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時天已經黑了,老爹最先走進門,梯子,撬開的天花板,都在原地,我把老娘扶進臥室,拿著繩子,準備和老爹一起把小雨的屍體先弄下來。


    老爹抖了抖身體,“呸”吐了點口水在手上搓了搓,然後開始爬樓梯,我在下麵扶著梯子,仰著頭看著老爹,怕他在摔下來。


    我在梯子下麵,看著老爹慢慢把頭伸進天花板,伸進去後,老爹卻不動了,就像呆住了一樣。


    “爸,你幹嘛呢?怎麽了?”我好奇的問道。


    “屍,屍,屍體不見了……”老爹半天吞吞吐吐的擠出幾個字。


    “不見了?”我反問道。


    說著我也爬上梯子去,因為天花板內光線暗淡,一下子適應不了,湊近一看,屍體真的不在了。


    “會不會是前天我和你都看錯了。”老爹像安慰自己似的喃喃道。


    看著天花板上的泥土,屍蛆蛹化的絲線,這些可以證明我沒有看錯,這不是錯覺,小雨的屍體原本真的在這裏,可是,大門的鎖沒有破壞的跡象,窗戶也是從裏麵反鎖著的,會是誰把屍體弄走的呢?怎麽弄走的呢?帶著這些疑問,我和老爹下了梯子。


    “啊……”這時,聽到老娘的房間傳出一聲驚叫。


    我和老爹趕忙衝進臥室,隻見老娘癱坐在地上,抬著顫抖的手指著一個方向,顫抖著說道:“小雨,是小雨,她回來了,她來找我了……”


    老爹急忙按住正在瑟瑟發抖的老娘,抬了一下頭,示意我看看是怎麽回事。


    我我順著老娘指著的方向,來到衣櫃前,搓了搓手裏的汗,慢慢打開衣櫃。


    小雨確實在裏麵,身上的泥土已經全幹了,麵部的黴也比之前多了許多,蛆正在她的臉上爬,唯一和之前不同的是小雨的手,左手按在衣櫃的底部,右手五指張開停在半空中,像是在爬行一樣,長長的指甲縫裏好像還有一寫白色的東西。


    我像見鬼一樣,撒手跑到老爹身旁。


    老爹也被這一幕嚇住了,渾身瑟瑟發抖。


    “剛才,剛才……我看見,她,她衝我笑了……”在老爹懷裏的老娘一句話,讓我和老爹更加害怕了。


    “別……別瞎說……”老爹挺了挺身子說道,畢竟他是一家之主,如果連他都冷靜不下來的話,那這個家就完了。


    我注意到地上有些碎成粉的泥土,從臥室門口一直來到衣櫃,從因為是黃色的燈光,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爸……你,你看……”我指著地上的黃土,顫抖著說道“她,她好像是,是自己……”


    老爹捂住我的嘴,打斷了我的話,用頭點了一下,示意我不要說了,老娘已經夠害怕的了。


    我和老爹把老娘扶出臥室,不能在讓她在裏麵呆著了,小雨的屍體還在裏麵,讓她在呆下去,她非崩潰不可。


    我和老爹把老娘扶到客廳,老爹留下來照顧老娘


    而我則順著泥土慢慢向外麵找去,想找她從哪裏開始爬的。


    我順著泥土來到,我和小雨的新房,被子裏,衣櫃旁,都有泥土,泥土來到了牆邊,又折返回去,我有點好奇,她來這裏做什麽?


    順著牆抬頭一看,把我嚇的夠嗆。


    牆上掛著我和小雨的結婚照,照片上小雨安然無恙,而我,卻被五條深深的刮痕從頭到腳貫穿。


    小雨右手指甲縫裏的白色物體,應該上就是結婚照片裏的,結婚時,我穿著租來的白色西裝照的相。


    我驚恐的衝出臥室,來到客廳。


    客廳裏空空如也,老爹和老娘都不在。


    “爸,媽,爸……”我扯開嗓門大叫到。


    農村雖然窮,但是地皮大,想蓋多大就可以蓋多大,我家的房子,雖然說地皮不出錢,但是建房也還是要花錢的,所以我家的房子說大不大說小的話也不太小,就我這嗓門,這麽大的聲音,理應聽得到才對。


    可是回應我的隻有,我自己的回音。


    我小跑著大致轉了一圈,發現沒人,大門也是從裏麵上鎖的,人沒有出去。


    老爹和老娘呢?就這樣消失了?還是這一切隻是我的錯覺?如果是錯覺為什麽會那麽真實?如果是真的我該怎麽辦?


