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的臉都給白了。


    “小帥哥,來陪我跳一支舞吧!”那富婆深情款款說道。


    “你找錯…;…;我…;…;我不喜歡跳舞。你…;…;”李群兔子一般後跳了三步,說了一半,卻不知為何說不出下半句。


    李群身後的侍者也驚呆了,連忙衝著胖女人使眼色。


    “小帥哥?你真不喜歡跳舞?”那胖女人一臉惋惜。


    “真不喜歡!”李群看著胖女人臉上的粉粒,午飯都快吐出來了,連連揮手。


    我心中頓時給樂了,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但能如此惡心到李群,簡直不要太爽。


    “真是可惜。”那胖女人搖頭,又看向了我。


    “啊!飛哥!?你怎麽在這裏?”胖女人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喜的叫道。


    “我擦咧!什麽個情況!?”我正看的入戲,一聽這話,也給懵逼了。


    看著這“可怕”的胖女人,我生生擠出一個笑容,道:“大娘…;…;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那胖女人一聽,頓時啕號大哭,扯著嗓子對我吼道:“你居然不認識我了!?你個沒良心的!你居然叫我大娘?”


    “這個…;…;姑娘…;…;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或者找錯人了?我們在同學聚會呢,我不認識你啊。”我連連擦著冷汗道,心說我雖然在學校沒時間多接觸人,同學名字都叫不全,但是這麽有特色的隻要見過肯定忘不掉啊。


    那胖女人哭道:“你和我同床共枕,吃糠喝稀這麽多年,居然不認識我了?你,你你你…;…;你真是…;…;”


    “同床共枕!?吃糠喝稀?”我眼前一黑,次奧,這叫個什麽事?


    “嘩”的一聲,人群瞬間轟然,好像往深水中投了一顆炸彈。


    “曆飛,你…;…;”李群捂著嘴笑個不停,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擦,這可是大新聞!校花甘當第三者,富婆包養窮小子!好狗血的劇情!”旁邊一個打扮妖冶的女生緊緊握著手機,激動的滿臉八卦。


    “這…;…;”一個滿臉青春痘的男生也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手中的相機都掉在了地上:“這特麽口味也太…;…;饑不擇食了吧。”


    那胖女人說著、哭著,悲痛欲絕,眼看就要翻白眼,我此刻也十有八九肯定,不是這胖女人腦子有問題就是自己被李群給陰了。


    這該怎麽辦?我心中萬分焦躁,我此刻根本沒有和李群較真的能力,隻想著聚會過後事了拂衣去,誰知道李群這麽快就開始陰我了。


    隻不過,胖女人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傻了眼。


    “你爺爺死了,我也很悲傷,但是你可不能拋棄我啊,這麽多年來風裏來雨裏去的…;…;嗚…;…;”


    我擦咧!?我張大了嘴巴,爺爺的死訊到現在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從沒和人說過,這女人從哪知道的?


    “你大腿上有處傷疤,是去年幫爺爺修補屋頂時候掉下來摔的;你右邊小腳趾沒有指甲,是五年前砸的,你最愛吃的,是爺爺釣的…;…;”


    “我艸!?”我狠狠罵了一句,頓時毛了。這些東西,有些事除了我和爺爺,決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然此刻卻被這胖女人一項項數來,這是怎麽回事?我仔細掐了下大腿,心說我特麽是不是在做夢?


    “厲飛?這是真的!?你居然給人當…;…;”沈怡寧看這胖女人說的頭頭是道,又看著我蒼白的臉色,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巴。


    “這…;…;怡寧…;…;她,我…;…;”我知道自己被誤解了,可卻有口難辯,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這瘋女人到底是誰?


    “不要叫我怡寧!”沈怡寧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轉身趴在沙發上掩麵抽泣。


    “沈…;…;”我還要再過去,卻被一把拉住。


    “你不要我了?”那胖女人拽著我,語氣沉痛,含著淚水的道。


    我頭皮發麻,本想將這無可理喻的女人推開,可看到她這種含著淚的目光,卻總覺心裏隱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而且她對我這般熟悉,便是爺爺複生也不會知道的這麽詳細,實在是匪夷所思。想到這裏,我隻得耐下性子來,心想先把這女人支開,給沈怡寧解釋清楚,再探查詳細情況,這最後一次聚會,可不能留下這般遺憾。


    “這位…;…;大…;…;姑娘,你是不是…;…;喝醉了?要不,去洗把臉清新清新?”我強做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想要將這女人支開。


    “好呀,你還裝作不認我!我就讓你看清楚!”胖女人氣咻咻道,轉身便向著洗手間跑去。


    我此刻簡直想要找條地縫跳進去了,這叫個什麽事呀?


    一旁的李群嘿嘿笑著,說著風涼話道:“厲飛呀,男人嘛,做了就得承認。你家裏窮了點,一時需要錢,想不開,我們理解,但是大家同學一場,你可以和我們借嘛。大家說是不是?”


