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燕子忽然發現了蹊蹺,大聲喊道:“火!火!用火吸引它!”


    我還沒明白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就見胖猴從上麵突然扔下來了四五隻點著的煙,那些冰蔓這時就像是發現了更好的獵物,突然扭頭,分散成四股,朝著那些香煙追去。


    我一看那些冰蔓被引開了,立刻加足馬力向上爬去,胖猴則在上麵不斷給我們掩護。


    我邊爬邊問:“你怎麽知道用火好使?”


    燕子在我頭上說:“這東西和那冰屍一樣,他們並不是能看到咱們,我覺得他們應該隻是單純的追蹤熱量,我們幾個的體溫高於這周圍的一切,所以才會成為被攻擊的目標。但是如果用火製造出更好的溫度,就會吸引他們去追蹤。”


    我感悟的點了點頭,這時看到胖猴居然連外套和褲子都燒了扔下來!胖猴在高處又衝我們大呼小叫,讓我們抓緊爬,我看了一眼那些冰蔓,好在它們還被那些火燃的東西耍的團團亂轉,我們則借助這難得的機會,飛快的爬到了胖猴身邊。


    這時,冰杈子已經長到了出口處,我們距離回到湖麵也隻剩下不到三米。燕子抬頭看了一下洞口,突然說道:“這樣下去咱們還是出不去!”


    我一驚:“為什麽?”


    燕子說:“這上麵的洞口太小,一會冰杈子穿過後,留給我們的空間會更小,我們恐怕還沒爬出去,這洞口就得被冰堵死。”


    胖猴說:“這好辦,把洞口炸大點不就行了!”


    “用什麽炸!”燕子說。


    “這個。”我說著摸出一直留在身上的那顆手雷。胖猴見了,一把搶過去,說:“行了,有這個就好辦了。你們都等著叫好吧。”


    我見他伸手去拔保險,急忙拽住他說:“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你別腦子一熱,就胡亂來。”


    胖猴鄙視的朝我一笑說:“當初忘了告訴你們,胖爺不但是地下槍神,還是地下炮神,這次有事都算我的。”


    我一聽,算你的,萬一有事我們幾個都得丟了命,還怎麽找你算賬。胖猴在這空當,麻利的拔了保險,掐準了時間,突然一下就把手雷扔向了頭上的洞口。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頭上的光線頓時開闊了許多。


    我們幾個被崩落的碎冰砸的一陣叫痛,不過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這些了,在洞口被擴張開後。我們和它的距離也已經恰到好處。胖猴高興的罵了一聲,脫下棉坎夾點著了扔下去,“娘的,怎麽還不快點出去,再墨跡,胖爺我就得燒內褲了!”


    我們幾個被他一催,也都不管不顧了,拖起詹姆斯就爬了出去。


    我們爬出洞口,立刻就在旁邊看到了幾件我們帶來的裝備,這時身後的冰蔓也從洞口追了出來,這時外麵還是黑夜,寒風刮的那叫一個淒慘。這些冰蔓舞動在風中。不知為何不再向我們進攻。我們趁這機會,立刻帶上裝備,朝著湖外趕去。


    離開冰湖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燕子這時指著不遠處的一處山坳要求大家休息。我看到燕子在對我說什麽,奇怪的是,我的耳邊居然連一點聲音也沒有。並且伴隨著陣陣頭暈,眼前的事物也開始恍惚起來。


    這時我看到一個朦朧的身影向我跑過來,看那臃腫的體型,一定是胖猴。我頭暈的幾乎沒有沒有力氣站穩,身子就要摔倒,我想伸手去扶胖猴一把,可是我的手居然沒有了知覺。


    我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摔倒的,隻是覺得身邊突然圍過來好多模糊的人影,他們都在衝我大聲叫嚷,但我卻一點也聽不到他們叫嚷的是什麽,周圍忽然出奇的安靜,我在這安靜中覺得忽然十分疲憊,接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朦朧之中,我發覺自己正躺在無邊的黑暗中慢慢下落,眼前有一個戴著黃金麵具的白色女人懸浮在距離我一米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我。周圍還是一點聲音也沒有,胖猴和其他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我的身體無法動彈,右手手臂有一種十分麻木的痛覺。忽然,那個女人臉上的黃金麵具突然脫落,緩慢的翻了兩個圈,扣在了我的臉上,我看到了她的臉,十分模糊,但卻在對我笑,在這笑容下,她的全身都開始模糊,慢慢化為無數粉塵,飄落下來。


    “我操,你他媽終於醒了,你坑苦我了你知道嗎,看著沒肉,愣是死沉。”


    我睜開眼,立刻就看到了胖猴那張胖臉。


    “我這是在哪?”


