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班長死死捂著想要出驚叫的小玲,剛剛開口的尖叫被憋在嘴裏,變成胡亂的悶哼。


    隻見走廊邊突然冒出的一隻喪屍,再次如此近距離看到這種怪物,驚恐的小玲下意識的出驚叫,若不是班長及時捂住,恐怕已經釀成大禍。


    這名學生樣貌的喪屍似乎聽到了不遠處的響聲,疑惑的扭頭望著樓梯上兩個出聲音的‘同類’,鼻子抽動一下,仿佛在確認著什麽信息。


    許久,它轉動著蒼白而且僵硬的脖子,像是小兒麻痹一樣緩慢僵直的走動,繼續不知有沒有意義的遊蕩。


    “下不為例!”


    路水查那股陰沉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還在捂著小玲不敢說話的班長被嚇了一跳。


    誒?耳邊?


    本應該在前麵開路的路水查不知何時走回兩人之間,貼著耳朵小聲的說著,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名路經的喪屍,一旦它有任何異動,迎接它的就是結結實實的一斧頭。


    “癢癢的……”


    感覺到耳邊一陣陣暖風,班長隻覺得身體詭異的開始軟,手中忍不住抱緊懷裏的小玲。


    忽然現自己與路水查之間的距離太近了,臉色肉眼可見的泛紅起來,這個姿勢看起來十分曖昧,可是迫於路水查平時的‘淫威’,班長此時不敢亂動,心中迫切的希望那名喪屍快點離開。


    “走吧,腳步聲壓小一點,冷靜下來,在它們眼裏我們和喪屍一般無二。”


    看著喪屍消失在轉角,路水查留下一句話後,握著消防斧繼續前進,忽然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險些釀成大禍的小玲,揮了一下手裏的消防斧威脅著沒有下一次。


    留下兩人,麵色複雜,不知是恐懼還是別的什麽…總之……路還很長。


    經過三天的遊蕩,除了一些被堵死在教室裏的喪屍,凡是在樓層中的喪屍都被路水查扔下樓的屍體吸引過去,圍著一具具血肉模糊的死屍撕扯著,上百名喪屍黑壓壓的聚在一起,不停出令人指的咀嚼聲,咽下一塊塊血淋淋的人肉。


    見到這些慘絕人寰的場景,班長遲疑一下,低著頭加快步伐。


    導致這種場景的凶手之一不就是她自己嗎。


    此時,在走廊間徘徊的喪屍零零散散,最多隻有四五個一起遊蕩,僵硬的一步步亂晃,絲毫沒有現有三個‘同類’已經蒙混過去。


    到達二樓後,路水查停下腳步,招呼一下,示意班長與小玲過來,自己有話要說。


    “樓下喪屍太多了你們暫時待在這裏,翻牆沒那麽簡單,我先去處理一下……”貼著耳朵,路水查壓低著聲音,盡可能的減少被喪屍注意的可能。


    忽然現兩名女生麵色白,路水查停頓了一下,再補充一句:


    “我們現在很安全,不會多久,幾分鍾內我就會回來。”


    說罷,路水查揮了揮手中的消防斧,自信的看向樓下的幾個喪屍,快步接近過去,他嫻熟的步伐看起來十分遊刃有餘。


    “真是個瘋子……”


    嘀咕著,班長看著漸漸接近喪屍群的消瘦身影,不知為什麽,一股可靠的感覺彌漫在心頭。


    他很瘋狂,很卑鄙,甚至毫無道德底線,可以微笑著解剖一具死屍,毫不猶豫的拋棄曾經保護眾人的屍體。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瘋子變態殺人狂總是有著莫名其妙的自信心,無論麵對什麽事情都是從容不迫。


    就像是……早就計劃好一樣……


    ………………………………………………


    “數量太多了……不適合解決。”


    看著不遠處十幾個遊蕩的喪屍,路水查估算一下周圍的環境,很顯然,此時的自己沒有辦法解決這些怪物,擅自動手隻會平添麻煩,白白打亂自己的計劃。


    而且……這些最初級喪屍殺死了也沒有半點油水,爆出裝備的幾率可以忽略不計,得到的經驗值也遠遠不夠升級,想要玩打怪升級的遊戲靠一把消防斧不可能做到。


    掂量一下手裏的武器,路水查也知道,無論是武器還是體質,冷兵器和自己一個人不可能消滅這麽多的喪屍,最多殺死七八名喪屍便會力竭,得不償失。


    要想靠著係統迅提升實力太不現實了。


    “唉,半路撈點經驗的念頭破碎了……”


    哀歎一聲,分析出情況後,路水查隻能緩步擠進喪屍群當中,盡可能不引起喪屍的注意,如果可以,路水查當然不介意撈點‘外快’了。


    那幾十具死屍也不是白拋的,樓底原本四五百個喪屍過一大半被吸引過去,擠作一堆,人滿為患的爭奪著食物,但也因此,喪屍爆時被堵死的樓梯口變得十分通暢,零星的兩三個喪屍不足為患。


