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周嘉言?這陽痿小子看來名聲不太好呀。


    蘇泠點頭答道:“不錯!”


    那三個黑衣人麵麵相覷,沒有一點懷疑,其中一人道:“蘇泠,你綁架周家的人做人質,這事要傳出去,可不大好吧!”


    蘇泠很是自信的還道:“你們在金家的地盤上動武,還逼的我綁架周家的人來魚死網破,這事傳出去,也不大好吧?”


    兩方僵持了片刻,三個黑衣人中為首的老者道:“撤!”


    三人沒有半點猶豫轉身就走,那老者臨走前,歎了口氣道:“蘇泠,其實我很佩服你,我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你在美國呆的好好的,天翻地覆我們都不會礙著你半點,為何偏偏來這裏摻和?”


    蘇泠隻是冷冷說了兩個字兒:“再會。”


    三個黑衣人一走,蘇泠的手頓時垂落下來,低呼了一口氣。我被她挾持,雖然明知她沒有敵意隻是為了逃命,但還是有些怨氣,可看她此刻虛弱模樣,也不由忍不住伸手相扶。


    這位名叫蘇泠的神秘女人黑巾蒙麵,沒有戴那副黑框眼鏡,眼睛像冰冷的湖,透著冷靜和堅強。


    雖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直覺感覺這是一個很有味道的女人,在我打量著她時,她也在打量著我,眼神中有些詫異。


    “你是誰?”蘇泠好奇的道,她的聲音很特別,有一種冷麗的味道,很動聽也很清澈,仿佛夏日裏的涼風。


    見她如此問,我立刻恍然,原來這女人早就知道我不是周嘉言的,她剛才卻不說明,把我當成真的周嘉言,來逼退那些黑衣人,這女人真的很聰明。


    隻見她一邊說著,一邊扯下襯衣的一角,在自己腿上簡單的綁了起來。


    “我送你去醫院。”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避重就輕道。她腿上有不少血跡,不知道傷勢如何,但看出血的量便傷的不輕。


    “不用,我自己就是醫生,知道輕重。”蘇泠說著,又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這女人顯然不是王星離,腦回路是正常的,不好忽悠。我有些躊躇是否應該將真名告訴她,狐狸精顯然也發現了我的為難,帶著思索的語氣傳音道:“剛才那黑衣人和這女人都不簡單,你現在剛剛修行,太過弱小,還是不要卷入他們的麻煩好。”


    狐狸精的想法和我的顧慮不謀而合,那些黑衣人,包括這個女人,身手都在我之上,我想了想,很是熟練的道:“其實我不叫周嘉言,我叫…;…;洛無雙。”


    那女人正伏著身子蹲在地上包紮傷口,聞言肩膀一顫,猛的抬起頭來,以一種見鬼的眼神看著我。


    而後這種眼神便變了,有詫異,有笑意,有疑惑,很是複雜。


    糟,我暗叫不好,難道她認識洛無雙?早知道我就再瞎編個名了,這一圖省事,莫非反惹出了什麽差錯?


    她此刻也包紮好了傷口,站了起來,道:“我受了點傷,你送我一段路可好?”


    我本打算幫她一把,但她主動提出讓我送她,還是讓我有些愕然,旋即立刻反應過來,這女人是在懷疑我,她知道洛無雙也是個假名!


    我心思百轉,但也隻能裝作什麽都沒發現,攙扶著她,問道:“送你去哪?回學校嗎?”


    她搖搖頭,道:“往那邊走,我的車停在那裏。”


    我攙著她走了大概一裏多,找到了她的車,一輛很普通很低調的雪佛蘭。


    我不會開車,有些擔心她受了傷不知道還能不能開車,她卻很平靜的拉開車門坐在駕駛位上,道:“你也來吧。”


    我不知道她這個“你也來吧”是什麽意思,想了想道:“我幫不上什麽忙,就不遠送了。”


    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總覺得她抱有一些目的,讓我覺得不安。


    她聞言卻笑了,道:“或許我能幫你一些忙。”


    她發動汽車,隨手拉下蒙麵的黑巾。我不好意思直視,好奇的從後視鏡望去,待看清她的容貌,頓時呼吸一滯。


    這居然是一個與王星離不相伯仲的美女,長發整齊的挽著,麵孔精致仿佛精雕細琢,清麗冷傲讓人不敢褻瀆,而白嫩的肌膚讓人恨不得咬一口。眼角有一滴淚痣,微一蹙眉,則幽韻暗生。


    現在的美女都這麽不值錢了嗎?為什麽總會接連遇到這種級數的美女?