    李群聲音陰陰的,心裏絕對樂開了花,旁邊傳來一陣陣的哄笑。


    我頭皮發麻,一陣陣耳鳴,我知道現在急需要冷靜,卻偏偏靜不下心來。


    一個男生站在李群身邊,陰陽怪氣道:“我相信厲飛是真心相愛的,隻不過這腳踏兩條船倒是不地道,難怪沈學委哭的如此傷心了呀。”


    另外一女生也接口捏聲捏氣道:“是呀,你有什麽困難,大可以向班長求助嗎,班長這麽熱心,又怎麽會不管?隻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厲飛!”


    “可惜沈校花,愛上了這個渣男。”有人低聲憤憤道。


    …;…;


    …;…;


    我的心中一片冰涼,李群這一計可是真毒,這一來,我的名譽可謂徹底毀了,別說沈怡寧,隻怕以後在任何知情人麵前,我都抬不起頭來了,他從哪找了個瘋女人,對我如此的了解?


    幾人說話聲中,腳步聲自洗手間傳了出來,李群頭也不回,一副教導的語氣,幸災樂禍對我道:“厲飛呀,我也相信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做人嘛,不能始亂終棄不是?依我看那,那女人雖然醜了點,但至少也是個女人,而且肯定很有錢,你能娶到…;…;”


    李群說著,說著,覺得有些奇怪,大廳裏一片寂靜,落針可聞。他不由的回過頭去,一看去,眼珠簡直跳出了眼眶。


    我根本沒有聽到李群說什麽,第一眼看到洗手間走出的女人,我便已經懵了。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的女子!?


    膚色晶瑩,柔美如玉,漆黑的長發散在肩上,身姿婀娜,僅僅披著一件淑雅潔白的連衣短裙,上麵沾著一些水花,明豔聖潔,儀態不可方物。千般嫵媚、萬種風流簡直讓人難以呼吸,而那雙宜喜宜嗔的眼睛中藏著的幾分幽怨,簡直讓人心碎。


    “厲大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嗎?”那女子深情款款道,長發濕漉漉的散在肩上,水珠沿著尖尖的下巴滴落,好像一滴滴晶瑩眼淚。


    這…;…;還是剛才那女子嗎!?


    看到這女子的表情,我的心好像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口幹舌燥說不出話來。


    這水一般的女子在地毯上赤足走來,好像畫中走來的天使,身後是宛然的水跡。


    “轟”的一聲,整個二樓炸開了鍋,一陣碎裂聲,眼鏡、手機、相機、酒杯紛紛落地。這哪是剛才那個打扮的妖怪似的富婆!?這簡直是一個足以傾國傾城的紅顏禍水。


    沈怡寧詫異的抬頭,看到這美貌驚人的女子,也不由呆了,吃驚的張大了小口,不由的揉著眼睛。


    “你…;…;這…;…;”我的大腦此刻簡直已經難以運轉了。


    那女子不住的瞟著沈怡寧,帶著哭腔,委屈道:“你和我說,你隻喜歡腰細腿長、有錢有勢、穿連衣裙、化淡妝、盤著頭發的女人…;…;可是人家從來沒有化過妝,學不來嘛。”


    女子每說一個詞,目光便狠狠的剜沈怡寧一眼,直讓她聽的滿臉通紅。


    眾人都是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我:這特麽什麽口味?這樣天然雕飾的美女,哪還需要化妝?即使最名貴的化妝品,都是對這樣的美女的褻瀆。


    “我…;…;我…;…;”我此刻就像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分寸大亂。


    我真的懵了,簡直覺得自己在夢中,生平別說如此接近,便是在熒屏上,都未曾見過這樣級數的美女。


    那女子靠在我懷裏,柔柔的道:“厲飛哥哥,抱我回家好嗎?”


    這語氣,簡直讓在場的男人心都酥了。


    我可以說是一個自製力很強的人,可這樣的一個美女,這樣的一種語氣,幾乎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抵禦,直到這女子靠在我懷裏,我才猛然醒了過來,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說道:“這位…;…;美女,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又是一陣玻璃碎裂聲,最後幾杯握在在手裏的酒也摔在了地上。我心中都覺得,我上輩子一定是太監?否則怎會連這樣的女人都忍心拒絕?


    “我艸!居然拒絕了!這貨是陽萎嗎?”有人叫道。


    李群此刻也回過了神,他露出迷人的笑容,掩飾著震驚和貪婪,彬彬有禮道:“美麗的女士,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女子詫異的抬起頭來,帶著幾分惋惜道:“哦,小帥哥,其實,我是想和你跳支舞的…;…;可是…;…;你不喜歡跳舞呀。”


    李群臉色一黑,又很快恢複,和顏悅色道:“能與你這樣美麗的女士共舞,是我的榮幸。”


    “真的嗎?我很漂亮嗎?”女子驚喜道。


    李群連聲道:“當然,便是天上的明月,海中的珍珠也不足你萬一…;…;”


    女子聞言頓時露出了笑容,但很快又連連搖頭:“可是,我剛才清清楚楚的聽見你說我醜了點呀,我最討厭你這樣口不對心恬不知恥的男人了,還是不跳了。”


    李群臉色頓僵。


    “厲飛哥哥,抱我回家好嗎?”那女子重複道,向著我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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