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府城,香燭店外。


    吳六眼神深邃的看著楊逸,又看了看一旁拿著小板凳,一副作凶巴巴模樣的李緣兒,拱手對楊逸笑著說道。


    “嗬……嗬,道長說的對,那有什麽賣身契,是在下記性不好,搞錯了,倒是打擾二位了,還請道長見諒!”


    身後的眾人頓時一片迷茫,不知他為何做如此態度,有人開口說道。


    “六爺為啥啊,明明就有……”


    “嗯?”


    吳六冷冷看了他一眼,那人趕忙閉嘴,站在原地不敢言語。


    吳六目光看向楊逸,對他笑著道:“道長,我這一幫兄弟都是些粗人,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如今已然搞清楚了,您看……”


    楊逸看著眼前的吳六,沒想到這還是個妙人。


    他想了一會兒,對著吳六溫和的笑道:“居士言重了,既然已然說清楚了,居士請自便吧!”


    “唉唉,告辭,告辭!”


    吳六連忙開口說道,眾人正準備離去,卻聽楊逸的聲音響起。


    “居士,這地上的這位你也一起帶走吧,貧道有些不想看見他。”


    聞言,正準備離去的吳六趕緊說道。


    “唉,明白,明白,道長放心,在下絕不會再讓他出現在道長麵前。”


    眾人架著昏迷不醒的李老三而去。


    楊逸望著一群人離去的背影,微微搖頭,那吳六到底明白了什麽,他不想知道,至於準備怎麽處理那李老三,他也不想知道。


    他轉身看著身後強裝堅強的李緣兒,摸了摸她頭,二人相顧無言。


    過了一會兒,楊逸走到剛剛那吳六所站之地,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賣身契,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酒樓,微微搖頭,便走回了店鋪內。


    其實那賣身契一直在那吳六的手中,不過是楊逸用“魘禱”,讓眾人陷入了幻境中。


    那吳六身陷幻術中,以為賣身契不見了,伸手摸向自己懷中時,手中的賣身契便掉在了地上。


    這不過是“魘禱”的一小點運用之法罷了,沒什麽好神奇的。


    ……


    吳六等人向著杏花樓而回,路上,一個皮膚黝黑的護院開口向他說道。


    “六爺,咱們為何要走啊?”


    一旁的眾人,此時也是滿心的疑惑,七嘴八舌的說著話。


    “是啊,六爺,那道士就一個人,咱們這麽多兄弟,何必怕他?”


    “就是,按我說啊,直接把那小丫頭帶走就行,那道士要是敢阻攔……”


    “……”


    吳六看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話,不由的搖搖頭,心中也是一陣感歎。


    “剛剛要不是自己及時反應過來,此時恐怕……”


    他心中思緒萬千,目光看向眾人。


    “好了,好了,此事到此為止,那道士咱們惹不起,以後誰要是遇見了那道士,記得躲遠點,出了事,別說我沒告誡你們。”


    眾人見他說話,頓時安靜了下來,其中有人說道。


    “六爺,那小丫頭咱們沒帶回去,要是……”


    吳六看了看那人,心中想了一會兒,道:“樓裏那邊自有我去說,你們不用擔心。”


    架著李老三的二人,其中一人開口說道:“這李老三怎麽處理啊?”


    吳六目光看向昏迷不醒的李老三,皺著眉頭道:“拉到竹江去……”


    架著李老三的二人點點頭,往城外而去,吳六領著眾人往杏花樓而回,心中卻是不斷的在想著香燭店之事。


    ……


    香燭店不遠處的一個酒樓裏,李珺兒神情中滿是疑惑。


    那中年男子來向她稟報之時,她本想出手幫楊逸解決此事的。


    卻看見領頭的那絡腮胡大漢,拿出一張紙後,與楊逸說了一會兒話,便到處尋找著手中的那張紙。


    然而那張紙明明就在那漢子手中,一群人好似看不見一樣,到處的尋找,掉在地上也沒人發現。


    她心中滿是疑惑,不明白那張紙明明就在那裏,一群人為何就是看不見呢?


    她不由得又有些歎息,想到自己好似跟那群人也沒什麽區別。


    自己明明就知道那道士就在那店裏,然而自己每次去,那道士總是剛好不在店裏。


    待自己走後,那道士又立馬出現在那店鋪門口,坐在搖椅上搖搖晃晃,好不悠閑。


    她覺得那道士,好像就如水中之月,鏡中之花,每當自己想伸手觸摸之時,便馬上消失在那自己眼前。


    “你到底是人,還是……?”


    趙珺兒美眸幽幽的看著不遠處的香燭店,嘴中喃喃的自言自語。


    樓下,小丫鬟急促的步伐打斷了她的思緒。


    小丫鬟喘著粗氣,對趙珺兒道:“小姐,老爺讓你現在回去。”


    趙珺兒眉黛微皺。


    “我爹讓我回去有何事?”


    “錢府的人來了,好像是商量小姐你與錢公子的婚事……”


    ……


    第二日。


    楊逸去藥堂買了一些草藥,按地煞七十二術中,“醫藥”中記載的調養身體的藥方,開始給李緣兒調養身體。


    隔壁店鋪也以開門做起了生意,昨日指揮眾人搬東西的中年男子,就是隔壁店鋪的新掌櫃。


    那中年男子時不時的就走出店門,來到楊逸店內,與他套著近乎。


    楊逸知道那店鋪的主人另有其人,根本不是這中年男子,他也假裝不知道,與那新掌櫃時常有說有笑的閑聊。


    平靜的日子一天天而過,李緣兒虧空的身體也漸漸地好轉了起來。


    楊逸想著也是時候教她一些東西了,心中想著那內丹派之法。


    這幾年裏,他也時常研習那山洞中所得的功法,與清風道長給他的那本功法,以此借鑒,希望能對自己煉氣士的修行有所幫助。


    然而後來在那安臨城斬殺的邪修儲物袋中所得功法,三本功法對比。


    他卻發現前麵所了解的修行之法,與修行境界,隻是那二本功法的一家之言,根本不全。


    而且前麵所得的那二本法決,因傳承不全,許多東西都沒有細說。


    而那邪修儲物袋中的法決,除了本身修行之法,還簡單的介紹了一些這世間的修行之法。


    那法決中介紹的修行之法,便是“丹法”,而這丹法又分為三種,名為“三元丹法”。


    這三元丹法,即是天元丹法,人元丹法,地元丹法的總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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