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我的臉憋得通紅,胸腔裏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在燃燒。


    “還有更下流的,不如試試?”說話間,黑衣人將手撫上我的臉頰,麵紗在我眼前不停的晃動,我愕然地覺得,為何我不趁此機會揭開他的麵紗,看看他究竟是誰呢?


    即使不認識,也不至於這麽糊裏糊塗的吧?


    我眼珠子一轉,看著突然妖嬈的一笑,一隻手正在做準備,“你來我閨房不隻是為了做混蛋下流的事吧?說說,為何要我開酒樓?還在京城旺地?你的目的是什麽?”


    轉移話題間,我偷偷地挪手,可這家夥壓住了我的衣袖,我又怕被他發現…;…;唯有一點點的挪動。


    雖然暗夜中看不到他的臉,但我能感覺到他是在笑著的,他說:“要你做什麽你就做,哪有那麽多問題?莫非…;…;你也對我感興趣了?”


    我呸!!!


    我對你感興趣?我巴不得你離我遠遠的,免得一不小心被人發現我與你這般親密的動作,再毀了我的清白。


    我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眼見自己已經將手抽出一半了,與他繼續周旋:“感不感興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究竟是誰!!”


    說話間,我將他的麵紗給扯了下來,但麵紗被我揭開的瞬間,他也離開了我的身體,跳到了我房間最暗的角落。


    “易長樂,你就不怕你的好奇心會害死你?”黑衣人聲音依舊慵懶,明明是在說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可語氣卻沒有半點威脅。


    我手握著他的麵紗,咬牙道:“我更怕我會被你害死!”


    說著,我起身坐在床邊,揉著手中的麵紗對他說:“你對易府很了解,不會不知道我父親待我是怎樣的吧?你要我開酒樓,就等同於讓我觸父親的黴頭,將我推向火坑!”


    但黑衣人卻不以為然的一笑,並霸道的告訴我:“我不管!你答應我的就必須去做!還有…;…;我不想威脅你,但你既然明白自己在易府的地位…;…;嗬嗬,開酒樓可以讓你自力更生,又可以幫到我,何樂而不為呢?”


    聽著他的話,我瞬間無言以對,可我張口與父親說開酒樓之事,父親必定會大發雷霆,甚至這些日子我在府上所做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等等…;…;


    我突然想起遠在邊疆的表哥回來了,興許他能幫到我!


    我咬唇垂眸思索,父親最忌諱的便是舅舅,若是表哥幫我…;…;怕是他也說不出什麽吧?


    不過…;…;黑衣人為難我多次,這次我也要為難他一下!


    我嘴角揚起一抹邪笑,“你若是希望我順利開成酒樓,那你…;…;立刻去將軍府告知我表哥幫我在京城旺地找一個店鋪,並且…;…;要在明日午時前搞定。”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麽給我表哥送信兒的!若是被我表哥抓到了,你就死定了!


    “好!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有點小聰明!不過…;…;”


    他話音未落,我隻感覺一股涼風襲來,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覺得手中的麵紗被奪走,順便…;…;他的薄唇在我臉頰輕啄了一下。


    “混蛋!!”


    我放聲咒罵,可那身影如同一抹鬼影消失了,點燃蠟燭,坐在椅子上,我突然感覺自己就像做了個夢似的。


    不知那黑衣人是敵是友,也不知我按照他去做的事情是對是錯,雖然在被利用,可卻也借力往前走,福兮禍兮…;…;禍兮福所倚。


    翌日一大早,我便讓梨香去將軍府給表哥和舅舅問好,順便去打探一下表哥是否接收到黑衣人帶過去的消息。


    在院中等待多時,梨香可算回來了,她手裏拿著一籃子大棗,小臉通紅的朝我跑來:“小姐,表少爺那邊已經把酒樓給您打點好了,這是表少爺親手為你摘的棗子。”


    看著通紅的大棗,挑眉看向梨香問表哥有沒有問我為何要開酒樓。


    我不禁納悶了,黑衣人是怎麽做到不被表哥抓到的呢?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厲害人物?


    梨香嘿嘿一笑,拿起一顆棗子放到嘴裏說:“小姐,京城誰不知道表少爺和您娘舅最疼你?您難得跟表少爺提個請求,表少爺照辦即是,怎會問什麽?”


    我淡然一笑,拿出手帕為梨香擦了擦汗。


    這麽多年,表哥對我疼愛有佳,舅舅就更不用說了。隻是過於的寵愛使得“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機,甚至被滿門抄斬…;…;


    一想到這,我的心髒便忍不住疼痛,仿似舅舅全家被滿門抄斬的消息就發生在昨天。


    “小姐,您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梨香見我捂著胸口,連忙攙扶我。


    我搖頭說沒事,梨香卻執拗的將我按在椅子上,並為我倒了杯茶說:“小姐,雖說二夫人還在府上,可您也算得到了老爺的重視,何以突然要開酒樓呢?這不是給二夫人留下話柄嗎?”


