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銀子後的掌櫃簡直就拿韓寂羽當大爺一樣看待,立馬就衝著韓寂羽笑道:“沒問題,少俠放心,這裏就交給我了。您先回去休息吧,用不用我讓人給您換一件客房?”


    “不用了。”韓寂羽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衝著掌櫃擺了擺手,接著轉身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那掌櫃見韓寂羽不願換房間,自然也是樂得其所了。招了招手,身後那一幫子人立馬就上前去處理那些黑衣人的屍體,對於這種場景他們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一點也沒有感到有什麽吃驚跟害怕的。


    菱璿倚在自己房間門口,看著正打算回房間的韓寂羽,一臉玩味的笑道:“小子,你武功不錯嘛,看你的武功路數似乎是禦天宗的,你是不是禦天宗的弟子?”


    韓寂羽停下腳步,扭過頭去看著那少年,他還是不敢確定這是不是菱璿。不過他想如果這真的是菱璿的話,怎麽會裝作不認識他呢,或許他跟菱璿真的隻是長的有幾分相似吧。想到這裏,韓寂羽便直接回了房間,對於不認識的陌生人,他一直都是保持著一顆警惕之心,一副冷酷的模樣。


    剛剛被韓寂羽看了一眼,菱璿的心頭一動,不知為何心裏有那麽一點點的小慌張。她覺得這個人很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自己是不是曾經見過這個人。


    不過,她見韓寂羽根本就不理睬她,心裏的疑惑立馬全都化作了小怒氣,氣得直跺腳。


    韓寂羽可不知道被自己氣得直跺腳的菱璿此時心裏很生氣,回到房間後,韓寂羽坐在還完好的桌子邊。剛才的打鬥使得房間變得一片狼藉,隻有床跟這圓桌尚還完好。韓寂羽將怒羽驚風放在桌子上,看著滿屋的狼藉,不由得歎了口氣。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通到底是誰想要他的命,他想了想自己得罪過的那些人,可是那些人沒有一個人會這麽做,而且這些人的武功路數不像是他們正道武功。


    想了半天韓寂羽也沒有想出個一二三來,於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幹脆就不去想了,直接就走到床邊,躺在床上睡了起來。


    虎城城為,一座懸崖邊。一個一身黑色花紋長袍的中年男人站在懸崖邊,雙手放在身後,站在那兒看著虎城。


    站在這懸崖上可以將虎城盡收眼底,雖已是深夜,可虎城依舊是燈火通明,足可見虎城的繁華。


    突然,一個臉上戴著一個金屬麵具的人出現在了這男子的身後,麵具人衝著男子拱手說道:“屬下拜見護法。”


    “嗯,怎麽樣了?”男子看著虎城的景色,淡淡的問了句。


    麵具人遲疑了一下,然後回道:“對不起護法,屬下派出去的刺客全都不是那小子的對手。還望護法恕罪,屬下沒想到那小子的修為居然如此深。”


    “沒事,我也沒想一次就能除掉他,如果這麽簡單就能除掉他的話,他也不配做莫寂的徒弟了。先試試他的底吧,然後…;…;嘿嘿。”這護法說著說著便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是,護法。”麵具人站在護法的身後,看著護法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護法,屬下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您稟告。”


    “什麽事?”護法微微扭過頭去看著那麵具人,月光照在那護法的臉上,可以清楚的認出這人正是半年之前跟在菱璿身邊的龍叔。


    麵具人拱手低著頭,有些遲疑的說道:“啟稟護法,小,小姐似乎也在虎城之中。還,還住在那小子的隔壁。”


    “你說什麽?”龍叔臉色一變,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很快的,他的臉色就平靜了下來,看著那麵具人問道:“那韓寂羽可曾跟小姐接觸?”


    “回護法,派去的探子說小姐女扮男裝,那韓寂羽似乎並沒有認出小姐來。”麵具人看到龍叔的臉色變了後,立馬十分緊張的回了句。


    “呼!”聽到麵具人的話,龍叔不禁的鬆了口氣,然後說道:“那便好,不然宗主怪罪下來,咱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你務必要盡快除掉韓寂羽,不能再橫生枝節了,盯了這麽久,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他離開禦天宗的。”


    “是。”麵具人立馬拱手應道。


    龍叔回過頭去,看著那有些黑的夜空,喃喃道:“小姐,別怪我,龍叔也不想你將來傷心痛苦。”


    第二天清晨,一聲清脆的雞鳴聲響起。菱璿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從房間裏出來,一臉的疲倦模樣。


    院子裏已經恢複原樣了,絲毫看不出昨天晚上發生過什麽,一個公雞還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院子裏,似乎它是這院子裏的王者。


