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傲書南拿著一柄長劍在院子裏練劍,韓寂羽教授了傲書南一套十分簡單的基礎劍招,讓傲書南先練著。韓寂羽則坐在一邊過廊上的木護欄上,靠在柱子上看著正在練劍的傲書南,想起了白天六虎跟他的說話。


    晚風輕拂,韓寂羽坐在護欄上靠著柱子,看著練劍的傲書南。然後從取下掛在腰間的一支短簫吹了起來,簫聲在院裏響起。


    傲書南聽到簫聲忍不住停下來回過頭去看,看到韓寂羽坐在那兒吹著短簫,傲書南便接續練劍。十二三歲的傲書南拿著一柄韓寂羽特意給他找的劍,在院子裏揮舞著,傲書南很有練劍的天賦,這套劍招韓寂羽隻是簡單的給傲書南示範了幾遍而已,可是傲書南才練了一兩天便已經練得很熟練了。


    當然,韓寂羽沒有說他當年練習學這套劍招的時候,冷煋就隻是簡單的示範了一遍而已。禦天宗的人都說年輕一輩弟子之中,天分最高的當屬冷煋,可是隻有冷煋知道,韓寂羽的天賦遠在他之上。


    韓寂羽坐在那兒吹著短簫,傲書南在院子裏樹下揮舞著手裏的長劍。一個身穿白色長衫、衣服上有紅色圖紋的少年一步一步的走向韓寂羽,這少年手裏拿著一把折扇,模樣十分的俊俏。


    靠這柱子的韓寂羽沒有去看來人,靜靜的坐在那人吹著手裏的短簫。齊旋臨坐在韓寂羽邊,靠在另外一根柱子,靜靜的看著韓寂羽,眼裏帶著一抹柔情。


    傲書南拿著長劍在院子隨著韓寂羽的簫聲揮舞著手機的長劍,皎月高高的掛在空中,似乎在看著他們。


    許久,韓寂羽突然放下了手裏的短簫,看著院子裏正好收劍的傲書南叫道:“書南,過來一下!”


    “師父,齊哥哥。”傲書南立馬就跑了過來,衝著韓寂羽跟齊旋臨叫道。


    原本齊旋臨跟韓寂羽論兄弟,傲書南是韓寂羽的徒弟,所以傲書南照理來說比齊旋臨小一輩,可是齊旋臨非得讓傲書南叫她哥哥,說這樣顯得她年輕一些。對此,韓寂羽感到有些鬱悶,但也沒有說什麽。


    韓寂羽將短簫收好,然後坐直拉著傲書南坐到了自己身邊看著傲書南說道:“書南,師父問你,你身上的這塊玉佩是哪來的?”


    韓寂羽拿起掛在傲書南脖子上的那塊白色的玉佩,看著傲書南,齊旋臨坐在一邊也看著傲書南。


    傲書南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上的玉佩,有些疑惑的看著韓寂羽,回道:“這是我父親給我的,我們家的兄弟姐妹全都有這樣的玉佩。”


    “…;…;”韓寂羽放下傲書南的玉佩,摸了摸傲書南的頭問道:“書南,你有很多兄弟姐妹嗎?”


    “嗯,我有很多的兄弟姐妹。”傲書南看著韓寂羽十分老實的回答道。


    韓寂羽跟齊旋臨對視了一眼,然後齊旋臨問道:“那小南子,你真的不記得你家在哪裏嗎?”


    “我就記得我家在一個很大很大的地方,他們,他們都說那裏叫皇宮!”傲書南看著齊旋臨跟韓寂羽說道,一臉的疑惑不知道韓寂羽跟齊旋臨為什麽會這麽問。


    “…;…;”韓寂羽跟齊旋臨對視了一眼,倆人全都愣了一下,雖然他們之前就已經猜到可能是這個結果了,可是當他們聽到傲書南親口說出來還是有些震驚。


    齊旋臨摸著傲書南的頭發,說道:“你是皇室的皇子?”


    “齊哥哥,你怎麽知道的啊?他們都叫我小皇子。”傲書南一雙大眼睛看著齊旋臨,一臉疑惑。


    韓寂羽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收的徒弟居然會是皇室的皇子,可是他有些想不通的是既然傲書南是皇室的皇子,為什麽會在路上被山匪襲擊呢?皇室之中也不乏有高手的存在啊,傲書南離開皇宮外出身邊不可能沒有高手護衛,區區山匪怎麽會是皇室高手的對手。


    “怎麽了,師父?”傲書南一臉疑惑的看著韓寂羽,傲書南在韓寂羽眼裏就是一個單純的不能再單純的孩子了。


    韓寂羽看著傲書南,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傲書南的頭,然後說道:“沒事,師父過段時間就送你回家好不好?”