    在身上血腥摻雜腐臭的覆蓋下,路經的十幾個喪屍絲毫沒有現這個‘食物’,不動聲色之下,路水查輕而易舉的來的計劃中的圍牆處。


    臨近三米,這個高度在平時在倒是杜絕了許多企圖翻牆的小夥伴,但是對於路水查而言,這個看似很高的牆壁沒有什麽卵用。


    這反而可以看成地域優勢,隻要利用得當,上百甚至上千的喪屍都無法威脅到自己。


    從身後的背包裏掏出一截五六米長的麻繩,這是路水查在飯堂裏找到的,早在末世第一天他便計劃好一切。


    他需要一個不錯的助手,當做助手、打雜、隱藏身份、比起一個‘普通’學生在艱難末世中生存,人們更容易相信兩個互相依存的逃亡者。


    至於小玲?我說是買一送一,免費送的你相信嗎?


    對於路水查來說,多一個人的口糧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帶多一個累贅反而更容易隱藏身份。


    手中的繩子被悄無聲息的拋上高牆,準備的應急食物和衣物都在班長身上的袋子裏,除去消防斧和匕,拋出麻繩後,路水查身上就沒有任何東西礙事了


    將消防斧靠著牆壁邊上,稍稍活動一下筋骨,手上空空如也,路水查後退幾步,奮力的助跑一下,借足動力後,隻是不輕不重的躍起,踏上連接教學樓那截一米高的排汙管,兩腳踏實之後借此轉身,這才全力爆,縱身一撲。


    半空中完全將手腳伸開,張開後跳躍起來的距離再次得到延伸,一米處的借力,再奮力一跳,然後加上伸出去的手腳,原本近三米的牆壁一下子變得矮小起來。


    遠處看來,路水查像是淩空踢在牆壁上,轉身時腰肢扭出一個完美的折射,隨即就是盡力的伸出雙手,不多不少,全部加起來的距離剛剛好抓到高牆的邊緣,然後就是最簡單的挺身雙手撐過牆壁。


    嫻熟的翻牆技巧一絲不苟的施展出來,很酷炫,卻也很困難,沒有足夠的靈巧和節奏感很難做到。


    這是城市中生存的必備技能之一,為了躲過圍追堵截的喪屍群,飛簷走壁是唯一的選擇。不同與跑酷,這是生存,嗜血的喪屍不會和你講道理,一旦出現一次失誤就必死無疑,無數張饑渴的血手等著你。


    天知道路水查為了練就這個生存技能吃了多少苦。


    “嗒。”


    十分清脆的一聲敲擊,奮力的踏在牆壁借力是難免出聲音,哪怕路水查盡力的控製力度也難以如願,這具身體很差,想要揮的更好必須加強體質。


    “嚇!”


    最近的一名喪屍下意識的出嘶吼,猛然回頭看向響動的地方。


    然而路水查早已經爬上牆壁,喪屍看到的隻有空蕩蕩的走道。


    喪屍貧瘠的大腦沒有讓它現事情有什麽不對,更沒有抬頭往上看,沒有現什麽東西後,遲疑一會兒,然後繼續回歸遊蕩狀態。


    而路水查拿著剛剛拋上來的麻繩迅在牆壁上綁好,確認結實無誤後,沒有選擇直接離開學校,仔細看著旁邊的喪屍離開後,縱身跳回學校內,雙腳著地順勢彎曲蹲下然後輕輕跳起。


    卸力的同時沒有讓雙腿過於承擔壓力,躍起的那一下將跳下來時造成的響聲降至最低。周圍的喪屍依然在恍恍惚惚的遊蕩著,絲毫沒有現某個食物在短短半分鍾內做了許多事情。


    “厲害!”


    透過二樓窗戶玻璃,看完過程的小玲震驚的捂著嘴巴,學過一點點跆拳道的她很清楚這些樸實無華的卸力、延伸、調節是多麽困難的事情,台上三分鍾,台下十年功,這可不是說笑的,看似最簡單的動作反而最容易看出功底。


    站在旁邊的班長同樣是心中複雜。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路水查從來不討論中途的事情怎麽解決,路水查他會完成一切,根本不需要去擔心失敗的可能,你隻需要跟在後麵服從指揮就行了。


    “走吧。”


    再次出現在兩人麵前,路水查招呼著,臉色保持著微笑,不是以往那些幸災樂禍,是最常見的開心,顯然心情不錯。


    “哦…哦。”連忙應和著,班長拉住小玲,小心翼翼的跟著路水查的身後,神情不定的瞄著周圍一個個搖搖晃晃的喪屍。


    她,不,班長與小玲,她們兩人此時的心跳很快,並不是誰都擁有路水查那樣強大的心髒。


    看著曾經的同窗好友變成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而且數量級多,那一張張幹癟癟的麵孔在身邊晃過,驚得兩人後背一陣陣涼,寒意像是毒蛇般從脊梁骨攀延而上。


    早在昨天,學校內就聽不到那瘮人的慘叫聲,這可不是好事。


    這意味著學校內幸存下來的人越來越少,眼睜睜看著同類死亡,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無動於衷吧……


    ………………除了某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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