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究竟想怎麽樣!”


    完全不耐煩的班長大喊著,她已經害怕夠了,為什麽自己年紀輕輕要遇上這種威脅,好好待在家裏享受生活才是日常吧!


    眼睛濕潤的閃爍幾下,班長崩潰似的狠狠跺腳,嘴裏的語氣不由得提升幾分:


    “憑什麽我們要被你脅迫,我們明明還是同學,為什麽要自相殘殺!”


    “蛤?同學??自相殘殺?你是白癡嗎?”


    路水查一臉看待傻逼的表情,強忍著心中的笑意,嘴巴忍不住咧開,眉頭一跳一跳。★


    完全被逗樂了的路水查語氣輕佻著,蔑視的看向班長。


    “同學?這種垃圾誰愛要誰要,你們這群連喪屍都不敢直視的垃圾除了是累贅還是什麽?看看你們那傻樣,連自己處在什麽地位都分不清。”


    “可……”


    像是卡殼的錄音帶一般,剛剛班長突然愣住遲遲說不出話。


    “好好考慮你現在的處境吧,想想你們現在還能堅持多久,說話?你們也配?”


    收斂臉上的不屑,路水查重新撿起地上的匕輕輕劃破裝米的包裝袋,悠閑的將其倒進燒開的鍋裏,不緊不慢的說著:


    “還是那句話,你們別惹我,我老老實實的這邊吃飯睡覺,別以為你們能和我相提並論,累贅就是累贅,好好待著,做好廢物的樣子就行了。


    說完,路水查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你可以走了,以後別煩我。”


    聽到如此明顯的逐客令,剛想說話的班長被打斷,滿臉複雜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鼓起勇氣前來‘談判’的班長,本想與路水查商定以後互不相幹,不能為友但也絕對不能為敵,最好的結局是讓路水查幫人們拿到一些物資。


    班長計算過了,死屍身上攜帶的食物很少,翻了小半死屍才得到一天的食物,零零散散全部加起來最多隻能讓幸存者們支撐三天,可是三天後該怎麽辦?靠著體質挨餓又能堅持多久?五六天的時間能不能熬到救援來臨?


    班長必須規劃後路。


    比起那群膽小懦弱的幸存者,敢於單槍匹馬衝擊喪屍群的路水查無疑是唯一的出路。


    雖然這個家夥很瘋狂,甚至根本就是個瘋子……可是他很有能力不是嗎?


    然而,班長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什麽資格與路水查談判。


    想想看,自己連那群吃人的怪物都不敢麵對,更不敢與之正麵對抗,靠著貪生怕死躲在人群身後才最終存活下來,毫無貢獻的幸存者們憑什麽去要求別人?


    分享?還要不要臉了?別人拚著生命危險擠進喪屍群裏得到的食物憑什麽分給你們?給你是同情!是憐憫!不給是本分!


    為什麽要把生命的口糧給你?拜托,你以為你是誰?天王老子嗎?


    “臉?也該丟掉了……”


    心中自嘲著,想明白前因後果的班長不由得低頭,語氣軟和下來,聲音極其微小的說著:


    “那個……路…路水查,能不能求你……去幫我們拿點武器……再不濟…給點食物也好……我…我們撐不了多久……求求你了。”


    說道最後,班長滿臉通紅,羞澀得將頭低下看不到臉。


    可能…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這樣求別人吧。


    “你怎麽還沒……誒?”


    拿著筷子正在攪拌煮粥的路水查不耐煩的說著,剛剛說道一半才突然反應過來,驚奇的看向班長,滿臉的不可思議。


    “蛤?你剛剛說啥來著?”


    “我說……求你……幫我們拿些食物……”


    滿臉羞恥的班長此時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雙手死死掐著大腿,企圖用劇痛消減心中的羞恥心。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後,路水查驚訝的眨了眨眼睛,掏著耳朵,心中一陣陣嘀咕:


    “誒?今天才第幾天?他們快餓死了嗎?不應該吧?死屍身上的東西應該還能堅持幾天吧。為了點食物低頭求人?說好的矜持呢?未經社會打磨的棱角呢?”


    想到這,路水查放下手中的筷子,開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一遍這個‘累贅’,仿佛在看待珍奇生物一般。


    無它,就憑班長如此強大的適應力,雖說臉皮有些薄,但心狠下來後,靠著這般天賦,想在末世混生活並非難事。


    當班長被盯得渾身毛忍不住要離開的時候,路水查最終給她一個不錯的評價:


    “可以利用……”


    “食~物啊?”


    語氣一陣拉長,當班長驚醒的看過來後,隻見一件腥臭難聞的外套砸了過來,一臉輕佻的路水查補充著:


    “拿去,現在樓下喪屍少些了,靠著這個勉強夠用,如果你不作死去和喪屍打鬧的話。”


    “啊!”


