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兩個小時過後,吳耀痛呼一聲終於醒了過來,雖然醒了過來,卻不能動:“我這全身酸痛是怎麽回事?”說話的同時嗓子一甜竟有鮮血從口鼻中湧出來,吳耀被嗆的直咳嗽。


    沈馗見狀幫吳耀擦了擦血:“不記得了?剛剛膽大包天竟然敢跟我動手了呢。”


    暈倒前的事逐漸浮現在吳耀的腦海中:“剛才被一股壓抑不住的憤怒衝昏了頭腦,隻想著發泄出去,你沒事吧?”


    沈馗笑了笑:“你覺得是我看起來有事,還是你更嚴重些?剛剛就差點入魔了啊,少年。如果你不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的話,毀滅對你來說已經近在咫尺了。怎麽樣,還打算做那件事嗎?”


    “做!還是要做!天下這麽大,不知道的就算了,如果被我遇到,什麽對方是什麽人,我都要管管。既然走官方渠道有點難,那就隻好簡單暴力點。話說,你能解開我的穴道了嗎?”


    “解穴?你以為是武俠小說嗎?我隻是重擊了你的穴道,讓你痛到不能動,短時間沒法行動而已,怎麽,感覺不到痛嗎?”沈馗看他雖然仍舊沒有改變觀點,但那股戾氣已經不見了。自己聽過吳耀的講解都覺得這劉寒是確實該死,何況是親眼看見他殺人的吳耀。


    “痛是有些,但沒有你想象中的痛,不過身體有些麻確實是沒辦法動了。”


    “放心吧,過會就好了,你先看看我的房子吧。”


    吳耀環視了這滿屋狼藉:“確實有些慘,都是我打壞的?”


    “廢話,我犯不著閑的沒事幹砸家具玩吧?你給我換套新的吧”因為屋裏本來就沒幾件家具,而吳耀的家境有不錯,幹這行的來錢方式也不少,甚至可以說很簡單,雖然自己有些落魄。但對於隨隨便便就可以拿出三萬塊錢來接濟隻見過一麵的人吳耀來說,這筆家具的費用還真不放在眼裏。


    吳耀當然是照單全賠,畢竟自己入了魔才發生爭鬥,是沈馗救了自己,雖說這些東西可能不全是自己打爛的,但隻要自己說個“不”字,吳耀覺得沈馗就真的會把自己再打一頓扔出去,何況自己也不在意這些錢。


    關於劉寒的事情也有了眉目,雖說他是s市數得上號的人物,但也隻是普通人的範疇,而沈馗畢竟是這個城市清道夫的指揮官。從真正意義來講,沈馗的地位要比劉寒高得多,查出一些表麵的事還是很簡單的。要問沈馗為什麽會幫吳耀,是怕不讓他做,這件事會成為吳耀的心病,搞不好什麽時候再入個魔什麽的就不好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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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一個霧靄靄的早晨,但此時劉寒的心情卻是不錯。一大早就去找昨天剛包養的金絲雀(家裏老婆還是很有威嚴的,雖然不知道老婆知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但不能夜不歸宿是肯定的,畢竟今天所得到擁有的一切都和自己家裏那位脫不了關係)劉寒越想越覺得人生不過如此,人如果混到自己這個地步,真的就沒什麽追求了。享受了這麽多年這些原本自己注定一輩子都與之無緣的東西,現在的他就算每天都這麽驕奢淫逸的過著也比那些每天累死累活的小白領不知道要多賺多少錢。享受了這麽多年,就算現在讓他去死也值了。當然,也隻是想想。如果真讓他去死,肯定又是一百個一千個不舍得、不願意。世上好事千千萬,自己還沒有快活夠。還要賺更多的鈔票,玩更多的女人,享受更多的樂趣。反而如果真的有什麽延年益壽的方法,他願意拿出自己一半的家底去換。


    就在經過一條去自己送給金絲雀的華麗籠子的必經路上時,風突然大了起來,還帶著少許風沙,這本就有些霧氣的路上現又遇風沙馳行起來還是有些危險的,雖然想起那個金絲雀的撩撥就有些上火,但也沒有像沒見過世麵的雛鳥一樣心急,索性就把車停了下來等這風沙過去。


    “煙迷眼藏不住多少古今事,黃沙漫掩不盡多少貪婪心。”明明關好了車窗,也四顧無人,但這聲音卻給了劉寒一種是從很近很近的地方傳來的感覺,甚至覺得聲音的來源就在車上。


    風沙過去,順帶也吹散了本來就不算太濃的霧氣。車前突然出現一個年輕人,手中拿著一把散發出淡淡銀色光芒的古劍,讓劉寒一陣炫目。


    年輕人沒有說什麽隻是不急不緩的抽出了手中的古劍,看似劍鞘和劍身都是金屬的古劍出鞘,竟然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湊巧剛出現的陽光被劍身反射到劉寒的臉上,劉寒更是沒來由的一陣暈眩,竟然回想起了一件十幾年的舊事。


    那是自己還沒發跡前的事:為了上位的他拋棄了第一個除了他的母親沒有瞧不起他的女人,也是他的初戀女友,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當然隻比相貌的話和他現在所接觸到的玩物女人還是有些差距的。那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在那個未婚先孕被人所白眼的年代,那個女人不僅不想打掉,還威脅他說要把孩子撫養長大讓他看看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狠心。這對當時正想攀龍附鳳並且就快要成功的他來說是不能容忍的,所以他把她殺了!埋進了自己當助教學校的一片竹林裏。現在想想那個女人如果稍加打扮也許並不比自己所包養的金絲雀要差,沒準還能給自己生個兒子。現在的他雖然有不少女人,但也隻有老婆給自己生了個女兒,其他的玩物女人並沒有給他生下任何的一兒半女,不知道是天意還是不願。在他保留至今的傳統觀念中,生個兒子來傳宗接代是首當其衝的。如果那個女人沒死,模樣還像十幾年前一樣漂亮的話,自己也不介意和她重溫舊夢。退一步講那個女人到今天就算變得人老珠黃但假設給他生個兒子的話,他也不介意照顧女人的後半生,當然那這一切都是看在兒子的麵子上。在劉寒看來自己還是很仁慈的!


    當然這都是假設,那個女人早就死了,是被自己親手殺死的。那個孩子也死了,也是被自己殺死的。要是放在剛殺死那個女人的前兩年也許自己會害怕、會不安。但現在殺個人對自己來說也不是多大的事,這些年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也有一隻手的數量了。這隻是自己直接或派人殺死的,要是算上間接或因為他而被殺死了的,那就遠遠不止這個數量了,現在的自己早已經不知道害怕是什麽滋味。


    這一段失神的胡思亂想結束後,才發現那個拿著劍的年輕人已經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他有些心慌,甚至還有一種“今天是不是要遭報應了!”的感覺。要不是因為要避開老婆的耳目,沒有帶司機和保鏢,這年輕人早就被自己修理一頓了。畢竟這個年輕人看著隻有十八歲左右,就算他拿著一把看著有些詭異的古劍也肯定不是那個從地方特種部隊下來的保鏢的對手。隻是看著這個一直是一副冷峻的表情的年輕男人一步一步的越走越近,害怕的感覺就一點一點的越發清晰,或者說恐懼。他甚至感受到了年輕男人身上散發的殺氣,現在他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個拿著劍向他一步步走來的男人就是來要他的命的,他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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