    一條條想法衝進我的腦袋,讓我本來就受傷的腦袋現在更加的疼了。


    怎麽辦?我想起屍體,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幻覺的話,那小雨的屍體應該也是幻覺,想到這,我便起身衝進老娘的臥室。


    小雨的屍體,恐怖的死魚眼,惡心屍蛆,蛆蛹,黃土,仿佛每一樣都向我證實著,我真的見鬼了。


    想到這,我再也顧不上什麽,向著大門外衝出去。


    我熟練的打開大門,快速的逃離出去。


    “篤,篤,篤……”我跑到鄰居家門口一陣狂敲:“花嬸,花嬸,開開門,救命啊,花嬸……”


    隔壁住著的是一個寡婦,姓花,我不知道她的真名,隻知道村裏人都管她叫花寡婦,三年前她的丈夫出車禍死了,對方還跑了,到現在也沒有找到肇事者,農村裏的人買保險的意識薄弱,所以死後一分錢也沒有賠到,生活本來就很苦,丈夫死後更苦了,也沒有子嗣,她會做的隻有包子,從小時候記事起每天我都能得到一個免費的包子。


    總的來說對“花寡婦”我還是不錯的,所以我很禮貌的管她叫一聲“花嬸”。


    “誰呀,這麽晚了,想幹嘛呀?”花嬸半天從窗戶探出個腦袋,眯著眼睛說道。


    我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急忙回應道:“是我是我花嬸,我是薛青。”


    “哦,青兒啊,你等會兒,我來給你開門。”


    “青兒,怎麽了?大晚上的不睡覺,幹嘛呢?”花嬸邊問我,邊伸了個懶腰。


    “嬸,求求你救救我爸和老娘,我家裏好像鬧鬼了。”我急的快跳起來了。


    “你慢點說,怎麽回事?”花嬸,呆了一會兒才問道。


    我把小雨和老爹,老娘的事情大致和花嬸說了一便。


    花嬸睜大眼睛盯著我說道:“這麽邪乎?”


    “你最後一次看見老薛他們是在哪裏?不見多久了?你有沒有找過”


    “客廳的沙發上,最多過了二十分鍾,我到處找遍了,都沒有!”我很肯定的回答,因為剛剛發生的這一幕著實是令我害怕,我實在不能忘卻。


    “這樣的事情我也沒遇到過,我們去找個懂行的人來看看在說吧。”花嬸聽我說完,皺著眉頭說道。


    我答應了,因為我著實被嚇到了,聽花嬸說,她老公死時是請隔壁村的李麻婆做的法,一直都相安無事,我們這次就是要去找她。


    我和花嬸連夜趕路,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是都是山路,隻能走路。


    趕到李麻婆的住處時,天已經快亮了。


    敲了半天的門,才來開。


    李麻婆,這名字還真沒叫錯,布滿皺紋的臉上,有著許許多多的黑痣。


    花嬸把事情的經過大致和麻婆說了一邊。


    隻見麻婆皺著眉頭說道:“聽你們這麽說,你們確實是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而且這事很不好辦喃。”


    花嬸:“您想想辦法,隻要能破了這東西,你要什麽條件都可以接受。”


    聽到花嬸這麽說,李麻婆得意的點了一下頭,說道:“辦法不是沒有,隻是這樣做的話,我會折壽的,我本來就老了,在折的話,我活不了多久了。”


    麻婆又接著說道:“兩千,我就做。”


    “兩千?你把我賣了得了。”我一聽級急了,五千塊,我家裏得種多少地才能攢五千,你這樣就要兩千?


    “行,兩千千就兩千。”花嬸咬著牙,跺了一下腳,不顧我的反對答應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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