    尖叫一聲,愣了一下的班長連忙掉手中的血衣,怨念的看向路水查。


    無視掉班長驚恐的眼神,路水查繼續補充道:“樓下左拐第二間,雜物室,裏麵武器挺多的,雖說大多不耐用,不過砍死三兩個喪屍還是可以的。”


    輕輕一拍手,路水查微笑著露出一排白牙:“如果作死去飯堂、小賣部找食物我也不攔你,記得多抹點喪屍血,光靠這件外套可不管用。”


    “哈……”幹笑著,班長臉色的看著地上這件沾滿血漿的衣服,心中掙紮著要不做出決定。


    自己一個單槍匹馬衝出喪屍的包圍根本就是是不可能的事情,樓下幾十名喪屍完全斷絕的正麵硬抗的可能,砍死一名喪屍後必定會被屍群圍攻,放風箏的策略也沒有鳥用,根據喪屍的尿性,一大群堵在你樓下,碰到這種情況基本上隻能等死了。


    也就是說,現如今除了穿上這件血衣和等待救援以外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然而班長她很抗懼啊!你以為人人是絕世高手嗎?


    哪怕是武技群的路水查也不敢與十名以上的喪屍硬拚,哪怕靠著地理優勢,擁有鋒利的武器,路水查最多隻能殺死七八名喪屍。


    很簡單的理由,


    體力不夠!


    近戰不像是電視那般簡簡單單的一拳打飛十幾米,與喪屍正麵對抗非常消耗體力!


    躲避三名喪屍攻擊的同時還必須用大量的力氣去劈開喪屍的頭部,喪屍的頭骨是人類身體上最堅硬的地方,哪怕是使用沉重的消防斧,如果不使出全力也根本不可能劈開。一旦砍死一名喪屍後,還得擔心刀刃磨損,甚至還會倒黴至極的被骨縫卡住,在戰鬥中遇到這種情況,除了丟掉武器根本別無他法。


    嗬嗬,想想看,沒有武器後,麵對一大群隨即追來的喪屍,除了gg還能幹嘛?


    沒有豐富戰鬥經驗的新人永遠不要嚐試近戰,有沒有格鬥經驗是一個問題,麵對張牙舞爪腐臭喪屍的攻擊時過一半的人會喪失勇氣。


    武器更是一個問題,刀劍類武器對喪屍毫無意義,太輕了,根本砍不破喪屍腦袋!


    專精劍術的大師才能夠精準的順著脆弱的眼窩戳穿大腦,然而比價性低得令人指,刀刃的磨損和攻擊方法淘汰了九成九九九九以上的使用者,拿劍裝逼的劍客在未來一年內根本沒有,哪怕是有基本都是中二病加逗逼。


    菜刀更是可笑,能不能砍破是一個問題,光是它如此短的距離攻擊就夠使用者死一百次了!


    (有興趣的小夥伴可以買根豬的大腿骨嚐試一下,硬度基本和人的頭骨一樣,注:微笑,祭奠正在天國的菜刀。)


    對於眾大基數的幸存者而言,最普遍的辦法是組成槍陣,別誤會,是長槍,不是槍械,槍械比你想象中的更難搞到。


    所謂槍陣實際上也就是十五六個人組成,分兩隊互換保留體力,長槍這玩意的長距離意味著它很安全,而且非常廉價。一根半燒過而變得堅硬的竹竿或者一根長棍綁根尖銳的鋼筋,對抗少量喪屍時,一個槍陣完全可以絞殺,逃跑時更是可以封路。


    單兵作戰永遠不推薦,一點出了什麽差池撲街的結局基本跑不了。


    唯一適合個人使用而且比價性極高的隻剩下斧頭了,大揮大舞能攻能防,距離安全,沉重易學,對抗少量喪屍完全可以劈碎喪屍的頭顱,一擊致命。


    哪怕如此,近戰的傷亡永遠是最大的,喪屍的變數太多了。


    若非迫不得已,哪怕是路水查也不會考慮去挑戰喪屍群,若是在空闊的平地上,正麵遇上五名喪屍路水查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跑路。


    說到這,班長所考慮的事情也無可厚非了。


    她不敢去殺喪屍,有槍支或許她還會考慮,可是拿斧頭砍人?敢問有多少個正常人能夠馬上做到?


    更何況班長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就算逃出學校也沒有意義,與其去出生入死還不如好好呆在安全的地方等待救援。


    明明有安全的後路,幹嘛還去出生入死?正常情況下,五六天完全可以等到救援。


    “上次大地震不是十二個小時內就前往救援了嗎……我還擔心什麽,這裏好歹是附近最大的城市之一,學校更是重點救援目標……對啊我還怕什麽啊。”


    班長快的給自己找到理由,剛剛驚慌的臉色迅平靜下來。


    畢竟她還隻是一名普通學生,渾身抹上血漿闖進屍群,這種事情可不是誰都敢做的。


    良久,班長最終還是沒有將地上的血衣撿起來,不甘的看了一眼路水查身後的裝有食物的袋子,喉嚨滾動一下,將心中的饑餓壓下。


    酸溜溜的說著:


    “大不了我們餓都幾天,五六天的時間怎麽也等待得到救援,到時候這種東西誰稀罕啊!”


    “你開心就好咯。”


    完全是敷衍,對待這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家夥有什麽可說的。


    路水查攤了攤手,撿起地上的筷子繼續攪拌快要煮熟的米粥,愉悅的在袋子裏掏出一個雞蛋敲進去,看著開始變黃的白粥,隨口說著:


    “救援?那東西怎麽可能會來。”


    轉身抬腳剛剛想要離開的班長愣了愣,然後快步離開,對待這個神神經經瘋子的忌憚下降幾分。


    相信這個神神經經的殺人狂魔還是相信官方的救援勢力?這還用考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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