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思以9億888萬的價格拿下了g地皮,溢價12.4%。


    她將這則消息說給紀冷明聽時,紀冷明正在郊外一間廢棄的民宅裏收拾一摞作案工具。


    不遠處是綁吊起來的陳長海,地麵散落著發動機組裝零件、齒輪、刀片、切割台等物。


    不算大的屋子裏堆了六桶汽油桶,光線昏暗,塵埃飄飛,空氣裏是濃烈刺鼻的汽油味,可以說,環境相當惡劣。


    “紀冷明,我是王思思。”


    “我知道。”


    “好的,那我長話短說,地皮我已經拿到了,不出意外,紀德森會動用他的一切勢力對我進行打壓。”


    “你答應過我,會幫我守住地塊,請問接下來要怎麽做?”


    紀冷明:“你等著就好。”


    王思思不解:“幹等?”


    紀冷明:“嗯,你等著等著,紀家就自動垮了。”


    王思思樂了:“你是在逗我嗎?”


    紀冷明:“逗你並不能解決問題,我說的是實情。進展順利的話,你今晚就能初見效果。”


    王思思決定再相信對方一回:“行!那我等著!”


    正要結束通話,紀冷明叫住了對方。


    “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王思思:“你要我做什麽?”


    紀冷明:“幫我從紀家帶一個人走,以你的實力,神不知鬼不覺帶走一個人,應該不難。”


    王思思這回真的不理解了。


    “你要我帶走誰?”


    紀冷明:“一個叫段月的女人。她懷孕了,你們小心點。”


    王思思:“......你的女人?”


    紀冷明不想別人知道太多,這個時間節點,段月懷了紀德森孩子的事若是傳出去,可能會對他後續計劃展開產生影響。


    於是,他認下了。


    “嗯,我的女人,我的孩子!”


    王思思猶豫了幾秒,問了個不像樣的問題:“你結婚了?”


    紀冷明:“沒,未婚先孕。”


    王思思莫名的感覺心裏鬆了口氣。


    她調笑道:“你在感情方麵還挺渣啊!莫不是海王?”


    紀冷明:“不是,我獨身主義。”


    ‘獨身主義’四個字不曉得戳中了王思思哪一點,她對這位未曾謀麵的年輕人的興趣‘噌噌噌’直往上冒。


    王思思:“我倒不愛獨身,不過,我是海後。”


    她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極為嫵媚,嬌脆欲滴,暗示性非常明顯。


    “請我幫忙,總得展現誠意吧!晚上‘夜色’酒吧,你來,我就幫你!”


    壓根不給紀冷明說話的機會,對方掐斷了通話。


    紀冷明對對方的討價還價相當不悅。


    但又怕這個女人借題發揮,在後續的分紅協議上使絆子。


    隻好暫時忍氣吞聲。


    ——


    紀德森驅車趕忙紀家,一路上,車速都非常的快。


    他本能的認為,這次拿地失敗,全部都是秦荷的錯。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住他的豪宅、花他的錢、享受他賜予她的一切便利,一直生活在他的榮譽光環的福音下。


    結果,竟然把她的姘頭帶到他的房子裏,做出那麽不堪入目的事情!


    這種賤女人,不宰了她,難消心頭之恨!


    紀德森一路風馳電掣,趕到紀宅時,將車甩給司機,自己怒意高漲的直驅自家花園。


    秦荷正在花園裏,愜意的坐在藤椅上,品嚐廚師端給她的菜品。


    “嗯,這道濃湯不錯,晚上可以多預備一點。”


    她放下勺,拿筷子夾起餐盤裏的酥棗點心,準備嚐味道。


    酥棗還沒入口,直衝過來的紀德森已臉色漲紅的來到她的跟前。


    高大的身影籠罩住秦荷。


    未等秦荷開口,奪過廚師手裏的餐盤,全部倒扣到她的頭上。


    一時間,濃湯、油炸的麵點、小炒、紅燒的醬汁...把秦荷從頭到腳淋了個遍。


    秦荷厲聲尖叫。


    “啊!紀德森你瘋啦!”


    紀德森耳紅眼赤,牙齒磨得咯咯作響,他覺得僅僅這點懲罰,根本彌補不了秦荷給他造成的損失。


    “賤人!賤東西!這麽喜歡賣是吧!看我不弄死你!”


