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不知道,這種事也是這麽讓人欲罷不能。”


    陸嶼然唇貼著溫白霜的,手指繞到了她的背部。


    陸嶼然看著身下的女孩兒,儼然是一副為自己準備好的樣子,他氣血翻滾的越發激烈,瞳仁深處蘊著的情緒比墨更黑,仿佛下一秒就會傾瀉而出。


    身下的小丫頭這會兒和一攤水沒什麽區別,那臉蛋兒紅撲撲的樣子,嫵媚又撩人,偏偏她自己還不知道,大大的眼睛也是半眯著,有些茫然的看著撐在她身上的男人。


    陸嶼然晚上在家裏隻穿了一件簡單的居家服,深色係的,這會兒他整個人撐在溫白霜的身上,正好就擋住了頭頂上方的光線,主臥室的光線比較柔軟一些,打在了男人的身上,他就好似逆光在她的身上,溫白霜的心髒又快又急的跳著,視線不是那麽的真切,可卻能夠將身上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他平常在外人麵前那樣冷靜自持的男人,現在看著自己的眸光,卻全然的炙熱。


    她隻覺得,想要愛上他,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的一件事。


    那種感覺,他臉上的五官完完全全的放鬆下來,是一種享受的狀態。


    男人有些地方,還是會和他的身高體型成正比的,至少陸嶼然就是這樣。


    完完全全的正比狀態。


    溫白霜渾身都是汗,感覺自己一整天喝下去的200的水分都快被榨幹了,她是真的有些口幹舌燥的,大冬天的晚上,公寓裏麵開的都是暖氣,額頭有汗水,浸濕了她的黑發,她那雙眸子,是帶著水蘊一般的動人,真真的如同一潭秋水,其實陸嶼然不是沒有感覺,是太有感覺,可他還是想要聽這個小丫頭在和自己做愛的時候,可以有更多的情趣。


    ——


    公寓大廈的3層。


    已是淩晨時分,不過陸祁銘依舊是神采奕奕,因為時差的關係,唐嚴峻倒也不顯得困,就是這幾天大概一直都因為公司的事情操心,所以神態難免是帶著幾分疲憊。


    兩人坐在客廳裏,唐嚴峻指間夾著煙,整個客廳彌漫著濃濃的煙草味兒。


    “這些話,是你姐姐讓你和我說的?”陸祁銘看了一眼唐嚴峻,明白了他今天過來的目的,就是衝著他和唐抒丹要離婚的事來的。


    想來自己和唐抒丹結婚多少年了,唐嚴峻叫自己一聲“姐夫”的次數都不會超過10次,更別說是兩個人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一談了,沒想到第一次這樣的談話,竟然是勸他不要和唐抒丹離婚。


    “我姐不是什麽事都順著你?”唐嚴峻撣了撣煙灰,語氣雖是漫不經心的,可多少帶了幾分情緒,“你和她離開臨都那麽多年了,一回來就是為了離婚?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我姐嫁給你的時候,也是挺委屈的,我不知道我姐哪裏不夠好,這麽多年了,陸和安都這麽大了,你現在卻非得和她離婚。”


    陸祁銘不太高興的皺眉,“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可也是陸家和唐家的事。”


    陸祁銘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唐家?你不是已經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我和你姐姐離婚與否對你有什麽影響?”


    “陸祁銘,你說話不需要這樣衝,我知道你這麽多年來也不靠陸家什麽,但你不能欺人太甚!我姐從回來臨都開始,你就沒有真的去過一趟唐家,她給你生了兒子,做了你的妻子那麽多年,到頭來卻是被你這個丈夫如此不尊重,如果你是這樣的人,當年你娶她做什麽?你娶她為了陸家?那你現在是不是也應該為到底?”


    陸祁銘濃眉一蹙,看著唐嚴峻的視線越發的陰冷,像是他的幾句話,不小心戳到了他的某一處,最不願意示人的一麵,他再度開口說的話語氣比起剛剛更是陰冷了一些,“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來評頭論足?你有資格和我談感情?那你先顧好你自己,我和你姐姐為什麽結婚,你不用到我這裏來得到答案,想知道什麽,你可以去問你的姐姐,已經很晚了,我需要休息,你走吧。”


    “陸祁銘——”


    “唐嚴峻,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姐夫看,在我這裏,也很抱歉的沒有把你當成妻子的弟弟看,所以你不需要在我這裏做什麽工夫,你姐姐要是有什麽話想要和我說的,可以直接來找我,隻要她願意簽字離婚,我能夠滿足她的條件,我都會滿足她。你可以走了。”


    “你——別太過分了!”


    唐嚴峻見陸祁銘幹脆利索,簡直是可以用冷血無情來形容,這樣的男人,姐姐竟然和他生活了20多年,在國外的那些日子,她好麽?他如此的冷冰冰,就像是一座冰山,難以融化,姐姐是怎麽熬過來的?


    關鍵是,現在姐姐根本就不想和他離婚,卻還是不想忤逆他的意思,每天在家裏鬱鬱寡歡的,又不敢找他說,就這麽拖延著時間,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陸祁銘有什麽好的?


    唐嚴峻將煙蒂丟在了煙灰缸裏,站起身來,他吐出一口濁氣,想了想,忽然調轉了話鋒,問:“你為什麽認識霜霜?”