    “那師父跟齊哥哥會跟我一起回去嗎?”傲書南看了看韓寂羽,然後又看了看齊旋臨。


    韓寂羽一聽傲書南的話,便看向了齊旋臨。齊旋臨看了韓寂羽一眼,然後看著傲書南笑了笑說道:“嗯,齊哥哥會跟你師父一起送你回家的。”


    聽到齊旋臨的話,傲書南十分高興的點了點頭,韓寂羽則不知道為什麽笑了起來,一臉疼愛的摸著傲書南的頭發。


    大虎的房間內,邵家的幾兄弟全都在場。韓寂羽跟齊旋臨也在,大虎躺在床上,臉色依舊是十分蒼白,看著韓寂羽說道:“韓少俠,今日多虧了你,不然我們邵家這次…;…;”


    大虎還沒有說完,就被韓寂羽打斷了,韓寂羽看著大虎說道:“大虎兄,你我是朋友,我又怎能坐視不管呢。”


    “多謝韓少俠了,日後如果韓少俠有任何吩咐,我們幾兄弟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大虎一臉感激的看著韓寂羽,鄭重的說道。


    韓寂羽擺了擺手,看著大虎說道:“大虎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要好好養傷,爭取早日痊愈。”


    “嗯,聽說那吳家小子是少俠的同門師弟,今日少俠打傷了他,日後少俠回到禦天宗會不會因此惹上麻煩?如果少俠因為我們的事情惹上麻煩,我們幾兄弟會內疚一輩子的。”大虎看著韓寂羽問道。


    韓寂羽看著大虎安撫道:“哎,大虎兄無須擔心,既然我敢揍他就自然不會有什麽麻煩,再說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來你們之間的過節還不小啊,是因為你師父跟他師父嗎?”齊旋臨站在一邊玩弄著手裏的折扇看著韓寂羽問道。


    “怎麽感覺你什麽都知道一樣?”韓寂羽有些奇怪的看著齊旋臨,不禁對著齊旋臨產生一種好奇,他跟齊旋臨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卻絲毫不知道半點有關齊旋臨的事情,可是他在齊旋臨麵前就跟透明的一樣,齊旋臨知道很多他的事情,或者是有關禦天宗的事情。


    齊旋臨看著韓寂羽,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師父莫寂跟吳浪的師父褚雷不僅僅是師兄弟,還同樣位列禦天宗長老之位。褚雷雖然是你師父莫寂的師兄,可是武功修為卻遠弱於莫寂,莫寂被譽為禦天宗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少年時期便創立風虛劍法,並被列入了禦天宗的武功序列。當年莫寂聚宵閣揮劍自刎一事,想必跟褚雷他們幾個也脫不了幹係吧。”


    “好了,我不想提這些事情。”韓寂羽揮手打斷了齊旋臨,雖然他跟冷煋都很討厭褚雷他們,但是他們也並沒有將莫寂的死全數怪到他們身上,畢竟莫寂是自刎而死的。


    見韓寂羽臉色有些不太好,齊旋臨便不再說下去,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韓寂羽。邵家幾兄弟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十年前的事情,他們那個時候也就才韓寂羽現在這麽大,對那件事知道也不是很多,都是一些江湖傳言。


    過了一會,韓寂羽跟齊旋臨離開了大虎的房間,出來後齊旋臨站在韓寂羽邊上看著韓寂羽說道:“怎麽樣?看你心情不是很好,走,我請你喝酒。”


    “好。”韓寂羽看了齊旋臨一眼,然後點頭應了一聲,剛剛齊旋臨說的那番話讓他想起了他師父莫寂,心裏很不好受。不知為何,一聽齊旋臨這麽說,他突然間想喝酒了,對酒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抗拒。


    虎城裏一家小酒館裏,韓寂羽跟齊旋臨兩個人對麵坐在一張桌子邊,桌上擺著幾道小菜跟幾壺酒。


    已是深夜,酒館裏已經沒有什麽人了,漸漸地,酒館裏除了那正在櫃台後算賬的老板就隻剩下韓寂羽跟齊旋臨兩個人了。


    齊旋臨的酒量很好,幾杯酒下肚一點事都沒有。可是第二次喝酒的韓寂羽兩杯酒下肚,整個人就開始有些昏昏沉沉的,不過這次比上次好,起碼沒有一杯酒就倒下去。


    韓寂羽拿著一壺酒,一臉醉醺醺的看著齊旋臨,他看著齊旋臨突然哭著說道:“我突然好想我師父,真的好想他。”


    “你師父仙去的時候,你應該也才十歲吧。”齊旋臨看著韓寂羽問道。


    韓寂羽抱著酒壺,點了點頭說道:“是師父把我帶上山的,從小師父待我跟師兄視如己出,對我們真的很好,師父從來都不會對我們發火,很溫和。師父走的時候,師兄跟我說師父睡著了,可是後來我才明白師父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再也不會醒了。”


    說著說著韓寂羽便哭了起來,那酒館老板站在櫃台後也沒有在意韓寂羽,因為每天來酒館裏喝悶酒的人太多了,都希望一醉解千愁,喝醉了就什麽也不會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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