忽然傳來“砰砰”兩聲敲玻璃的聲音,我已經嗅到李紅韻的氣息了,急忙拉開窗簾,果然是趴在窗台上的李紅韻。


    打開窗戶把她放了進來,連忙問她:“什麽情況?”


    “天師,別墅找到了,但是裏麵空空如也,不過我能嗅到很濃重的邪氣,好像有不少的東西剛從別墅裏搬走!”李紅韻說道。


    “這不會是調虎離山吧?”我說完臉色一變,急忙拔出金錢劍開門往樓下跑,一邊對樓下的段陽喊,“道友,別讓那東西跑了!”


    他都不知道我在別墅裏,怎麽可能反應過來,等我跑到客廳時,窗口已經看不到東西了,隨著“啪嗒”一聲開關的聲音,屋裏的燈光亮了起來,那女子和段陽就在沙發旁邊驚訝的盯著我。


    “是你?”段陽緊皺眉頭。


    “那東西呢?”我沒心思跟他解釋,提著金錢劍開門追到了院子裏。


    可到了院子裏,發現那東西已經跑沒影了……


    很快段陽和白詩涵也跟了出來,那段陽說:“你追它幹嘛,我好不容易才把它熬走了,沒墨鬥線和桃木劍,我們未必能收得住它……倒是道友你,何時躲樓上的?”


    我心想他說的也是個道理,對付邪屍可不像鬼祟那樣,什麽法術都奏效,墨鬥線和桃木劍算是對付邪屍的其中兩絕,威力巨大,但是除了那兩樣東西,家裏的掃帚、糯米等也可以用。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提著金錢劍往院門外跑:“我是來抓鬼的,後會有期。”


    開門要走出院子時,忽然聽那段陽喊了一句:“詩涵,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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