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虐待犬類生物的行為很快就得到製止了。


    隻見隨之而來的趙西寺向前一個箭步,一巴掌拍開路水查的手,與之同時順勢將小玲拉到懷裏,怒視著警告道:


    “她是我的!”


    “……”


    ——這算什麽?


    一臉蒙逼,路水查被拍開的手停留在半空中顯得十分尷尬。


    體格輕盈的小玲被趙西寺摟住,因為身高差距太大雙腳離地,細嫩的腳丫子胡亂的蹬踢著,大有一副被反派劫走的人質模樣。


    目睹如此震驚的一幕,樓上樓下圍觀的新兵們瞬間瞪大狗眼,‘搶妹子’、‘修羅場’、‘幹得漂亮’之類的詞匯源源不斷的冒出。


    在人數稀缺的女兵營裏,能夠有著優秀顏值的女兵實在不多,每日訓練的辛苦讓女兵們連塗滿化妝品的**都沒有,被汗水染花了不僅會被教官責罵而且還十分難看,難以獲得的化妝品更是有價無市的稀缺之物,在這個滿是女漢子的軍營裏,屬於自然美的女性實在不多。


    這也是小玲受到歡迎的緣故…嗯…無論男女。


    短短半個月裏,在如狼似虎的**麵前,每一個女兵甚至教官都被掘出來,在某些‘正義’人士的評定下,不僅僅分出高低甚至還製定的攻略計劃。


    殊不知,當小玲找到路水查的時候有多少男新兵在咬牙切齒,做出‘親呢’的舉動時更是怒如火燒,現在,看見人氣不低的趙西寺摻入戰局,尚可控製的局麵瞬間炸開了鍋。


    講道理,敢於參軍的男性哪個沒有點血性?就是如此,這類人往往喜歡柔軟型的妹子或者剛強自信的女生。


    如今,看見‘自己碗裏的’兩個妹子圍著一個男生轉,哪怕他們是在吵架,一股嫉妒醞釀而出的怒氣也湧上心頭。


    哢,男兵的問題以後再說,回歸正題。


    短暫的蒙逼過後,路水查也感到自己有些失態。


    雖然缺乏如今的常識,但是剛剛自己的舉動的確太過於親呢,女性的矜持程度不同,但是自規自律的小玲顯然不是放蕩之人,自己身為男性,自然得多注意一點,而不是利用生理上的優勢,鄙夷甚至掠奪別人。


    無視掉樓上的圍觀群眾,臉色沒有變化,淡然的說著:


    “失態了,我很……”


    “閉嘴,她是我的!”


    趙西寺立刻打斷了路水查的話,就像是護食的野獸一般將小玲勒緊幾分,引得她又是一陣亂蹬,嗚嗚的說不出話。


    聽聞了這種公式化的口吻,再加上路水查此時的表情,趙西皎潔寺的臉上頓時多出幾分敵意,陰沉沉的說著:


    “我不管你和她以前有過什麽,反正現在,我喜歡她,她是我的,惡心的男性憑什麽占有她!”


    “……,蛤?”


    一臉蒙逼的路水查看著趙西寺此時那一臉正經的對話,這種莫名其妙的敵意就算了,話說,咱們很熟嗎?


    遲疑許久,思索不通的路水查選擇講道理,跳了跳眉頭,指了一下快要被勒斷氣的小玲:


    “麻煩你先放下小玲好嗎?她要死掉了……”


    半分鍾後,三人在旁邊的圓桌邊坐下。


    落地的小玲終於恢複過來,臉上殘留著缺氧後的憋紅,驚恐的往路水查這邊多湊一點,看向趙西寺時露出‘我把你當做兄弟,你居然想上我’的害怕表情。


    然而,這毫無卵用。


    仿佛早已習慣如此,無視掉周圍的唏噓聲,趙西寺臉上多出幾分愧疚但是仍然沒有動搖,直顏看著路水查,自信的說著:


    “沒有錯,我是個姬佬,無可救藥的那種,百合有錯嗎?明明一點錯都沒有!這是限製,傳承道德留下的可悲束縛,如果人人都搞姬,異性戀才是錯誤!”


    “……”


    路水查得承認,曾經的自己非常讚同這些言,甚至一度沉迷進去,險些墮入邪道。


    看看周圍的情況,聞聲後,附近的女兵、男兵不少都露出了讚同的表情,可是大部分都是驚異甚至鄙夷,隻有極少數才表示狂熱讚同,在這個信息達的時代,能夠有這種程度已經十分恐怖了,受到傳統觀念影響,恐怕趙西寺以後的路會很難走。


    此時的小玲一臉茫然。


    雖然聽不懂‘搞姬’二字意味著什麽,可是,聽見後麵越來越危險的言也隱隱明白了什麽,看待趙西寺的目光頓時變得驚恐起來。


    然而,這小小的態度轉變沒有改變趙西寺的決心。


    在這半個月的貼身相處(無誤)裏,她已經摸清了小玲的性格。


    這個毫無主見的小女生驚人的單純,就像是溫室裏的花朵,學習能力優越但是意誌力非常薄弱,像是一個可愛的動物一般,想要養成起來輕而易舉,真不知道別人怎麽會錯過這完美的對象,反正被自己現了,那就姓趙了!