    “別動!”胖猴見我要起來,一伸手按住了我的胸口,把我壓的死死的:“你現在是傷病員,組織決定你可以窩工休息,你就老老實實躺著吧。”


    胖猴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我抬起右手,發現整隻手臂都已經發腫,上麵還起了一層的小紅疙瘩。


    “我操,我這手怎麽了。”我緊張的問。


    胖猴見我情緒激動,撇撇嘴說:“何止是手啊,你全身都這樣了。算了,你問她吧。”


    順著胖猴目視給我的方向,我看到燕子正朝這邊走過來,她走到我身邊蹲下,摸摸我的額頭,將手裏的一塊冰手帕蓋在了上麵。


    “感覺怎麽樣?”燕子問。


    我搖搖頭道:“比死要稍微好那麽一點,怎麽著,我熟睡這會,你們沒幫我診斷出個結果嗎。”


    燕子看著我,說:“你可能是中毒了,能用的藥都給你用了,但是不起什麽作用,不過二娃子已經去附近給你采草藥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你再稍微忍耐一下。”


    我強忍住疼痛點點頭。


    等到天色有些暗了,二娃子才終於回來。他手裏端著一個罐頭盒,說是已經煎好的草藥,要趁熱喝,不能換氣,不然藥味太大,怕我受不了。


    我按他說的屏住呼吸喝了下去,頓時就感到了一絲涼意傳遍全身,整個人舒服了不少。我問他這是什麽東西,他有點尷尬的避著我不願多說。在我看來,這一定是山裏人祖傳的什麽秘方,如果能夠撬開二娃子的嘴,等我回了北京,說不定靠這方子還能搞個什麽涼茶配方。


    在我一再追問下,二娃子終於鬆口,他說這東西學名叫人中白,可以止痛,清熱解毒,其他的便不再多提,我問他這人中白長什麽樣子回頭多采一點給我帶著,二娃子聽後擺擺手尷尬著走開了。我正納悶這小子今天怎麽這麽奇怪。這時胖猴走過來跟我說:“不用去采,多喝點水就行了。下次撒尿的時候,記得用罐子盛起來,等它陰涼析出了沉澱後,再煎服幾次,你身上這毒應該就不會有事了。如果還是不見好轉,那我再給你配點人中黃,雖然味道重些,但是效果更好。你怎麽了…;…;”


    我已經聽不下去了,扭頭趴在那嘔吐起來。


    “沒關係。習慣就好了。”說著他拍拍我的背轉身走開了。


    熬過了這個晚上,第二天我們又繼續趕路,由於我的傷勢不見好轉,所以坐上了二娃子為我專門定製的雪爬犁,這比讓人背著節省了不少時間。之後的時間盡是和這冰天雪地的接觸,沒有再發生大的波瀾,一行人走走停停,終於在四天後的下午,趕到了木屋。


    小紅霞遠遠看到我們,已經忍不住的奔跑過來,她和二娃子的那個深情擁抱,讓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隻是病情的反複讓我在當天夜裏又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我躺在病床上,二娃子和小紅霞正陪在我的身旁,看到我終於睜開了眼,滿臉驚喜的喊著醫生。據二娃子說幸好我送來的及時,不然後果還真就不好說了。可惜這裏隻是鎮子上的衛生院,醫療條件有限,所以我的病因還查不出來,不過身上的紅腫已經基本上消了。接著一個藍眼睛大鼻子的醫生進了屋,給我做了一些檢查,然後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等醫生走後,我問二娃子其他人都去哪了。二娃子笑著說,胖哥在對麵的酒館呢。他說雖然這裏大部分都是中國人的後裔,但是現在也受到了俄文化的衝擊,許多洋人在這鎮子上做起了生意,其中就包括那個小酒館。二娃子說胖猴是衝著洋人的烈酒去的,這話也就是騙騙孩子,他不說我也知道是奔著洋妞去的。二娃子還說,燕子這兩天一直在和北京那邊聯係,因為牽涉到過境,所以不太順利。至於詹姆斯,昨晚趁著大夥兒放鬆休息,他一個人偷偷的走了。


    中午燕子過來時,說馬九姑已經安排妥當,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應我們。


    果然,三天後,我們坐上了一輛破舊的綠皮卡車,秘密的回了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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