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我又一次見到那名女將,還是穿著那身明光鎧,冷冰冰的眼神好像比上次更為犀利了。


    這次我看得更加仔細了,她頭盔下的麵孔很是精致,仿若精心細雕般沒有任何瑕疵。


    這般絕美容貌,絕對是我見過最驚豔的。


    她還是不言不語,彷佛雕塑般一動不動,可我想要靠近她,卻永遠不能逼近半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那英氣颯爽的身影又一次漸漸消散。


    而我也醒了過來,腦海裏還回蕩著那令人心動的身影,坐在床上想了會,不由搖了搖頭說道:“我最近怎麽了,不過是個夢,想她幹嘛呢。”


    瞧著窗外,太陽都快下山了。


    打了個哈欠,雖然睡了好幾個小時,可我還是感覺困。


    這兩天沒怎麽睡,不是被惡鬼追殺,就是在派出所裏呆著,精神消耗可不小,撲到床上想睡個回籠覺。


    忽然,一陣急促腳步聲響起,廷雨燕就走了進來。


    此時我還赤著上半身,就穿了件褲衩,一臉驚愕看著她。


    廷雨燕俏臉唰了下紅了,忙轉過身,忿忿道:“你這人怎麽裸睡。”


    “大小姐,這是我房間,誰叫你冒冒失失闖進來呢。”


    我也有點尷尬,忙把被單扯過來遮掩一下。


    “哼,我爸他們在村口等你,你速度快點。”廷雨燕不滿哼了下,快步離開了。


    “廷國豪來了。”我臉色有點不好看,攥緊著拳頭,忿忿猛擊了下床鋪,床鋪微震了下,長出了口氣,說道:“算了,看在雨燕麵子上,就不跟你計較了。”


    我這般安慰著自己,在衣櫃裏翻了會,拿出了件格子襯衫,這件格子襯衫去年才買的,當時,我在鎮上幫人做了幾天小工,賺了三百多塊。


    我娘高興,就給了我一百塊錢,要我自己去買件衣服穿。


    那時,我都好幾年沒穿上新衣服了,這件格子襯衫花了我七十塊,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衣服。


    我可不想再穿著平時洗得發白的t恤,免得又被人看輕了。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打扮的還算得體,臉也恢複了些,看上去沒什麽異樣了,就朝村口趕了過去。


    此時,有不少人都聚在了村口。


    這次,聽說是廷國豪帶著一批人上山,村裏人都聽說過他,知道他很富有,卻沒幾個人見過。


    都好奇聚在一起,對著廷國豪等人指指點點。


    我鄒起了眉頭,廷國豪帶了這麽多人來村裏,要做什麽?


    我見村長也在那邊,就沒過去了。


    “高豐,這裏。”


    廷雨燕招呼著我,我隻能走了過去。


    廷國豪拿著手機,數次要撥打電話,卻接收不到半點信號。


    有點不耐煩了,喝道:“你們這是什麽村子,怎麽沒有半點信號?”


    “我們也不知道,幾年前,移動公司工作人員在山裏頭建了個信號塔,建成後,一直都沒有檢測到信號,他們就把信號塔撤了。”村長指了指後山,有點無奈地說道。


    “你這村還真絕了,又窮又封閉,難怪都沒有女人願意嫁過來。”廷國豪冷眼熱諷著,村長臉色當即就變了,喝道:“廷國豪,請把嘴巴放幹淨點。”


    “你們窮得叮當響,還不讓人說啊。”廷國豪又挖苦著。


    “爸,你少說兩句。”


    廷雨燕有點急了,忙對村長等人說道:“村長,各位叔叔,我爸得罪之處,還請你們見諒。”


    “燕兒,你說什麽呢。”


    廷國豪勃然大怒了,女兒當麵頂撞他,還如此維護這些窮鬼,令他難以忍受。


    “爸,太陽快下山了,如果你不想我們被趕下山,就安靜點吧。”


    廷雨燕這句話提醒了他,他雖然不怕惹怒村長等人,卻擔心耽誤了大事。


    即使心裏有氣,也隻能冷哼一聲。


    我沉著臉,如果不是因為廷雨燕,這次我非給廷國豪好看不可。


    廷國豪能成為一方首富,自然不是草包,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就把剛才的不愉快放到了一邊,對廷雨燕吩咐道:“燕兒,這邊沒信號,你去村外看看,務必要打給雲大師,請他快點上山。”


    我和廷雨燕一起離開了,這次廷雨燕沉默了不少,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爸,現在變得很大,以前即使看不起沒錢人,也不會這樣冷諷熱嘲,這次他真的太過分了。”


    “這次如果不是你,你爸別想安然走著回去。”


