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太陽慢悠悠的從地平線上爬上來,揮灑著身上的溫度,努力驅散清晨的晨霧,也終於讓人們體會到這個季節應有的溫度。


    依然是訓練,距離實戰任務的到來越來越近,再加上最近陳宙和張燕暗暗爭鬥,訓練強度比起以前要辛苦得多。


    當然,氣溫一點點回升,沒有嚴寒的摧殘,沒有煩人的陰冷細雨,哪怕是訓練強度增大,也可以接受。


    “呼……”


    路水查吐出一口悶氣,雙腳軟趴趴的,汗水早已經將衣服打濕。


    ——今天狀態很差。


    他心想。


    自己體質本就不好,去彭軍那裏待了幾天,平時的訓練落下了很多,現在重新開始,身體一時半會還沒有適應。


    不過,看著遠處同樣是氣喘籲籲的嬌小身影,心裏這股疲憊感消散了許多。


    此時很多新兵已經完成長跑,在陳宙的鞭打下,僅僅兩個多月的訓練就達到相當不錯的水平,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力。


    路水查望過去的同時,遠遠一名高挑的女性也望了過來,眼神很複雜。


    她是張燕,一名忠實的女權主義者。


    當然,女權不意味著絕對鄙夷男性,不過,她單身倒是真。


    嗯,二十多歲的單身。


    在七大姑八大婆的嘮叨下,她的確挺想找個男的過日,奈何自己看不上對方,對方也看不上自己。


    這種情緒很微妙。


    身為副級教官,這個小小的新兵營沒有多少事情是可以瞞得過她的,無論是陳宙昨晚又是喝酒,還是路水查跑到前線支部浪了一波。


    所以她很費解。


    為什麽小玲會看上路水查。


    說實在的,在張燕眼中,路水查隻是個關係戶,抽煙、喝酒、翹班、巴結上司,最讓自己惡心的事情都做了,為什麽偏偏會有人喜歡他?


    好吧,這麽說的確有些偏見,不過想想張燕對於男性普遍抵觸的態度,也是可以理解。


    這也是實話,以上的事情路水查都做了,相比之下,自己平時訓練的努力顯得微不足道。


    當然了,軍隊沒有明令禁止過不能談戀愛,張燕也沒有拆婚打鴛鴦的想法。


    隻能暗歎又是一樁不美之事,心中堅定了女權這條道路。


    長跑結束,現在是集隊時間。


    許多累趴下的新兵搖搖晃晃的強撐起身體,在陳宙‘關心’的教導下,他們知道遲到的代價以及抱怨會給自己帶來什麽。


    人頭湧動,很快,一個很有模樣的方隊排了出來,而同時,女兵們也排了進去二十幾人排成一條縱隊,安插在中間。


    輕嗅香汗與沐浴露或者體香的味道,不知道多少憋壞了的男兵一陣心猿意馬,胯下隱隱發熱,心中開始思考一些不能提及的事情。


    看見這一幕,張燕咬了咬牙根,沒有說話。


    這是她無法阻止,平時訓練她有權利讓女兵與男兵分開,可是每次集隊都必須一起,這是長久以來的規矩。


    而陳宙看見自己手下的‘豬玀’終於散發出一股軍人應有的氣質,內心無比滿足。


    憋著,何嚐不是一種磨練?


    這般模樣,很多新兵就知道他有話要說,畢竟幾個月的鞭子不是白挨的。


    一個個站得筆直,確定沒有哪個小子又出問題,這個老兵瘤子得意一笑,開口道:


    “不錯哈。”


    沉默,沒有人打算去撩撥虎須,出頭鳥早就被打懂事了。


    如此情況,陳宙心中不由的黯淡許多,沒有足夠的膽氣,比起自己當年在雪山上打群架,不知要差多少。


    心情差了很多,陳宙也懶得繼續折騰這群可憐的家夥。


    往人群中掃了一眼,開口道:


    “路水查,出列。”


    “到。”


    無比爛白的對話,路水查快步跑到隊伍前麵,一下子就吸引了全部視線。


    看著這張普通中帶著一絲秀氣的麵孔,陳宙頓時生起幾分快意,問道:


    “聽說你昨晚把薑明打趴下了?”