    他從地上撿起餐刀,對準秦荷的胸口,就要紮過去。


    秦荷又不傻,肯定不會乖乖等死。


    她的求生欲非常旺盛,也不顧形象了。


    先從藤椅上滾下去,接著拉過一旁的廚師擋住自己,隨後開始大聲淒厲的呼喊。


    “殺人啦!快來人!殺人啦!”


    “小衡,小衡,你爸爸要殺我!”


    “你快救我!”


    一邊哭喊,一邊踉蹌的朝宅子跑去。


    她要找紀衡,有兒子在,紀德森又這麽疼她兒子,肯定不會再輕易向她動手。


    紀衡正在三樓試新衣服。


    他在糾結穿淡藍色帶領結的小西服好,還是穿潮牌更好。


    驀然間,聽到樓下有呼喊聲。


    仔細一聽,是他媽。


    紀衡趕忙丟下衣服,匆匆下樓。


    剛到二樓,朝一樓掃視一眼,瞬間被驚駭住了。


    紀德森人高馬大,平時也注意健身和身材管控,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比秦荷強的不止一點半點。


    他很快追上秦荷,扯住她的後衣領,將她拉到自己麵前,右手卯足力氣,狠狠地給她兩巴掌。


    “跑!還敢跑!再跑試試!”


    紀衡看到的正是他爸打他媽的場景。


    “爸!你幹嘛啊!幹嘛打我媽!”


    秦荷奮力掙紮,做好的頭發亂得一團糟,臉上的妝容被淚水、醬汁、濃湯毀得幹幹淨淨,哪裏還有半點貴婦的風采。


    “小衡!你救我!救我啊!你爸他瘋了!”


    紀衡急切的不得了。


    最近他家一直多災多難,先是他媽被燙傷,接著是他爸出軌,再接著是溫婉和他的出國計劃有變,現在又出了他爸發瘋的事!


    這到底怎麽了!


    紀衡奔下樓,推開紀德森,將秦荷護在身後。


    “爸,有什麽話,你好好說行不行,為什麽要打人!她是您愛人,是我的母親,你要尊重她!”


    紀德森猩紅著眼,凶惡的像隻豺。


    “尊重?你跟我談尊重?她和她姘頭廝混,做出那麽傷風敗俗的事,你居然讓我尊重她?”


    “別忘了,你的衣食住行是我提供的,不是這個賤女人!”


    紀衡被秦荷出軌的事驚到了。


    但出於對母親的維護,紀衡硬是頂了回去。


    “那你呢!你不也出軌家裏的小保姆了嗎?當沒人知道是不是!”


    “我媽是賤人,你就不是了?你隻比她更賤!”


    紀德森本就怒火中燒,被紀衡這麽一火燒澆油,‘哢’的暴起,逮起手邊的瓷器,便朝紀衡腦袋砸了過去。


    瓷器磕在紀衡額頭,破開口子,血流如注。


    輾轉摔落地麵,‘啪’的脆響,再難複原。


    紀衡頂著半張臉的血,咬著牙,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爸爸!今天是我生日,過完這個生日,我就要去國外讀書了!”


    他深吸一口氣。


    “你...能不能,等我過完這個生日,再找個時間,心平氣和的,和媽媽談談!”


    “你們結婚這麽多年了,一直情篤意深,更是豪門裏享譽盛名的模範夫妻!這麽些年,都不曉得有多少朋友羨慕我有這樣的家庭!”


    “爸爸!我的朋友們很快就到了!”


    “你,能不能,別在今天,別在這樣的場合,別在我生日這天,破壞掉如此美好的一切!”


    紀衡說的懇切,也正正好戳中了紀德森在乎的點。


    確實。


    他關起門來打老婆打兒子都沒問題,但絕不能在外人麵前這麽幹!


    紀衡生日,邀請了那麽多朋友,都是家財萬貫、有權有勢,有身份有地位的上流人士。


    他家的醜聞傳出去,老臉還要不要了?


    他有一屋子的榮譽證書、獎杯、錦旗,他有那麽多的榮耀,絕不能在這時候沾上汙點!


    紀德森怒火暫時消退。


    他踢了下腳邊的碎瓷,罵罵咧咧:“你還不跟你媽收拾下自己,瞧瞧你們什麽樣子!”


    半小時後。


    已把自己收拾的幹淨清爽的秦荷和紀衡走出大客廳。


    臉帶微笑,衣著奢貴,舉止投足優雅得體。


    一如既往的風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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