    狐狸精這時傳音道:“你有空看美女,不如多想想這美女的目的。”


    我頓時冷靜了下來,暗罵自己精蟲上腦。車子果然向著國安醫大駛去,但是沒有進校門,而是停在了門口緊鄰的一家醫院,是國安醫大附屬醫院。


    據說這是國安知名度最高的一家醫院,很多國安醫大的學生都會在此實習。我不由多留意了兩眼,心道或許有一日我也會來這裏。


    此刻已是夜間,醫院裏除了值班的,大部分科室都已經關門了,蘇泠拿出鑰匙,隨意在一件辦公室取了點酒精繃帶類的藥品提在手上,便出了醫院大樓,向主樓背後的一幢雙層樓走去。


    看這女人對醫院的熟悉程度,還真是一名醫生。


    “我平日在國安醫大授課,偶爾會來這裏搞些研究或幫著他們做些手術。”蘇泠淡淡的解釋道。


    還真是老師!但為什麽看起來這麽年輕,似乎比我大不了幾歲,我不由驚歎。


    我們兩人進了那幢雙層樓,直接向著地下室走去,這裏似乎是做研究和儲存東西的地方,擺著不少儀器設備和動物標本,甚至人體標本也有不少。


    我看的心中微寒,不知道這女人帶我來這裏是做什麽。


    這女人剛才還讓我扶著她送她一段路,現在卻行走如常,顯然是有意將我誆到這裏。


    莫不是要把我解剖了吧?我心中莫名生出這麽一個念頭。這念頭一出,便如草般蔓延,總覺後背陰風陣陣,聯想到這女人隨身都帶著手術刀,我連忙摸著珠子呼叫狐狸精。


    狐狸精沒好氣的道:“要解剖也是解剖我,你是多了隻眼睛還是少了條胳膊?”


    這女人看起來不像什麽惡人,何況我怎麽說也是剛救了她,不至於這麽快就恩將仇報吧?


    我們走到地下室二層,我打量著四周,這裏好像是儲藏東西用的,擺滿了各式陳舊的雜物和生鏽的儀器,小心的自雜物堆中穿過後,蘇泠不知在哪按了個機關,咯吱咯吱一聲響後,牆拐角的雜物櫃居然平移開去,露出黑洞洞的一條過道。


    我心中大奇,這醫院中不起眼的小樓的地下室二層,廢棄的雜物室內,居然有著這樣一條密道,如此隱秘,也不知通向了何處,藏著什麽樣的東西。


    這密道不長,斜著深入地下,遠遠似乎還能看到一點光亮,蘇泠走的很慢,似有遲疑,我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其身後。


    不多時,前方光明漸近,我才看清是一道鐵門,上麵一道小小的窗戶透著光亮。


    嘩啦一聲,蘇泠推門而入,我隨後跟進,當清門內一切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一間很尋常的客廳,布置的古色古香,除了大了一些,而且因為在地下沒有窗戶之外,和其它正常人家的客廳幾乎沒有什麽區別,隻不過多擺了一些儀器設備,還有很多的書櫃。


    與眾不同的是,這間客廳中間豎著一麵牆,一麵鐵柵欄組成的牆,將客廳一分為二,我和蘇泠在牆外,另一個人坐在牆內,好像坐在一座囚牢之中。


    那個人白衣、長發、劍眉、星目,雙鬢雪白,坐在桌子前安靜的提著一支筆看著書,見我們進來,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而後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你好,我叫洛無雙。”


    聲如流水擊石,清澈婉揚。


    我和洛無雙便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見麵。


    我是李鬼,他是李逵,李鬼見李逵,一種迷之尷尬。


    我實在沒想到剛剛在蘇泠麵前自稱洛無雙,而後便在這裏見到了真的洛無雙,而且我身上穿著的是明顯仿造洛無雙的衣飾。


    不過,我的尷尬很快被好奇所代替。


    毫無疑問,這是一間囚牢、一件監獄,洛無雙便是監獄裏的人,這是怎麽一回事?是誰囚禁了他?而且我看他的神態,樣子,似乎根本不像被囚禁。


    我在鐵柵欄外看著裏麵,洛無雙也放下書,雙臂滑動,坐著輪椅滑了過來,隔著鐵柵欄看向我們。


    “老師?你受傷了?”洛無雙看向蘇泠。


    蘇泠坐在一張椅子上,將休閑褲撕開,用酒精和繃帶處理的傷口,道:“是他幫了我一把,否則要費不少周折。”


    她的聲音很輕鬆,似乎到了這裏,才能完全的放鬆。


    “哦”洛無雙挑眉,向我致意道:“兄弟,多謝你。”


    至此刻,我才知道洛無雙到底為何與眾不同,不僅僅是因為俊逸的讓人嫉妒的外表,更因為其有一種天生的氣質,一種內外兼修的氣質,獨立,沉靜,內斂,優雅,強大,無所畏懼。


    這便是洛無雙?世家風雲榜排第一位的人物,果然風采無二,果然…;…;與王星離很相配。


    這樣一個人,我模仿不了。


    “我…;…;”我幾番欲言又止,終是隻吐出了三個字兒道:“不客氣。”


    洛無雙聽到我的聲音,驚奇的“咦”了一聲,道:“我記得你的聲音,你是…;…;厲飛!我聽詩情說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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