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遼的發問,劉琦正氣凜然道:“如今奸臣當道,朝廷日衰,天下有識之士,食漢祿久矣,皆應振臂疾呼,重振漢室。


    何須等到陛下傳召,方才前來責問。”


    張遼聽完這番話,當即氣不打一處來。


    他還以為對方是奉天子之命前來,探聽他的口風。


    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愣頭青,進來就把他數落了一頓。


    一個區區三百石郎中,算是哪根蔥?


    他張遼當初,可是何進大將軍封的北地郡太守,竟然無緣無故被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給迎頭痛罵。


    張遼板著臉道:“閣下既非奉天子之命,張某如何行事,也不歸你尚書台管。


    何用你在張某麵前指手畫腳?”


    劉琦笑了笑道:“我隻是替並州軍可惜。


    當初堂堂並州男兒,抵抗外辱,威震番邦,連婦人都能上馬殺敵。


    可是如今,在你等率領之下,卻委曲求全,成為西涼軍附庸。


    你將來有什麽臉麵,去麵對並州死去的先烈?


    若是將來到了九泉之下,先人們問你,將並州軍帶往了何處,你該如何回答?”


    “你……放肆,”張遼被當麵揭短,頓時怒不可遏。


    現在並州軍的處境,可以說是他的逆鱗。


    他也感到委屈窩囊,無顏麵對並州祖先。


    可是這些事,也輪不到區區一個郎中來嘲弄他。


    張遼拔出腰間佩劍,瞪著眼睛怒道:“你可是來找死的?


    要是識相,趕緊滾出去。


    否則,今日必讓你血濺五步。”


    劉琦上下打量了一下張遼,撇了撇嘴,冷笑道:“你張遼難道還有殺人的血性?


    罷了,今日就給你個機會,看看你是不是孬種。


    我身邊這兩個護衛,你能贏任何一個,我就收回剛才所說的話,當麵給你道歉。


    如若你不贏,就是孬種。”


    “混賬!”


    張遼氣的臉都綠了,握劍的手微微顫抖。


    此時他身邊的一眾親衛,也被劉琦的話語激怒,大聲喊道:“張都尉,打死他,為咱們並州將士正名。”


    “咱們並州男兒,沒有一個是孬種。”


    “他今天要是不跪下來道歉,就別想出去。”


    大家群情激奮,攥著拳頭,要跟劉琦拚命。


    張遼自恃武力強悍,在並州軍中,除了呂布之外,無人是他的敵手。


    他看了一眼劉琦身後兩名侍衛。


    為了顯示本事,他冷聲道:“兩個一起上吧,省的麻煩!”


    劉琦回身看了典韋和太史慈一眼,笑道:“他要打你們兩個!”


    “吹牛!”太史慈嗤之以鼻道:“今日就讓他部下看看,他們的主將到底是不是孬種。”


    張遼眼睛都氣紅了,眼神中隱隱露出殺意。


    對麵那個少年,畢竟是朝廷官員,不能輕易斬殺。


    但區區一個護衛,難道還不能殺?


    “你想在馬上死,還是在地上死?”張遼逼問道。


    “隨便,”太史慈無所謂的翹起嘴角。


    “那就上馬吧,”張遼是馬上戰將,長於衝鋒作戰。


    他倒真擔心這個護衛,是一個高明的劍客,就像王越那樣,在步下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應付的了。


    但隻要上了馬,他自信天下能贏他之人,不會超過二十個。


    他命人抬槍備馬,帶人來到營帳外麵。


    有許多軍士前來圍觀,他們看到竟然有人敢挑戰主將張遼,頓時全都對太史慈報以同情之色。


    大家似乎在說,這人年紀輕輕,何必一心尋死?


    以張都尉的武力,天下又有幾人能是對手?


    但軍士們聽到剛才劉琦所說的話,頓時氣的義憤填膺,恨不得趕緊把這人碎屍萬段。


    太史慈手中沒有長兵器,隨意的在兵器架上,拿起一支普通軍兵用的長矛。


    隨即他手指捏住嘴唇,發出一陣尖銳的口哨,後麵傳來一陣馬嘯之聲。


    一匹棗紅色戰馬衝了過來。


    太史慈看準時機,一個箭步衝過去,翻身就到了馬上。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瀟灑如意。


    若非他是劉琦的部下,眾人恐怕會發出陣陣掌聲。


    對麵張遼看到這動作,微微愣了愣神。


    上馬的姿勢挺帥的,但區區一個侍衛,又怎懂得馬上如何作戰?


    他已經下定決心,誓要將此人斬殺,讓劉琦為並州軍道歉。


    而且還要贏得幹淨利落,速戰速決。


    想到這裏,張遼猛地瞪大眼睛,縱馬向太史慈衝了過去。


    快到太史慈跟前的時候,他猛地長槍刺出,直取對方前胸。


    太史慈不慌不忙,輕飄飄的長矛揮出。


    兩件兵器相撞,張遼猛然覺得自己右臂一麻,似乎被千斤重力擊中一般,槍尖竟然被磕歪,偏離了方向,從對方箭頭滑過。


    僅這一瞬間,雙馬錯蹬,已經衝出去十幾步遠。


    張遼使勁晃了晃腦袋,心中一陣驚詫。


    假的吧。


    他蓄力之後的雷霆一擊,竟然被對方輕飄飄的格開了。


    更令人詫異的是,對方拿的還是一支普通槍騎兵的長矛,遠比武將用的長矛要輕的多。


    剛才一定是大意了,被對方使了巧勁。


    張遼深吸一口氣,縱馬又向太史慈衝了過去。


    這下他沒有疾衝,來到近前之後,抖動長槍,挽出三個槍花,向太史慈刺了過來。


    太史慈也矛一抖,也挽出三個槍花,與張遼對戰。


    最終兩支長槍又絞殺到一處,開始你來我往的當麵對決。


    僅僅十幾個呼吸,兩人已經各自攻防幾十次,但誰也沒有傷到誰。


    張遼此時心中越來越驚駭,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僅憑這短短的交手時間,已經可以判定,對方武力並不遜於自己。


    這樣一個人,無論到了哪個陣營,都會成為讓人敬仰的戰將,怎會委屈求全,成為一個護衛?


    而且他斷定,有這樣武力的將領,絕非無名之輩。


    他猛地向後一撤馬,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劉郎中身邊護衛,”太史慈道:“普通槍騎兵一名,不足掛齒。


    別忘了,輸了便是孬種,你手下軍卒可都在看著。”


    “好你一個普通槍騎兵,”張遼知道對方一定隱瞞了身份。


    就這本事,還能是普通槍騎兵?


    “受死吧!”張遼血性被激發了上來,繼續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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