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她的聲音,我也沒覺得多意外,畢竟我可是一個背負著九陰山秘密的外人,她敢這麽輕易放我走,以後出了問題就是她來頂罪了,這姑娘不是傻子。


    既然甩掉她不是容易的事,隻能在路上多耍點花招了。想到這裏的時候,她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敲了敲門就問我:“還開不開門了?”


    “你剛才不是走了嗎?”我淡淡的道。


    “我……你都這麽齷齪了,我不能走啊?”她有些無語。


    “那你回來幹嘛?”我心想既然你都認為哥們齷齪了,還回來,這不自投羅網嗎?


    “我……”就這一句之後,她在門外半天沒說出第二個字來,也不再繼續敲門了。


    看到這個形式之後,我忽然靈機一動,其實這天依姑娘不是一個經常在城市裏生活的女孩,歸根到底,內心深處裝滿了山裏的單純,有辦法了,當即就說:“我可告訴你,我已經好幾年沒碰過女人了,你一個女孩子就這麽跟著我的話,你會後悔的。”


    說完還不禁一陣苦笑,這話說得,好像碰過一樣……


    “你……你能不能別這麽沒心沒肺的,我跟著你那是為你好啊。”她的語氣竟然特別認真。


    “你是怕我死不了,把九陰山的秘密泄露出去吧?”我冷笑一下。


    “這……這隻能算是其中之一,反正我的任務就是照顧好你,不然不能回九陰山,你愛信不信吧。”她不像在開玩笑。


    “行,既然要照顧我,那你進來吧。”我說著也不跟她廢話了,把門一下拉開。


    門一打開就看見她一臉為難的靠在門口的牆上,雙手扯著背包的背帶,看樣子還有點生氣,看到我的時候,更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大有一種早就想把我掐死,卻又拿我沒辦法的感覺。


    “愣著幹嘛,進來。”我瞪了她一眼。


    “進來幹嘛?”她雙手一抱轉身看向一邊,“不進。”


    “不是說照顧我嗎?”我冷笑一下,又裝可憐的說“我,咳咳,我現在很難受感覺動不了,又特別想洗澡,你進來幫我洗個澡吧。”


    說完我轉身就進屋了,擺出的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架勢,實際上哪有這麽好的精氣神跟她說話,巴不得她趕緊知難而退,放我自己出去闖蕩。


    我幾乎把所有能惡心女孩子的方法都想過了,倒也不是我這人忘恩負義,不懂道理,她雖然身份不明,跟著我會讓我感受到一些未知的壓力,不過我知道她打心眼裏是想幫我治病的,不說這個,以前還有救命之恩。


    正因為是這樣,我才不想麻煩她,九陰山但凡隨便換個我討厭的陌生女人過來跟著,我巴不得她形影不離跟著呢,省的自己提心吊膽,有免費保鏢難道不香嗎?


    “我,我……我憑什麽幫你洗澡啊,你是不是有病?”她一下就不幹了,說完甩手就要往外邊走。


    我知道她肯定不會真走,一溜煙就跑她背後,抓住了她的辮子:“你不能走啊,你走了誰照顧我?”


    大概她也想不到我竟然敢拽她辮子吧,當時就猛地石化在了原地,那一刻似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尤其是當我看見她的拳頭開始慢慢收攏之時,就意識到情況不妙了,隨後隻見她深呼一口氣,瞪著一雙怒氣衝天的雙眼,緊緊的咬著嘴唇回頭朝我看來!


    那一刻我明顯感覺到一股洪荒之力正在慢慢醞釀,而且長這麽大以來,這還是頭一次有種摸了老虎屁股的感覺,是真怕,怕得趕緊丟開她的辮子……


    但我已經沒時間跑了,剛回頭就被她從背後一把抓住了頭發,隨後就聽她咬牙切齒的在那兒說:“本姑娘長這麽大,你是第一個敢抓我頭發的男人!”


    雖然感覺頭皮都快被她扯掉了,但我還是強裝鎮定的道:“少吹牛,難道山主都不敢?”


    “他?嗬……”她好像快被氣笑了,“他敢抓我頭發,我就敢把他身上的毛全都拔了,哼,二哥那麽豪橫都不敢欺負我,你算老幾啊,抓我頭發是吧?”她說著加大力度,差點沒給我痛昏死過去!


