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武釗的聲音,陳帆也沒有意外。


    他冷冷道:“果然也不能小瞧你,武釗,陰鴉子果然是你的人。”


    “在英雄會上,你果然是在和左離舟演雙簧。”


    “我以為你早就猜到了。”武釗語氣輕鬆,說道:“到現在才搞明白這一點,不免和我的期待不符。”


    “之前隻是猜測,現在才算是真正確定。”


    陳帆走入船員艙房,看到熊百鳴恭敬起身。


    點頭示意一下,陳帆繼續說道:“我很好奇,你不是要殺左離舟嗎,為何又讓陰鴉子配合他演戲?”


    武釗笑道:“在我的棋局裏,所有人都是棋子,那麽棋子和棋子配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且此一時彼一時,時遷事移,這樣的道理,陳天驕你不會不明白吧?”


    陳帆冷哼一聲,道:“善泳者溺,你將所有人當成棋子,早晚有一日棋子脫離你的掌控。”


    “至少現在還沒有,哪怕是你這顆最不安分的棋子,也仍在我的掌控中。”


    陳帆冷笑一聲,看向窗外。


    碼頭上的景物開始在移動,朝後麵退去。


    已經是晚上八點,這艘豪華遊輪,開始準點啟航。


    “喲,開船了,陳天驕你稍安勿躁,大幕馬上就拉開,這一局已到了最精彩的地方,我很期待。”


    “我也很期待揭開你身份的那一刻。”陳帆冷冷道:“你和你背後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哈哈,那就要看你是不是有這樣的本事了。”


    放下手機,陳帆往床上一躺,姿態隨意。


    “陳先生,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熊百鳴問道。


    陳帆搖搖頭,笑道:“不找了,他知道我已經上船,自然會來找我。”


    熊百鳴愣了一愣,道:“那感情好。”


    嘴裏這麽說,心底卻不免狐疑疑惑,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陳帆之前花那麽多錢,不是白花了?


    陳帆不以為意,閉目養神起來。


    剛才的行動已經暴露了,再繼續那樣找人也沒多少意思,與其如此,不如等著武釗繼續出招。


    幾分鍾後,熊百鳴接了電話,說道:“陳先生,剛才船上出了一些安全變故,現在盤查很嚴。”


    “不過你放心,應該是不會盤查到這裏來。”


    陳帆不置可否。


    又過去十分鍾的時間,敲門聲響起。


    略略有點緊張的熊百鳴去開門,門一開之後,他笑著招呼:“井山君。”


    然而,井山的神色顯得怪異,帶著一絲愧疚,又有著一些無奈以及責怪。


    緊接著,兩道人影從熊百鳴身後閃出,扣住了熊百鳴。


    一個中年男子走進了艙房,身材修長瘦削,目光卻深邃無比,渾身透著一種深沉如淵的氣息。


    陳帆已經起身,看著進來的這人,稍稍有些意外。


    “陳天驕君,果然是你。”


    男子開口,說的是櫻花國語,眉頭微蹙著,顯得對在這裏見到陳帆這件事並不覺得多麽愉快。


    陳帆笑了笑,說道:“原來是柳生劍聖,你們動作挺快。”


    這中年男子,正是柳生十兵衛,櫻花國的武道宗師,在櫻花國有著劍聖稱號。


    在七星嶺上決戰時,此人也在古城牆上,陳帆遠遠看了一眼,自是有著印象。


    “這艘船,屬於三井財團。”


    一個戴著眼鏡,穿著名牌西裝的年輕人也走進來,說道:“陳君在船上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我們卻毫無反應的話,那麽三井集團豈不是太過無能?”


    陳帆目光落在這年輕人身上。


    這人不是武者,但在柳生十兵衛這樣的武道宗師身旁,仍有說話的資格,可見身份來曆也不一般。


    隻見他一鞠躬,說道:“三井集團的繼承者之一,三井雄太,對陳君的名字如雷貫耳,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陳先生。”


    熊百鳴被人控製著,聽到這些話,額頭見汗。


    三井集團的繼承人,居然在這艘船上?


    要知道,三井集團可是大亞區第一財團,資本雄厚而強大,幾乎是控製了櫻花國的經濟。


    這三井熊太,看樣子是來接渡邊廆名回國的?


    陳帆打量三井雄太一眼,道:“那麽,兩位打算怎麽處理我呢?”


    有三井雄太這位三井集團的繼承人在,查到他身上來當然也算不上是多麽出奇的事。


    不要小瞧別人的能力。


    從混上船到現在,在那麽多監控下,陳帆不可能完全不留下痕跡。


    當然,這也是他並沒有想要絕對隱藏身份。


    “陳君,現在是在大夏境內,以陳君在大夏的身份,我們怎麽敢說處理您?”


    眯著眼,三井熊太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陳君和我們走一趟,您覺得怎麽樣?”


    “如果不去呢?”


    陳帆笑笑,說道。


    “那就隻有請陳君下船了。”


    三井熊太說道:“現在我們還在大夏的領土上,但這艘船屬於三井集團,請陳君下船雖然失禮,但就算是大夏國方麵,也不能指責我們什麽。”


    “如果我再不願,是不是就要強行將我驅逐?”陳帆說道。


    “那就很遺憾了。”三井熊太說:“那樣不僅有損陳君的威名,對我們也是一種傷害。”


    陳帆笑笑,說道:“走吧。”


    三井長鬆一口氣,讓開位置道:“陳君,請!”


    陳帆的身份,在這艘遊輪上威懾力不大,但對陳帆的實力,他自然是有所了解的。


    如果陳帆執意不配合,在這裏動起手來,對他也是一種考驗。


    柳生十兵衛注視著陳帆,也轉身出了艙房。


    “把熊先生放了,我的事和他沒關係。”陳帆看一眼熊百鳴,說道。


    “好的。”


    三井倒是很給麵子,擺擺手,示意屬下放開熊百鳴,說道:“這位熊先生不會受到任何刁難。”


    陳帆朝熊百鳴頷首致意一下,走出門,跟在三井身後。


    柳生十兵衛卻是又在後麵的位置,防備著陳帆有什麽過激動作。


    走向船首方向,一行人來到一間專用電梯,乘電梯上樓。


    電梯停在了第八層,出了電梯,沿著走廊走出不遠,便來到了一間安靜的靜室中。


    兩個男子盤膝坐在榻上。


    其中一人身穿其名族服飾,麵容淡漠,氣息卻銳利且強大。


    正是渡邊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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