    我恨恨地說道。


    “嗯,我以後會多勸勸他。”廷雨燕知道我所言非虛,剛才她也看到了村長等人的怒色,高杭村可不比其他村,全村村民同族同姓,隻要有人帶頭,後果真的難以想象。


    “你是你,你爸是你爸,我不會混淆的。”


    沉默了會,我開口了。


    “謝謝。”


    廷雨燕感激道。


    山路沒走多遠,就看到山下有道矯健身影,步履飛快,竟不到半分鍾就到了我們麵前。


    換成是我,這段山路就是跑,至少也要幾分鍾,而對方卻如此輕鬆,額頭上連半點汗珠都沒,甚至都沒有些許氣喘的樣子。


    果非常人,我隻能這樣評價。


    沒走多久,遠遠的就能看到村口所聚集的那些人影,李雲卻停了下來,神色數變。


    我不時偷偷用餘眼打量他,想看看這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卻有莫大本領的人,還有什麽特別之處。


    李雲忽然臉色變得猙獰了,探手鎖住了我咽喉,厲喝道:“你是不是姓杭?”


    他這凶狠的眼神,很是嚇人,我都能看到他眼中殺意了,當即就有點懵逼了。


    媽的,老子姓高,不是姓杭啊。


    我想大聲呼喊,可咽喉被他鎖著,隻能漲紅著臉,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雲大師,他是高豐,是我同學啊。”


    廷雨燕也被這突如其來變故嚇了一大跳,忙說道。


    李雲眼中殺意瞬間收斂,變得有些陰沉,他放開了我,卻盯著我,問道:“村子裏,是不是有人姓杭?”


    “沒有,全村人都姓高。”


    我對他頗為畏懼了,一邊回答,一邊向後倒退。


    我想不出對方為何會突然發瘋,我可不想自己小命就這麽不明不白就消失了。


    “真的沒有?”


    李雲語氣有點不善了,我有點慌了,轉頭看向村口,那裏還聚集著不少村民。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隻是隨便問問一下,你別在意。”


    此時的李雲,恢複了往昔般平靜。


    “村子裏原本是有姓杭的,以前有不少人,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們都死了。”我想起了當年父親跟我說起過的村子秘事,忙說了出來。


    “嗯,別讓他們等久了。”


    李雲催著廷雨燕,竟然沒有再問下去,率先走向了村子,轉變之快,令我措手不及。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我陷入沉思中,這是他第一次來高杭村,怎麽知道村裏有人姓杭的?


    難道跟杭家人有所瓜葛,以他年齡,也不可能的啊。


    杭家人已經死去幾十年,在我爹幾歲的時候,杭家人就絕了。


    他們不是死了,就是不明不白人間蒸發了,後來杭家人就成為了村裏忌諱,沒有人再提起,漸漸遺忘了它的存在。


    以致,在李雲問起我的時候,我一時之間也沒想起。


    “高豐。”


    廷雨燕在不遠處叫喚著我,我收起紛亂的思緒,跑了過去。


    當村民們聽說李雲是來抓鬼的,各個抱臂,等著看笑話。


    李雲如此年輕,跟常人記憶中那種道行高深的能人掛不上鉤,沒有幾個人會相信他能抓鬼。


    因為之前鬧得不愉快,一些村民沒少嘲諷著。


    我怕村民們把李雲氣走,那就操蛋了,忙把我爹拉到一邊,跟他說了下,那些村民在我爹勸說之下,這才沒有繼續冷諷熱嘲。


    時間一點點流逝,天黑了,月亮升起了。


    在榕樹樹底下,右手一直按著樹幹的李雲,時不時念著,卻沒有人能聽到隻言片語。


    忽然,他輕喝道:“孽畜,還不出來。”


    好一會兒,榕樹都沒反應。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就範了。”


    李雲聲音有點冷,變戲法般取出張黃符,咬破中指,指尖血點著黃符,黃符竟然飄了起來。


    圍著榕樹緩緩飄著,此手段震住了在場人。


    砰!


    黃符忽然炸開了,那地方就是之前我被吊的地方。


    伴隨著一聲淒厲慘叫,一個男子驚現,他長發飄飄,全身上下有著無數道血痕,他的頭猛地抬起,露出了那張恐怖的陰陽臉。


    把不少人嚇得尖叫連連,一些膽子小的,直接被嚇暈了。


    “是他。”


    “高……”村長反應最為激烈,癱坐在地,指著惡鬼語無倫次了。


    “還敢逞凶。”李雲又一記黃符拍了過去,擊打著惡鬼慘叫連連。


    “大家都退後。”


    雖然惡鬼是被吊在榕樹上,可我卻親眼看到他能行動自如,真怕它會撲向村民們。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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