    我一臉難受,語氣開始慢慢轉向求饒了:“哪個二哥,你能不能先鬆手,我疼……”


    聽我這麽一問,她忽然就沒動靜了,然後感覺空氣都凝固了幾秒鍾,最後她才一把丟開我:“哼,懶得跟你解釋。”


    她說完要往外邊走,我趕緊往她前麵繞準備攔住她,不過這回我可不是想著故意刁難她了,就是想問問她剛才說的二哥幾個意思,難道眼前這姑娘,就是三哥說的五妹?其實在九陰山我就懷疑過,她說出這句話,就更有可能了!


    三哥說我們衛家有五兄妹,五妹是父母抱養的,而我回想一遍我們幾兄弟,大哥死的早,二哥三哥從小被送進九陰山,那這個五妹一定會跟著二哥三哥的,要麽就隻能跟著我一起過苦日子,除此之外沒別的去處了,正好三哥那天晚上說,這個五妹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但是我沒想到,人還沒繞過她身邊,她伸手就使勁兒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當時那叫一個疼啊!


    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走到了走廊的盡頭,而我胳膊上的痛卻是越來越嚴重,這跟正常被掐完全是兩回事,正常被掐,從放手開始痛覺應該逐漸減輕的才對,往被她掐過的位置一看,我差點沒喊出聲來!


    被她掐過的位置已經變成一塊紫色,明顯是中毒的跡象,痛是一回事,整隻胳膊已經失去了知覺,動不了了!


    不愧是九陰山的毒師,這毒效竟如此之快,不就抓她辮子嗎,至於給我下毒?


    我欲哭無淚的頂著這隻麵目全非的手,同時也打消了她是五妹的猜想,她要真是五妹的話,怎麽可能對我一個當哥的這麽狠心,媽的……


    我知道她會給我解毒的,所以當時也沒多在意,回到房間之後,坐在椅子上捂著這隻手一直忍著痛,就等她回來給我解藥,但我沒想到,才過去沒一會兒,我竟然感覺有一股陰寒之氣從心髒的位置,徑直的順著胳膊流向被她掐的位置,也就幾秒鍾的時間吧,不痛了,手上的紫色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血色!


    哦,我明白了,她就是想給我一個教訓,下毒的時候其實已經給解藥了,或者說,這本就是一種嚇唬人的毒術,見效快,恢複也快?


    剛想到這兒,背後就傳來了李紅韻的聲音:“天師,我回來了。”


    盡管早已經察覺到了她的氣息,但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還是給我嚇得一哆嗦,畢竟我現在生病了,判斷能力有限,我以為她這是才到樓下,哪能知道已經來背後了呢……


    我回頭苦哈哈的看著她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心想紅韻啊,天師已經得癌症了,你以後能不能先打聲招呼,不然容易給我送走的……


    但是看到她那張慘白的臉蛋兒,就這麽帶著滿滿的無辜氣息看著我,竟然感覺挺可愛的……也懶得提醒她了,她帶回來一個迷彩大背包,看起來挺酷的,背包背後還掛著一把兵工鏟,這玩意兒看起來就很值錢。


    除此之外就是剩下來的錢,我也不知道要買多少東西,當時就給了她一千塊,我很好奇她都買了些什麽,花了大概六百多。


    帶著疑惑打開背包檢查一遍,立馬一目了然,這李紅韻不愧是女孩啊,很細心,裏麵有小帳篷,蓄電池,水和食物,食物還都是那種壓縮餅幹之類的高熱量、方便攜帶還保存時間久的食物,甚至還給我買了一件棉襖,去雪域高原帶棉襖能理解,但她竟然還給我買了兩個熱水袋,這就誇張了吧?


    “紅韻,你買熱水袋幹嘛,有棉襖還不夠?”我不解的問她,雖然看見她這麽細心的給我準備東西,心裏十分欣慰,但這麽大個包,已經成負擔了。


    她幽幽的解釋道:“天師,那邊的氣候很惡劣的,人到了晚上最大的風險就是身體失溫,我記得,單獨去那邊旅行出了事的,失溫占一大半。”


    “不是還有你嗎?”我把熱水袋拿出來,“等會我拿去退吧。”


    不是舍不得錢,我的身體狀況她是一無所知,背著這麽大個累贅沒辦法趕路的,她雖然能幫忙,但白天總不能讓她頂著太陽幫我吧,就更別指望天依姑娘幫我背東西了。


    “天師,我身體沒溫度,幫不了您的,您還是帶上吧。”她說著竟然把頭埋了下去,就好像害羞似的。


    我一愣:“你想什麽呢,沒要你挨著我睡,我的意思是我失溫了你就把我叫醒,我起來蹦躂蹦躂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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