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二貨唯一的希望就是活著,肚子裏的東西可是一點兒都不保留。


    他告訴陳五哥,戰鬥一打響,達旺直接就被展邦的人給暗殺了。然後把屍體運到了園區這裏,再大炮轟鳴。然後對天象那邊的人說,是因為達旺逃到了這裏,無意之中把陳五哥也給轟了。


    至於程姐那邊,當場就帶著人來這裏尋找。直到這裏都清理幹淨之後,才離開。


    “陳先生,從當天的場麵就可以看出來,你肯定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人。”


    “你可不知道,程姐和大柱還有田亮他們,滿手都是血,還是拚命地挖。陳先生,如果你不反對,讓我跟著你好不好。在妙瓦底這地方,能夠像你這樣被敬重的人壓根就沒有啊。”


    去死吧你!


    陳五哥自然知道這混蛋為了活命,拿出了頂級的拍馬屁手段,這種人,死有餘辜。


    一巴掌下去,二貨的腦袋差點被塞進胸腔裏。


    把四具屍體扔進地牢之後,陳五哥並沒有急於離開。


    接下來該怎麽辦?


    老實說,他完全可以立刻去天象園區,帶著天秀他們離開這鬼地方。


    可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做法。


    必須搞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捅刀子!


    人活一世,要恩怨分明。


    程姐和大柱他們目前根本不可能離開園區,如果不除掉背後黑手,將來他們的日子也絕對不好過。


    何況,有仇必報,這原本就是做男人的根本。


    不報仇,那是沒有機會,或者是沒有本事。


    休息了一陣子,陳五哥這才出了門。而今他的身法,已經不僅僅是飛簷走壁那麽簡單。


    一個踏步,便可以從高不可攀的園區大牆飛奔而過。


    是以,很輕易地,陳五哥躲過了園區裏巡視的狗腿子,直接來到了蝦米的住處。


    這都什麽時候啦,房間裏竟然嗚嗚哇哇地叫。


    透過門縫,看到了一個惡心的場麵。


    蝦米那邋邋遢遢的倒黴樣,這會兒正意氣風發地騎在一個黑男的後屁股上,尼瑪的真變態。


    砰的一腳,陳五哥踹開房門,嚇得蝦米一哆嗦,回頭想要怒罵,卻嚇得一激靈,臉色都白了。


    “陳先生……你……。”


    尼瑪的這混蛋,肯定想法和死掉的二貨一樣,根本想不到陳五哥能夠從地牢裏跑出來。


    不過這混蛋也是老道,隻是猶豫了一下,整個人就朝著床上的褲子抓過去。


    噴子別在了褲帶上,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幹脆就不脫褲子好了。


    但天底下永遠都找不到後悔藥的。


    蝦米的手還沒有抓到噴子,卻早已經是被陳五哥搶先一步抓住了胳膊。


    對於這種貨色,證據確鑿,陳五哥也不手下留情。哢嚓一聲,那條胳膊就徹底垂下去。


    “嗚哩哇啦,嗚哩哇啦。”


    看著蝦米慘叫,那黑男嚇的慌裏慌張地穿褲子,還朝著陳五哥冒出一句句聽不清楚的鳥語。


    盡管語言溝通有障礙,不過盲猜也能想到,這貨肯定是說著求饒或者是表示和蝦米沒有關係的話。


    “嗚哩哇啦個屁。”


    陳五哥眼珠子就是一瞪,不管這黑男跟蝦米是什麽關係,但卻不能放他走。目前園區外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萬一走漏風聲,後果可是很嚴重。


    砰!


    陳五哥掄起拳頭砸下去,這黑男就一個趔趄,一頭栽倒在床上。


    當然陳五哥也沒有下重手,不構成威脅,憑什麽要弄死人。隻是讓他暫時昏過去。


    再來說蝦米,一隻胳膊垂下去,模樣就更是然人惡心。這貨跪在床上,一點的囂張都沒了。


    “陳先生,別殺我。”


    這混蛋倒是識相,陳五哥一出現就知道露餡了,這時候再裝傻賣萌那就是自取其辱。


    “把你關在地牢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


    蝦米哆哆嗦嗦地繼續為自己開脫:“你也知道,我不過是一個督查,老板的走狗,手裏根本沒什麽實權。更不要說是軍閥那邊了,展邦說什麽,我都不敢皺一下眉頭的。”


    “他讓我把你騙到地牢裏,我如果不照做,他非弄死我不可啊。”


    “還有,陳先生,這件事吳越指揮官肯定也參與了。後來架起大炮轟擊,可就是吳越指揮官下令做的。所以我敢肯定,吳越指揮官也參與了這件事的。”


    這家夥倒是一股腦兒地吐了幹淨。


    當然,陳五哥也知道蝦米這麽配合,一來是真的怕了,怕死。殺人不成,肯定是要被報複,這一點傻子都清楚。


    至於把吳越也抖摟出來,那可不僅僅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那麽簡單。這老小子是多心眼,抬出吳越,認為陳五哥肯定是會忌憚,甚至是不敢對他下手。


    屁!


    如果說陳五哥在地牢裏的時候隻是猜測這件事可能跟吳越有關係,可從二貨的交代,卻就完全肯定吳越那混蛋才是真正的幕後元凶。


    人家都要殺你了,你還會給麵子麽?


    吳越是幕後元凶,二貨、蝦米乃至於展邦,他們都是幫凶。既然選擇做幫凶,那就要承擔後果。


    跟這貨也沒什麽好說的了,留著也沒用。


    “蝦米,你還有什麽遺言麽?”


    “啊?陳先生,我可都配合了,你還要殺我?”


    陳五哥嘿嘿笑了笑:“你要是沒什麽遺言,那我可就送你上路了。”


    你說這嚇不嚇人?


    要殺你,還不急於動手,用言語恐嚇你,嚇死你。其實殺人誅心,基本上就是這個樣子,讓你感受死亡的過程。


    蝦米嚇得不輕,不過也知道什麽叫在劫難逃。可現在這倒黴樣,反擊肯定是不行的。


    不要說是現在,就是全身完好無損,想要跟陳五哥動手過招也是以卵擊石。


    人到了這個時候,可就才知道活下去比什麽都重要。


    “陳先生,隻要是你不殺我,我可以把我的錢都給你。”


    一邊說,一邊爬起來去打開臥室裏的抽屜,他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也能買命。


    沒錯,這家夥也是積攢了不少的錢,僅僅是銀行卡就有兩三張,平時都是放在抽屜裏。


    一伸手,直接就把銀行卡抓在手裏。剛要轉身,一眼就瞥見了抽屜裏的那把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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