    我看著梨香緊皺的眉頭和眼底的茫然,當即拉過她的手,幽幽道:“梨香,我雖是易府的嫡女,可你何時見過我享受過嫡女的待遇?雖說我眼下一時得勢,可我能得意幾時?假若我嫁了個不如意的郎君,不如自力更生,也落得個自己為自己做主。”


    梨香聽後,恍然大悟,興許她以為我要成為女強人,卻聽不出我的言外之意。


    轉瞬,梨香又擔憂的說:“小姐,在梨香眼裏,您做什麽都是對的,可是老爺未必會答應的,您…;…;”


    嗬嗬…;…;今天,父親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由不得他了!我對梨香挑眉,自信地一笑。


    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會勞煩表哥幫我,值得慶幸的是…;…;若不是因為一個月後是太後的壽辰,表哥也不會從邊疆回來,更幫不到我。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為我的計劃所安排的一樣。


    我起身,安撫梨香去喝茶,便去了父親的書房。


    書房中,傳來父親與一個人的談話聲,那聲音如此的熟悉,低沉富有磁性…;…;那聲音不是楚逸軒又是誰?


    我眯起眼,心髒一抖,昨晚匆匆一別,他竟然找到家裏了?他不會急著與父親提議娶我吧?


    難怪黑衣人把玉佩給我,還要我交給楚逸軒,原來…;…;他原來他竟也看穿了楚逸軒的心思,早就料到楚逸軒回來。


    不由分想,我連忙靠近書房的窗子,偷聽父親與楚逸軒的談話。


    “丞相這些年一直力保太子與蕭妃,若是想離間他們的關係…;…;怕是件難事。雖說丞相也是您的親娘舅,可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怕是丞相難以取舍啊!”父親聲音沉悶,似乎遇到了世上最大的難題。


    對於丞相與太子和楚逸軒的關係,我再清楚不過了。


    太子的娘親蕭妃與楚逸軒的母妃是親姐妹,一同入宮為妃,丞相則是兩位妃子的親哥哥。


    但楚逸軒母後去世的早,丞相一心扶持太子,也算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楚逸軒離間了丞相與太子的關係,使得丞相倒戈楚逸軒,這才導致後麵的太子之死,他的謀權篡位。


    “再有一個月便是太後的壽辰,這也許是三皇子你表現的好機會呀!”父親奉承的聲音響起。


    這弦外之音…;…;我不禁蹙眉納悶,難道父親與楚逸軒早就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


    如若事情是這樣的,那當年楚逸軒娶我,易如水後又與楚逸軒苟且,其實是得到了父親的應允?楚逸軒殺了我呢?也是得到父親的默許了?


    無力的蹲在地上,我的心髒猛跳,突突地節奏使得我全身無力,我不明白父親何以如此對我絕情?竟厭惡我到…;…;讓我去死。


    “急於求成不可行!”


    楚逸軒的聲音響起,帶著某種高深莫測,說:“太子雖與我關係甚好,可蕭妃可防著我呢,這時候我若是展露鋒芒,怕是會適得其反。”


    父親聞言,當即著急道:“可您若是沒有動作,豈不是讓太後冷落了?”


    “無妨!我越是渺小,就會消除太後和蕭妃疑慮。現在,咱們要做的便是讓太子得意,我舅父已經多次與我提到對他不滿,他越是得意便越不會受舅父的牽製,他若是失去了舅父的幫襯…;…;”


    我偷偷地起身,從窗子的縫隙朝裏麵看去,正好看到楚逸軒那雙高深莫測且陰險的臉。


    手掌不由自主的緊握,當初他殺害我之時,便是這個表情,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怒火與仇恨。


    父親喜笑顏開,“丞相若是能站在您這邊,那可真是太好了。”


    “不!我們還需常將軍的幫襯才行,畢竟常將軍是個老頑固!但這都是後話…;…;”


    楚逸軒說著,聲音突然頓住了,就在我以為他們的談話結束了的時候,楚逸軒看向父親笑說:“易老,您府上的千金…;…;貌似常將軍的外甥女吧?”


    父親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笑稱“是”,但我看到楚逸軒提到我時,父親眼底的那抹異樣卻是極其的不屑。


    父親對自己的女兒不屑?究竟我做錯了什麽,竟讓父親如此厭惡我?因為我的舅舅比他權力大?


    楚逸軒一笑,隨即笑道:“易老何不動動腦筋,讓常將軍站在你這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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