    陸祁銘並不知道唐嚴峻和溫白霜交往過4年的事,這事情之前唐嚴峻就捂得嚴嚴實實的,所以在國外的陸祁銘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回來之後,他們已經分手,自然也不會被人提起,加上他回來的時間不長,說實話,他是真的不太清楚,溫白霜現在是陸嶼然的人。


    “我剛剛已經說了,我和她的姐姐以前是校友。”


    唐嚴峻對溫白露不陌生,卻也不算熟悉,不過年齡還是知道的,他挑起眉頭,咄咄逼人的追問,“校友?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比溫白露要大。而且我和霜霜認識很多年了,我從來沒有從她的嘴裏聽說過,她的姐姐還和陸家的大少爺是同校校友。”


    剛剛他就懷疑了,陸祁銘看著溫白霜的眼神簡直太特殊了,他對周圍的很多人都是冷冰冰的,可對溫白霜卻是客客氣氣的很,還主動打招呼,這根本就不像是他會做的事,剛剛溫白霜就在邊上,見她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唐嚴峻幾乎是可以確定,溫白露肯定是沒有和溫白霜提過這事,可偏偏生性孤僻的陸祁銘倒是記得一清二楚,連人家的妹妹都認識,這事他要是看不出點玄乎來,那他就等於是瞎了。


    陸祁銘這個時候才知曉,自己剛剛驟然碰到了溫白霜,表現是有點過了,他知道溫白霜是白露的妹妹,也知道白露這些年來,一直都非常照顧這個妹妹,他心裏的確是有點愛屋及烏的念頭促使著他看著溫白霜的眼神,也會變得柔軟一些。


    可唐嚴峻這人倒也是精明的很。


    他不動聲色的收回思緒,很快就說:“這是我的私事,有必要和你報備?”


    唐嚴峻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多問,毫無意義,他沒有再說什麽,點點頭,“我知道我說的話你不愛聽,你想和我姐離婚我也沒什麽資格和你提意見,但是有一句話我是一定要說的,我姐是我很重要的親人,你們怎麽樣我管不著,但你要是讓我姐傷心難過,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陸祁銘一個字都不願意再多說,轉身就朝著臥室走去。


    唐嚴峻亦是拂袖而去。


    ————


    這邊鬧得不歡而散,唐嚴峻也沒有休息,離開這邊的時候,都快4點了,他上了車,並沒有急著離開,隻是坐在車子裏,抽了一根煙,抬起頭來看著整棟大廈的時候,零零散散的,亮著燈的還是有不少的,可他的視線似乎是在找著某一棟,最後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自嘲一般的嗤笑了一聲,將煙抽完了之後,驅車離開。


    樓上的陸祁銘,站在書房裏,一手摁著自己那條裝著假肢的手臂,看著外麵,一片黑漆漆,整個世界特別的安靜,尤其是這個時候,太多的人都沉入在夢鄉裏。


    白露??


    他的白露,是不是也在夢鄉裏?


    還是和他一樣,這麽多年來,沒有一天不是在想著她,念著她的?


    他轉身從書桌的抽屜裏麵拿出一張陳舊照片,手指輕輕的拂過照片上的麗容,那笑的如此的甜的女人,不管是在20幾年前,還是20幾年後,一樣讓他心動。


    白露??你再等等我,我離婚了,一定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一定不會??


    ——


    唐抒丹知道今天弟弟唐嚴峻6點左右的飛機就要離開臨都,她起得早,其實也是時差沒有徹底調整過來,這次唐嚴峻出差主要還是因為剛剛接手公司的大全,需要談妥一個重要的項目,所以她一起床就給唐嚴峻打了電話,要去送機。


    她在國外生活太久,這邊的車子開的也不是很靈活,就讓司機親自送她去的機場。


    到了機場,嘮嘮叨叨的對弟弟交代了不少的事,唐嚴峻臉色也不是太好,不過從陸祁銘那邊回來,他就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這會兒倒也沒有那麽憔悴。


    唐抒丹說:“嚴峻,我和媽都是放心你的,你放手去做,爺爺這邊你別擔心,姐姐一定會幫你掌控大局的。”


    “姐,你少操點心,這些事,我會處理的,我長大了。”唐嚴峻頓了頓,說:“陸和安不是回來了麽?這幾天人在哪裏?”


    “沒住唐家。”


    唐嚴峻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要說什麽,不過機場的廣播卻是催促著他登機的時間到了,他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那我先走了,這兩天麻煩你照顧一下媽,還有爺爺。”


    “一路平安。”


    唐抒丹是看著弟弟進了登機口,她想了想,倒是有兩天沒見著兒子了,轉身走出機場的時候,剛拿出手機,準備給陸和安打個電話,可號碼還沒有撥出去,卻是聽到邊上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很是意外的女聲——


    “??抒丹姐?真的是你?”


    唐抒丹心頭一顫,那聲音對她來說,太熟悉了,可卻是讓她有些害怕的,她手一抖,差點把手機給摔了,一抬頭,見了那張臉,臉上是沒有喜,隻有驚,可心裏卻是知曉,自己回來了,所有的人,她總是要再度一一去麵對的,如同是所有的事,隻要是發生了,哪會沒有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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