    “是。”


    點頭,路水查不覺得舍友們能保守秘密,互相傳話攀談,總會落到教官耳朵裏。


    隻是,昨晚的事情今天就知道,這也傳得太快了吧。


    “幹得漂亮。”


    陳宙誇讚道,他對於這個常常孝敬自己而且十分懂事的年輕人可是非常欣賞。


    轉頭看向眾人,破口道:


    “瞧瞧這小子,打架,還打趴下了,這種自傲不訓的臭小子才是該當兵的,再看看你們,慫得一逼,來學書的就滾回學校去……”


    ——切,還不是這家夥常常給你送煙。


    眾人心想。


    路水查往教官室跑了幾次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前不久還被‘家裏人’帶出去不知道幹了什麽,身份很容易就被人誤解。


    不過,也是有夠膽,陳宙這種老變態又不是沒有人巴結過他,可是連門口都不能進,藏煙的本事也是厲害,區區一個宿舍也就那麽點地方,竟然躲過了教官無數次的檢查。


    聽著陳宙嘮嘮叨叨的話,路水查感到幾分無奈,他不喜歡這種被推到風口浪尖的感覺,而且以陳宙的文化水平,翻來覆去就是那麽幾句話,聽得叫人尷尬。


    顯然,陳宙也知道自己是什麽水平,看著眾人臉上被塞了屎一樣的表情,老臉紅了紅,然後看向路水查,繼續道:


    “這欣賞歸欣賞,犯了錯誤,就老老實實的跑步去。”


    說著,往外麵一指,補充道:


    “老規矩,圍著這個鎮,跑兩遍。”


    “是。”


    沒有感到意外,在軍人眼裏,規矩就是一切。


    哪怕是陳宙這種老兵瘤子,自己也會一絲不苟的完成上頭派下的任務,個人私欲隻能是其次。


    不過,看著路水查跨步跑去,陳宙打斷道:


    “先等等。”


    立定,路水查看向陳宙,身體沒有一絲搖晃,顯然知道他會叫住自己。


    這小小的細節被看著眼裏,暗歎這個年輕人腦袋聰明。


    然後問道:


    “讓你恢複以前那樣去和女兵交涉,可以嗎?”


    這當然是廢話。


    答應後,陳宙看向旁邊一直看猴戲的張燕,說道:


    “利鬆本事不夠,以後就讓這小子去女兵宿舍,代我說話。”


    刻意加重最後四個字,又是得意一笑。


    在路水查離開這幾天裏,女兵和男兵之間幾乎沒有任何交涉,體質強悍的趙西寺風頭太盛,男兵們根本無法與之對抗,內部為了一個新兵營營長的職務爭得不可開交,明眼人看來,這樣下去,男兵真的爭不過女兵。


    也是無奈,大家都是男的,追求權利幾乎成為本能,更何況這個不是簡簡單單的‘權利’二字可以解釋的,很多新兵都認為,官職越高,距離威脅的前線就越遠。


    涉及生命,又豈能不爭?


    的確,路水查體質很弱,哪怕有偽技能的加成,他撐死也隻能擠進前二十,而且這還是幾天前的測試水平,真要是說,前三十都有些玄乎。


    不過……他不是有個女友嘛。


    新兵營也就這麽點地方,這點事情早就是半公開的事情,人們有時候要的不是事實,而且一個扯淡造謠用的借口而已。


    如此情況,不看僧麵也看佛麵,再怎麽,女兵也不會不給點麵子。


    而且,被許多男兵看做洪水猛獸的趙西寺一直和路水查聊得來,雖說其中似乎夾雜了什麽誤會,但,男兵這三百號人裏麵,最適合去交涉的,無疑就是路水查。


    好吧,說這麽多的確讓人眼花。


    簡單點說,就是男兵內部不團結,被女兵蓋了風頭,吃棗藥丸,所以陳宙把唯一可以交涉的路水查踢回原位,不求解決麻煩,好歹把男女配合工作做好,不然,上了前線真的是要完。


    就是如此。


    而張燕深深的看了一眼路水查,盯得他毛毛的。


    但是沒有拒絕,點頭一下,算是承認。


    畢竟,打鬧歸打鬧,雖然她看陳宙不爽,可是男女兵配合的問題的確是正事,她這個副級教官得付起責任。


    這件事情算是敲定。


    最終陳宙高呼一聲‘解散’,新兵們麵麵相覷,少數幾名對路水查還算熟悉的新兵對他投來一個憐憫的目光,這可不是什麽好差事,女兵都是一群什麽樣的怪物他們非常清楚。


    但也僅僅是投過一個目光,他們可不打算摻和進去,上次那麽被趙西寺單手扔出幾米遠的例子已經足夠黑了。


    而一直代替路水查去交涉的利鬆總算鬆了一口氣,趙西寺這個姬佬可是威懾力十足,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近的。


    各異的目光下,路水查默默的往鎮外跑去,兩圈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加快點速度,他可不想沒有早餐吃。


    當然,關於路水查為什麽會無故離開新兵駐紮地的這件事情,沒有人在意,登記本上仍然是全勤。


    ……


    ps:這章很差,腦袋要炸了,容在下緩緩。


    ps:還欠七章,作者菌會挖時間去補的。


    ps:神tm的累,睡了兩天,腦袋還是昏昏的,紅紅火火恍恍惚惚渾渾噩噩。


    ps:今年老老實實蹲著,不浪了,真的不浪了。


    ps:萬分抱歉,酒這個東西害人啊,真的不碰了,不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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