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自從長安戰敗,保護家眷逃出潼關之後,便投奔了同鄉,河內太守張揚。


    在河內郡待了一段日子,發現張揚開始對他忌憚。


    再者河內郡太小,沒有施展空間。


    他便帶領家眷,以及殘餘的並州軍,投奔了河北袁紹。


    當時袁紹正與黑山軍張燕,鏖戰於常山。


    呂布經常騎著赤兔,與麾下成廉、魏越等幾十個人,騎馬衝擊張燕軍陣。


    有時一天去三四次,每次都砍了黑山軍的首級回來。


    連續作戰十多天,終於擊潰了張燕軍。


    呂布自恃有功,向袁紹要求增加軍隊。


    袁紹不答應。


    而呂布手下的將士也時時搶劫、掠奪,遭到袁紹的記恨。


    呂布感覺不安,就請求回雒陽。


    袁紹同意他的要求,派出一隊甲士護送,實際暗中命令除掉他。


    呂布警覺,派人在營帳中彈著箏,自己悄悄逃了出去,反殺了那些甲士。


    然後帶領家眷逃出河北。


    其實呂布這段過往,對於熟讀曆史的劉琦來說,簡直了如指掌。


    而且他更清楚,接下來呂布會流竄至兗州,然後被痛恨曹操的陳留太守張邈,立為兗州之主。


    兗州其他郡縣豪紳紛紛響應,支持呂布。


    曹氏勢力在兗州最慘的時候,僅剩下鄄城、東阿、範三縣,在曹操手中。


    如今呂布既然如期南下,就說明曆史軌跡沒有更改。


    更何況以曹操的所做所為,以張邈為代表的兗州士紳,恐怕早已恨之入骨。


    反叛也是早晚之事。


    隻要劉琦稍稍推波助瀾一下,這場叛亂隻會變大。


    並且曹操在兗州,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


    見麾下眾文武滿頭霧水的樣子,劉琦也無法跟他們解釋,說道:“諸位各安其職便是。


    我近日要微服離開許都一段日子。


    士元、元直陪同。


    我不在這段時日,一切都由孔明做主。”


    眾人也不便深問,然後紛紛退去。


    第二天,劉琦便換了便服,帶領龐統和徐庶。


    由典韋太史慈張遼魏延四將,率領一隊精銳騎兵保護,悄然離開許都。


    飛馳在大路上,龐統疑惑道:“大王,這條路好像是去往陳留的。”


    劉琦道:“我正是要去陳留,見張邈。”


    徐庶吸一口涼氣道:“見張邈?


    當初張邈追隨曹操,曾與我方敵對過。


    而且那張邈與曹操相交莫逆,我等此番前去,豈非自投羅網?”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劉琦道:“之前張邈的確與曹操相交甚厚。


    而且曹操之所以得到兗州刺史之位,張邈陳宮出力都不小。


    但曹操坐穩兗州刺史之後,所作所為,卻早已令兗州士紳心寒。


    張邈內心已然對曹操痛恨無比。”


    徐庶不解道:“這張邈內心之事,大王如何得知?


    就算他對曹操不滿,但也不至於聽從大王之命,反叛曹操吧?”


    劉琦微微笑道:“等我見了張邈,到時爾等便會知曉。”


    太史慈道:“以大王之尊,貿然去往陳留,也太過於冒險。


    若張邈萬一翻臉不認人,大王恐怕有危險。


    不如在陳留邊界,派人去給張邈傳訊。


    若他真有反曹之心,自然會來與大王見麵。


    若他根本無此心,大王也安然無虞。”


    龐統道:“我也以為,直接去見張邈,太過於冒險。


    子義之言,實乃兩全之策。”


    眾人紛紛勸說阻止劉琦。


    劉琦也從善如流道:“既然如此,我等就暫時在陳留邊境的尉氏縣駐紮。


    然後派人去給張邈送信。”


    尉氏縣處於兗州陳留郡,和豫州潁川郡搭界之地。


    在這裏,就算張邈想要動手,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逃的掉。


    劉琦帶人進入尉氏縣,沒有暴露身份,找個館驛住了下來,等待消息。


    幾日之後,突然有使者前來稟報道:“陳留太守張邈,準備便服秘密前來,與大王會麵。”


    聽了這話,龐統徐庶都感到驚訝無比。


    他們都以為,憑張邈與曹操的關係,斷不會反叛曹操。


    畢竟他二人不止關係親厚,當初若不是張邈支持,曹操也不可能在陳留起兵。


    但如今,張邈肯親自前來,說明劉琦又一次猜對了。


    張邈的確有了叛曹之心。


    為了安全,雙方約定第二日辰時,在尉氏縣郊外,一片曠野之上見麵。


    而且約定,誰也不能帶隨從。


    第二天一大早,劉琦便身著便裝,準備前去會麵。


    典韋緊張的道:“那張邈不知武力如何,那裏若是有埋伏怎麽辦?”


    太史慈道:“我等自然要遠遠跟隨保護。


    若張邈萬一起了歹心,我便將其一箭射殺。”


    劉琦跨上寶劍笑道:“不用如此緊張。


    那張邈乃是豪紳名士,大名鼎鼎的‘八廚’之一。


    他絕不會以身做餌,前來誘殺於我。


    再者就算他心懷不測,難道我腰間倚天劍,是吃素的?”


    眾將見劉琦不在乎,也不便多言。


    反正他們都會遠遠跟著保護。


    劉琦騎著絕影戰馬,來到約定地點。


    此時紅日初升,萬裏無雲,天氣晴好。


    隻見天地交接之處,飛馳而來一匹快馬。


    馬上坐著一個身著錦服的中年胖子。


    那正是陳留太守張邈,號稱“八廚”之一,與劉表所列“八及”齊名。


    漢末士人集團大批遭受宦官黨錮之禍。


    其中有許多士人,勇於跟宦官鬥爭,在太學生中名聲很大,備受尊崇,並冠以美名。


    其中就有“三君”“八俊”、“八顧”、“八及”、“八廚”等稱號。


    很快張邈便飛馳到近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劉琦道:“劉景升生了一個好兒子。


    當初在雒陽時,老夫還喝過你的滿月酒呢。


    誰想如今,竟然裂土封王,成為第一權臣。”


    劉琦聽了有些頭大。


    他老爹當年在雒陽交遊廣闊,如今是個人都算作他的長輩。


    不過他相信,張邈之言應該不虛。


    畢竟“八及”與“八廚”,都是身份地位相當,且處於同一戰線的名士。


    他們互相有交往,簡直再平常不過。


    劉琦拱了拱手道:“張太守,今日應約前來,可是如我信中之言,對曹操心有不滿。”


    “非也,”張邈道:“我與孟德再是不滿,至少也是托付家眷之交。


    但我與你,卻屬敵對雙方,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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