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曄看著陸康,對方的意圖非常明顯,為劉琦獻上兩名美女,以換取劉琦出兵保衛廬江。


    他笑著道:“我也有所耳聞,說‘江南有二喬’。


    難道你所說,便是那二位女子?”


    “是也,”陸康點了點頭,對劉曄誠懇的道:“那孫策雖已退去,但其忘我之心不死。


    待劉公子退軍之後,他必會去而複返。


    劉公子乃我廬江上下唯一救星,奈何我廬江別無他物相酬。


    隻有此二女為禮,還望子揚,勸說公子笑納。”


    陸康說著,衝劉曄深施一禮。


    劉曄趕忙把陸康攙扶起來道:“在下亦知季寧先生之憂心。


    此事,我看倒也可行。


    美酒、美食、美女,人之所欲也。


    我家公子畢竟年少,又非酒色不沾之人。


    隻不過,若當麵與他明說,少年人恐麵上抹不開。


    不如趁著酒意,將生米做成熟飯,將來還能推脫麽?”


    說完,劉曄施了一個隻可意會的眼神,便搖擺著衣袖,揚長而去。


    這時,有好幾個士紳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如今關乎他們全家人的性命,誰也無法安心飲酒,於是全都跟了出來,躲在暗處偷聽。


    有個豪紳道:“剛才子揚先生是什麽意思?”


    “這你都聽不懂?我看如今劉公子已有幾分酒意,待會兒就寢之時,讓喬氏二女於床上伺候,試問一個少年人,又是在酒後,如何能抵抗?”


    “妙哉妙哉,如此生米做成熟飯,若是幸好,兩人再能懷上個一男半女,劉公子想不認都難。”


    “當年武帝於平陽公主府中,幸衛皇後,不也是如此?”


    “我反對,”正在這時,突然發出一聲怒吼。


    說話之人,正是二喬之父,喬公。


    他氣的怒目圓睜道:“你們這些為老不尊的東西,把我女兒當成什麽人?


    是隨隨便便送人的禮物麽?


    那可是我親手養大的女兒,就這般不明不白,送到他人榻上,讓我喬家顏麵何存?


    隻要我活著一天,此事絕不可行!”


    眾人聽他說的如此決絕,全都愣在了當場。


    過了片刻,才有人冷笑道:“喬家顏麵?若非如此,換來劉公子守衛,等孫策重新殺過來,你喬家恐怕非止沒有顏麵,連腦袋也保不住了。”


    “到時候,恐怕全城人的腦袋都保不住,是你喬家顏麵重要,還是全城百姓重要?”


    “你以為到時候你女兒能守住?到時候待孫策殺回來,將你女兒抓到軍營之中,讓無數人淩辱也說不準。”


    “劉公子家世顯赫,相貌堂堂,手握重兵,你喬家能與劉氏聯姻,是你喬家的福氣,你倒還推脫上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把喬公說的啞口無言。


    他固然心裏清楚,大家說的沒錯。


    要是能用兩個女子,換來荊州軍守護,自然是最劃算的買賣。


    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認可,把兩個掌上明珠當做禮物,這般輕賤的送出去。


    大家見喬公悶不做聲,有個中年人冷笑道:“姓喬的,你若依然執迷不悟,那咱們便算一算帳了。


    之前你家斷糧,從我家借糧一百石,當時答應敵軍退去之時,償還五百石。


    如今敵軍已經退去,還糧吧。”


    另一個人也道:“上元節前,你將五百畝田產作為抵押,向我家籌措藥材,如今我可要收田了。”


    “你喬氏部曲前年與我家爭水源,打死人命一事,這賬也該算一算了吧?你要不把這事交代清楚,休怪我無情無義。”


    眾人圍著喬公,惡狠狠的集體聲討舊賬。


    他們在這皖縣為鄰這麽久,必然有許多錯綜複雜的關係。


    喬公知道自己犯了眾怒,恐怕在皖縣一天也待不下去,隻好舉雙手妥協道:“好好好,我答應便是。”


    “這就對了,”眾人眉開眼笑道:“放心,隻要你家女兒能伺候劉公子,咱們的舊賬,就一筆勾銷了。”


    “劉公子做了您的女婿,誰還敢問您要賬?”


    大家又眾口一詞的恭維喬公。


    喬公捏著胡須為難道:“老夫答應了也沒用。


    老夫那兩個女兒,平常驕縱慣了,她們要是不答應,就算刀架脖子上也沒用。”


    “這也不難,”有人出主意道:“反正劉公子已有酒意,我這裏有一味藥,名曰返魂香,隻要人喝了,便人事不知,直到第二天才能清醒。


    到時為喬氏二小娘喝下此藥,提前放於劉公子房中。


    劉公子酒後回去,麵對美色當前,難道還能忍住?”


    “妙計妙計,快去執行。”


    眾人紛紛稱讚,催促著前去喬府。


    喬公雖然覺得此事有些不妥,但事已至此,想要反悔也難,隻好被大家簇擁著,回到府中……


    ……


    劉琦坐在廳堂正中。


    眾人出去上廁所,那舞姬又重新舞了起來。


    舞女美目流盼,翩翩起舞,劉琦隻覺得腹中一陣燥熱。


    不多時,陸康等人又都回來敬酒。


    不知為何,這酒中竟然有絲絲甜意,他喝的有些頭大,擺手道:“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此時天色已經起更。


    陸康微笑道:“今日公子解我皖縣之圍,本就該一醉方休。


    公子酒後也不必回去了,老夫已為公子安排下客房,等飲宴過後,公子自去歇息便可。”


    劉琦本身也沒打算回去。


    有豪宅住,誰願意去住軍營?


    於是他又多喝了幾杯,隻覺得頭痛更厲害,便擺著手,大著舌頭道:“真不能再喝了,今日就到此吧。”


    陸康不經意間,衝幾個士紳點了點頭,然後帶劉琦回他所安排的客房休息。


    他所謂的客房,在一座幽靜的小院內。


    正屋點著燈,早已將熏香燃上。


    典韋帶人守在門口,劉琦一個人搖搖晃晃來到房間。


    他心中不由暗自吐槽,這陸康安排不到位,哪有隻安排酒宴,不安排下一場的?


    就算那幾個舞姬,隨便拉一個送到房裏來也行啊。


    他就算沒張口要,難道陸康不會主動安排?


    他心裏抱怨,腳底像踩著棉花一樣,慢慢來到床榻上,掀開簾子,隻見榻上躺著兩個熟睡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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