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說得輕鬆,可聽得薑雪卻眉頭緊蹙就沒鬆開的時候。


    這個平原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吧?


    這叫什麽事?


    原本都是一個部落的人,他怎麽可以幹出這種事情呢!


    真是太令人生氣了!


    “今天早上議事,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出去。其實,你雖然隻來了幾天,但是大家都挺信服你的。”小花的聲音悅耳動聽,“大家都在說你做的那個籃子特別好用,大家還商量著,要大量生產呢。而且,再有一段日子,跳蚤市場就要開集了。我們還想用你做的這個東西去多換些食鹽回來。”


    薑雪聽到這裏,麵上沒有任何表情,說道:“這是好事啊,隻是大家都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阿公說你不在族內,這件事情就此擱下了。我真不明白,為什麽阿公不同意。”


    薑雪忽然想起早上她出門後阿山尾隨自己,她其他的並不擔心,她最擔心的就是,到了現在阿山都沒有回來,那麽,他會不會和平原勾結,轉過頭來對付蛇部落?


    更重要的是,正如小花所言,現在由於人手不夠,就算自己每天晚上抽些時間出來用低級回春術醫好幾個傷員,可要讓蛇部落真正的滿血複活,至少還要再等上七八天。


    七八天,這個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誰也不知道阿山會不會突然帶著平原襲擊部落!


    她想了一會,小花四下裏瞧了瞧,對薑雪說道:“阿雪姐姐,現在天也黑了,你快下水去吧,我幫你看著。”


    薑雪嗯了一聲,站起身來脫下衣服放在石頭上,一個猛子就紮進了河裏。


    這幾天多虧有小花幫自己放風,要不然的話,她還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地跳進河裏痛痛快快的洗澡。


    河水很清澈,蛇部落的生活用水和日常的飲用水都來自於這條河,河水喝起來沒有泥腥味兒,反而有一股沁人心脾的甘甜。


    隻是目前她並沒有洗護用品,隻能用手將身上的泥搓下,湊合著洗洗。


    薑雪打定主意,如果將來有條件,一定要做些洗護用品出來。


    洗完澡上岸穿好衣服,她就催促小花下河去洗。


    小花沒有猶豫,脫了衣服就下了河。但她水性不好,隻敢在河邊淺灘上簡單的衝洗。


    洗到一半,小花突然驚慌失措地叫了一句,接著就衝上了岸。


    薑雪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問道:“小花,怎麽了?”


    小花驚魂未定地說道:“河裏好像有蛇!剛才在我腳邊一下子就遊過去了。”


    河裏有蛇?


    薑雪也沒多想,這裏畢竟不是在末世,末世的時候河裏別說是有魚了,就連一根水草都活不了,河裏有水蛇,應該也是正常的現象。


    她安慰她道:“好了小花,沒事啊,蛇都跑了,你還洗嗎,不洗咱們回去吧。”


    小花哪裏還敢再下河去洗澡,連忙穿好衣服,跟她一起回到部落。


    部落裏的人都圍在篝火邊,氣氛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麽。


    看到她回來了,老族長麵色一沉,和旁邊的人說了幾句話,便開門見山地問她:“薑雪,我問你,你今天出門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阿山?”


    薑雪一臉戲虐地看著他,看來是坐不住了,想找自己的麻煩呢。


    她點點頭,說道:“看到了。我到山裏割藤條的時候他想跟我來強的,被我趕走了。怎麽,他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這老東西真有意思。


    他兒子做了什麽事他自己會不知道?


    老族長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激動地指著她說:“你說,你把阿山弄到哪裏去了!”


    “你說我能把他弄到哪裏去?前族長大人,你可別忘了,他是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大活人。我一個女人都能完好無損的回來,他為什麽不可以?”頓了頓,她又說道:“對了,我聽說平原就埋伏在附近,我覺得你應該去找平原要人會更好!”


    說完,薑雪輕蔑地掃了他一眼。


    自己兒子不見了,就找我要人?


    你怎麽也不想想,你兒子平日裏都做了些什麽!


    自己可從來沒見過像他這樣一位大少爺,族裏那些受了傷的人都能強撐著幫族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他倒好,成天在族裏不是吃就是睡,再不就是不斷的騷擾女性,強迫女性。


    這樣的人,如果我是族長,早就將他轟出去了。


    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還敢找自己要人?


    德行!


    老族長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他厲聲喊道:“你這是什麽態度!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薑雪冷哧一聲,針鋒相對地譏諷:“我就是這個態度,你要看不慣,那我也沒辦法。我也勸你一句,人老了就該有自知之明,別動不動就擺出一幅天王老子臭麵孔來恐嚇人。我也不是嚇大的,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


    為老不尊什麽的,用來形容這個人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冤枉。


    “你——”


    “薑雪,快向我阿爸道歉!”


    老族長的話還沒說完,阿山的聲音忽然就響了起來。


    薑雪冷眼盯著他,這家夥被火光這一照,麵上油光水亮的,看樣子,應該是在外麵吃了獨食才回來的。


    “我跟他道什麽歉?他無憑無據空口白牙的就想汙蔑我,我不要臉的?”薑雪冷哼,不悅地開口:“再說,我也沒說半句假話,今天你的確是想跟我來強的,要不是打不過我,要是打得過我,這會子恐怕是我在一邊哭吧!”


    阿山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他想到今天上午自己明明抱住了她,卻不想她那嬌小的身體裏卻蘊含著巨大的能量,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狠狠地摔了出去!


    別說是自己了,這件事隨便換了一個人,臉上都掛不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阿山梗著脖子,別過臉去不看她。


    “知道不知道不是我說了算,你自己心裏清楚。”薑雪順勢在在篝火邊坐下。


    阿山深吸了一口氣,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她的身邊,揚起手就要朝她臉上甩過去。


    薑雪動了。


    木風也動了。


    兩人幾乎同時出手,木風一把抓住阿山揚起的手,薑雪則從地上撿了一顆石子就朝他的麵門射了過去。


    石子直勾勾地打在阿山的臉頰上,他吃痛一把捂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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