    菱璿站在房間門口伸了伸懶腰,然後便朝著客棧外麵走去。


    客棧裏,韓寂羽坐在角落裏正吃著東西。一個人影突然坐在了韓寂羽的對麵,然後那人揮了揮手叫道:“小二。”


    “來嘞,少俠您要吃點什麽?”那店小二拿著一塊白色長布,屁顛屁顛的就過來了。


    坐在韓寂羽對麵的正是菱璿,菱璿一出來就看到了坐在這角落裏的韓寂羽,於是便直接坐在了韓寂羽對麵。菱璿看著那店小二說道:“去,給我照著這桌子上的東西全都給我上一遍。”


    那小二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然後笑嗬嗬的叫道:“好勒,您稍等,馬上就來。”


    小二走後,菱璿坐在韓寂羽的對麵一臉玩味的看著韓寂羽。韓寂羽停了一下,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說道:“這位小哥,你就不能去其他位置嗎?這旁邊還有很多空位置。”


    “不行,本小、本少爺我就喜歡坐在這了,怎麽滴了?”菱璿一隻腳放在凳子上,一臉的無賴模樣。


    “那隨你。”韓寂羽淡淡的回了句,然後繼續吃著他的東西。


    見韓寂羽一臉的冷酷,菱璿莫名的對這個有些熟悉又十分陌生的男子有了極大的興趣,她看著韓寂羽問道:“小子,昨天晚上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到底是不是禦天宗的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韓寂羽實在是沒有多大興趣跟陌生人交談,盡管他覺得坐在對麵的這個人很像菱璿。


    “…;…;”菱璿反倒被韓寂羽給問住了,這是店小二端著一大堆吃的過來放在桌子上。菱璿看著韓寂羽問道:“你這人還挺有趣的,不如咱們交個朋友吧。”


    “你跟我一個朋友很像,不過她是一個姑娘。”韓寂羽淡淡的回了句。


    “…;…;”聽到韓寂羽的話,菱璿不禁愣了一下,因為她本來就是女兒身。於是沒好氣的看著韓寂羽說道:“你這招是不是有些過時了?”


    “愛信不信,不過你也不可能是她了,她是一個姑娘。你,是一個男的,除了長得有點眉清目秀外,你哪點像個一個姑娘了。”韓寂羽看著菱璿那坐姿,很冷淡的說了句。


    見韓寂羽看著自己,菱璿也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這樣坐著確實不太雅觀,於是便將自己的腳給放了下來。輕咳了幾聲,看著韓寂羽說道:“那本少爺就姑且信你了,咱們交個朋友吧,在下齊旋臨,敢問兄弟貴姓?”


    “韓寂羽。”韓寂羽淡淡的回了句,他並沒有聽出齊旋臨三個字有什麽不妥之處。


    “韓大哥,不對,韓大哥不是很聽,幹脆以後我就叫你羽大哥好了。”齊旋臨看著韓寂羽笑嗬嗬的說道,一副自來熟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跟韓寂羽已經認識了很久了,雖然,他們本就認識了很久了。


    “…;…;”韓寂羽聽到齊旋臨叫自己羽大哥,心裏不免有些鬱悶,可還是一臉漠然的說道:“隨你,你愛怎麽叫就怎麽叫好了。”


    “不要這麽冷酷嘛,總是板著個臉很容易長皺紋的。來,給爺笑一個。”齊旋臨一副在青樓逗妓女的表情看著韓寂羽。


    韓寂羽看到齊旋臨那副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本也不是什麽冷酷之人,隻是對於陌生人他總是提著一股警惕之心,難免板著一張臉。


    見到韓寂羽笑了,齊旋臨很是滿足,樂嗬嗬的說道:“這才對嘛,好好聽爺的話,爺是不會虧待你的。”


    “你是不是找抽?”韓寂羽一臉無語的看著齊旋臨說道,心裏甚是鬱悶,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這是哪裏冒出來的活寶啊。


    “小子,你別以為你武功比我高你就了不起啊,告訴你,我可不怕你啊。”齊旋臨看著韓寂羽叫道,一臉警惕看著韓寂羽,生怕韓寂羽突然出手揍她一樣。


    韓寂羽沒好氣的看著齊旋臨,無奈的輕聲歎息道:“能不能安靜的吃個早飯?”


    “哦?”齊旋臨愣愣的應了一聲,然後看著韓寂羽問道:“羽大哥,你這次來虎城是來幹嘛的?來玩的還是來幹嘛的?”


    韓寂羽左手拿著一個饅頭,一臉的鬱悶,右手靜靜的摸到了劍柄上。見狀,齊旋臨立馬看著韓寂羽,捂著自己的嘴衝著韓寂羽搖了搖頭,表示不說話了。韓寂羽這才將放在劍柄上的手拿開,一臉鬱悶的吃起了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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