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來的日子,似乎是為了印證眾人心頭的這抹陰影般,事情進展的極為不順。


    黑白無常每天都會對抓來的敵人進行刑訊,可也不知是他們本身的地位限製,還是經過了嚴格的抗審訊訓練。總之,能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


    可即便如此之少的信息,也沒有給眾人帶來任何的突破口。因為跟第一次一樣,每當眾人興衝衝趕過去的時候,所得到的,也隻是一個又一個人去樓空的據點而已。薩洛克似乎又一次斷尾求生了,這種認知使得楊天和他的團隊陷入了深深的沮喪之中。


    更糟糕的是,原本分布在附近小鎮的黑幫勢力竟也一夜之間全部撤離,回到了莫斯科城;與此同時,五癡和瘋狗所掌握的所有追蹤標記,也都被當地人集中並關押在一處;烏爾裏希家族還對他們的每個家族成員進行了嚴格審查,確保他們的一切行動都在家族的監控範圍內......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說明,烏爾裏希家族采取了全麵收縮的策略,他們的內部發生了一些外人看不到的變故。


    如此詭異的情況自然是引起了楊家眾人的關注,可楊家在俄境內畢竟根基尚淺,無論他們如何削尖了腦袋仔細探查消息,到最後,卻都是一無所獲。無論是薩洛克的突然消失,還是烏爾裏希家族的突然龜縮......都沒有任何的合理解釋......


    麵對如此被動的情況,可能最難以接受的便是星算了吧?看著如雪片般飛來的各方勢力情報,他難得的焦頭爛額了,一切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楊天也很懵,毫無頭緒之下,他難得的抽調了一個線程,對這次的事件進行了推演。經過了漫長的分析後,楊天和星算竟是同時苦笑出聲。


    “艸(一種植物),竟然就這麽退縮了?簡直難以想象。”星算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如此看來,薩洛克在俄國的勢力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大的多,利益牽扯也大的多。”楊天也是苦笑不止。


    “這也未必,也有可能是阿爾巴尼亞之戰讓他們傷筋動骨了,也是真的怕了。”星算給出了不同的答案。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不是應該犧牲幾個薩洛克成員,將我們的調查目標引導到烏爾裏希家族身上嗎?那時的他們才是最安全的。”楊天皺眉思索道。


    “我不這樣認為,如果烏爾裏希家族本身就和薩洛克牽涉頗深,或者他們本就是同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之下,什麽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選擇。”星算也在嚐試著各種可能性:“而且,有些時候,做一場戲就需要無數場戲去圓謊,他們本身牽涉就不深,隻要將幾個點切斷,那我們就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就比如現在......”


    “這也不是不可能,可我們手上的信息太少了,完全推斷不出具體原因。”楊天也很遲疑道:“但我有種直覺,這裏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下。就是他們太過重視俄國這個大後方,所以一切才如此的小心翼翼呢……對了,也有可能是他們還有更大的圖謀也說不定。”說話間,他的眼神中已是閃過一絲擔憂。


    就在兩人還在討論不休時,肖老爺子終於忍不住問出聲來:“那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這場仗到底是有得打還是沒得打?”


    “怎麽可能還有得打?”楊天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苦澀:“他們已經整體龜縮回去了,任何的試探都不會得到回應的。”


    廖老和肖老聞言,滿臉質疑和憤怒地看著星算。廖老更是忍不住開口道:“來,你跟我們解釋解釋,之前不是還信誓旦旦嗎?這仗怎麽說沒就沒了?”


    肖老也附和道:“是啊!你不是說有把握嗎?現在怎麽成這樣了?”


    麵對兩人的質問,星算十分尷尬,他罕見地撓了撓腦袋,臉上露出心虛的表情。“您兩老千萬別發火,這事兒怪我,我確實沒想過,他們會縮得那麽猛……”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還是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這事兒還是得好好調查一番……不過,至少短期內,不會再有新的戰事了。”


    “是呀,廖爺爺,肖爺爺,事情已然這樣了,咱們就不必太過在意了,誰還沒有個失手的時候呢?”楊天也在一旁苦勸著:“而且,這對於我們來說未必就是一件壞事,趁著他們勢力收縮,我們可以盡快多安排幾個據點和情報點進駐……再有,亞科夫列夫目前也算安全了,隻要找到德姆斯特朗的具體位置,你們還擔心今後沒仗打嗎?”


    兩老又怎麽會真的和星算置氣,剛才也不過是看著大好形勢突然失去,心裏不平衡而已,楊天既然給了台階,他們自然也就趕忙下了。


    “唉,年輕人,今後還是得踏實一些,什麽話都別說的太滿。”肖老還是硬懟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一直泰然自若的星算還是免不了尬笑不止。


    “對了,安插據點和情報點的事情,我希望你們交涉清楚。”楊天將頭轉向追蹤組認真說道:“五癡或者瘋狗,必須有一方跟我回到霍格沃茨。下學期,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們的幫助。“


    聽到這話,眾人皆是一震,眼神裏滿是期待。尤其是肖老和廖老,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裏的興奮。


    “哦?下學期又要有不長眼的上門了?”肖老更是忍不住追問道。


    “這還不確定,但有些布置卻必須得提前完成了。”楊天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次的事情也從另一麵也提醒著我,薩洛克所受的打擊,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嚴重,我需要先把英國境內的不安定因素一一解決了......”


    話語猶在耳邊,楊天卻已將思緒沉浸在了下學期要做的事情上了。他根本沒有發現,此時的楊家眾人一個個摩拳擦掌,眼中更是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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