    想到這,趙西寺臉上露出癡漢一般的表情,配合上她簡潔的麵容倒是沒什麽,可是,深知她習性的小玲越加驚恐起來。


    趙西寺了解小玲,小玲又何曾不了解她呢?


    這個傻大個容易哄騙,可是她那野獸似的自覺還有強牛似的脾氣令人抓狂。


    平時莫名其妙的湊過來就算了,上次為了調回床鋪,她可是每天去找教官折騰一個小時足足持續了一個星期,直到教官同意為止。


    等等,細思級恐,平時一些‘莫名其妙’的舉動……


    然而,毫無主見的小玲連獨自生存的本事都不曾擁有,這場談判注定是路水查與趙西寺之間的。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路水查還是坐上了‘談判桌’,於情於理他都不會放棄這個值得培養的小女生,相處許久,不能拱手讓人。


    吵鬧無效,本就弱氣的小玲沒有反駁的本錢,在眾人的強勢圍觀下隻能害羞的低下腦袋,等待著兩人分配著她的所屬權……


    咳咳,要優雅不要汙。


    這是退休老司機與新人姬佬之間的搏鬥,他們之間有著不可調停的矛盾,對****極其淺薄的路水查不可能接受‘一炮傉恩仇’的劇情,長期壓製男性並且審美觀扭曲的趙西寺更不會容忍這個比自己多一根棍子的家夥將自己的姬友壓在床上。


    雖然作者菌一點都看不懂這意味著什麽,但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誤會明顯摻了進去。


    ‘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的設定在搞姬麵前不堪一擊,既然衝突已經生,忍耐許久的趙西寺就不會再隱藏下去。


    隻見她一拍桌子,幾百斤重的石桌頓時一震,開口道:


    “我不管你們曾經經曆過什麽,我也不接受任何批判,看在小玲的份上,拿出男人的氣魄出來,老娘給你公平競爭的機會。”


    “簡直滑稽。”


    路水查輕鄙一笑,若是一般男性絕對受不了如此挑釁,可是在他眼裏,這種舍棄自己優勢的‘公平’決鬥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早已被殘酷的現實洗禮,厚顏無恥四個大字被踩在腳下。


    漫不經心的整理一下衣著,就像是看待不懂事的孩童一般,以冷淡口吻:


    “你性取向方麵我無權言,這是你個人的事情,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對於小玲並非**上的渴望,也就是說,我們之間根本沒有衝突,所謂競爭真是可笑。”


    “可……”


    麵露狐疑的趙西寺剛想開口,路水查就打斷了她:


    “我和小玲曾經經曆過什麽你自己去打聽,但是得知道,隻要是經曆過就無法被忘記,釘子刺進木頭就算拔開也會留下痕跡,平複壓縮之後仍然會留著人們心中,公平是最可笑的笑話……”


    說到這,路水查的臉上顯得十分陰沉,這個話題也戛然而止,語氣漸漸平和下來:


    “你說出批判二字,也就是說你自己知道自己的行為意味著什麽,這方麵我仍然無權說什麽,你自己去理解,我們勉強算是朋友,但也僅限於朋友。這是最基本的人脈關係。”


    “呃……”


    單方麵被教訓趙西寺無言以對。


    隻練體育的她在文化方麵十分單薄,沒有感到什麽不對,卻又有明顯的違和感,被教訓了又找不到反駁的機會,仔細想想好像又……有那麽點道理。


    心中有些壓抑,趙西寺也明白自己取向方麵難以被世人接受,再怎麽華麗的言辭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就像單身狗一般,明明知道這是自己造成的卻常常觸景生情,痛恨著自己的無力、抱怨著世態炎涼、幻想著如何如何,沒有改變的**甚至還想一直這樣下去,可悲可憐毫無卵用。


    正是如此,趙西寺才會對小玲如此執著,為此還暴露出自己是個姬佬的事實,剛剛那羞人的言真是令人想要撞牆,當時自己也沒有多想什麽,腦袋一熱就衝上去了,或許…這就是真愛吧……


    失去了衝突,趙西寺也沒有糾纏下去,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她還是相信了自己的直覺,與路水查算是定下朋友契約,一旦路水查與小玲有任何不純潔勾當她就拔刀砍人。


    當然,這隻是趙西寺心中所想,她無權決定路水查的選擇,而小玲也很難被她徹底掌控。


    但是,小玲與自己朝夕相處,自己怎麽可能爭不過這個神神秘秘的小子,多根棒子了不起啊?


    想到這,占盡便宜的趙西寺也釋然了,牽著小玲離去,圍觀群眾們也熙熙攘攘的離開。


    誰也沒有注意到,低著頭的小玲臉色異常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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