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房間。


    眾目睽睽之下。


    陸漫漫親吻著秦正簫。


    親他。


    有時候會覺得生不如死。


    有時候還是想要堅持著活下去,就是沒有理由的要眷戀著這個殘酷的冰冷世界。


    她繼續親吻。


    眼淚從眼眶中不停,她控製不住。


    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真的不知道。


    她手上摟抱著他的脖子,緩緩放開他。


    秦正簫看著她滿臉淚痕的模樣,看著她就算是恨得要死,還是冷靜的麵對著他,做最最理智就算是對她最最惡心的事情。


    心口,因為陸漫漫疼了一下。


    好像不是一下。


    他手指摸著陸漫漫的唇瓣,濕潤的臉龐,就這麽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不哭,多好。


    為什麽一定要哭。


    為什麽一定要讓他看到她如此脆弱的模樣。


    什麽時候,她不都應該偽裝得,什麽都不在乎嗎?就算全身都在發抖,還是可以偽裝成,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他眼眸一緊。猛地將她再次放倒在沙發上。


    兩個人對視著彼此。


    陸漫漫依然如此模樣,眼淚不停,眼眸中毫無神采。


    但她沒有閉上眼睛。


    就算認命了,也沒有閉上眼睛,讓自己稍微好受一點,她還是看著他,看著他在一點一點靠近自己的身體。


    那一刻她真的突然有一股衝動。


    以後。


    以後,真的不要和搞政治的人沾上關係。


    這些人,很殘忍。


    她真的已經做好了,被侵犯的準備,真的已經做好了,天崩地裂的滋味。


    但是。


    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槍聲。


    槍聲很急,完全是掃射性的,在整個大廳中突然響起。


    所有人一聽到聲音,猛地全部趴下了。


    秦正簫那一刻當然也是如此。


    根本沒有來得及做任何事情,就突然趴了下去,迅速躲在了沙發之後。


    反倒是陸漫漫,就她一個人,躺在沙發上。


    本來現在應該很害怕的。


    經過了這麽多,現在似乎就怕不起來了。


    大概是想著,人這一輩子也就如此了,再驚險的事情,也不過如此。


    客廳中的槍聲停了一會兒。


    大概是子彈掃射完了。


    陸漫漫那一刻是真的不想有什麽反應的,如果此刻出現的是莫修遠。


    可是。


    不是。


    此刻出現的是莫遠離。


    因為槍聲是從後方廚房處傳來的,她想秦修遠現在如果真的要圍攻進來,應該會直接走正門,隻有莫遠離,隻有他,會在此刻倒回來,而且,在這麽快的事情。


    她轉頭,真的看到了莫遠離。


    看到他手上拿著的重型武器,大概是撿的專業保鏢的,此刻大廳中,明顯少了1個保鏢,應該是在廚房留守的,然後被莫遠離幹掉的。


    莫遠離將那個重型武器扔掉了之後,拿著手槍又開始一槍一槍。


    槍聲在整個客廳回蕩。


    陸漫漫那一刻真的很想喊莫遠離走。


    回來做什麽?!


    回來做什麽。


    可是她喊不出來了。


    現在走,也不一定能夠來得及。


    她咬牙,提上在腳踝處的褲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她的身體在那一刻,突然被人猛地一下拉扯到了沙發之後,被秦正簫狠狠的桎梏住。


    槍聲變得沒有那麽急了。


    在地上還有沒有死的幾個保鏢,開始了反擊。


    莫遠離應該在隱蔽逃走。


    耳邊的槍聲,來自不同的方向,不同。


    “秦正簫,你殺了我吧。”陸漫漫說。


    秦正簫手上拿著手槍,在冷笑。


    “我想我你不殺我,我也會被自己給逼瘋了。”陸漫漫一字一句。


    “瘋了也好,什麽都不用想了。”秦正簫冷血的說。


    陸漫漫狠狠的抱著自己的身體。


    這一晚上夠了。


    本以為剛剛那一秒就應該會經曆這個世界最殘忍的事情,卻沒想到,也許對比著自己被強奸,莫遠離的回來,更加讓她,精神崩潰。


    明知道這裏麵這麽不安全,還要回來。


    她是不是該罵莫遠離蠢貨!


    “巴澤爾的舉動倒是讓人真的很意外,你說是不是陸漫漫?”秦正簫問她。


    陸漫漫沒有說話。


    秦正簫臉色變得陰鷙了很多,他的手狠狠的伸向她的腹部,壓在她腹部的手掌,在用力。


    陸漫漫還是沉默。


    “說,巴澤爾和你到底什麽關係?他為什麽要回來救你?!”秦正簫狠狠的問,手的力度在加大。


    陸漫漫咬牙。


    就是,一言不發。


    “這是你逼我的陸漫漫!”秦正簫眼神一冷,在下一秒,猶豫的下一秒,正打算用力。


    “哐!”子彈,突然穿透了秦正簫的肩膀。


    秦正簫一怔。


    莫遠離滿身是血的模樣,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他身上應該有很多傷吧。


    他應該中槍了吧。


    但是。


    臉上都會血,而他此刻卻這麽大搖大擺的站到了他們的麵前,舉起手搶,打中了秦正簫。


    秦正簫身體微動。


    那一瞬間手槍猛地對準了莫遠離。


    “不!”陸漫漫身體一動,直接讓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秦正簫的槍口。


    秦正簫真的隱忍了一秒。


    隱忍了一秒沒有開槍。


    與此同時,莫遠離再次開槍,本來是對著秦正簫的頭的,秦正簫眼疾手快的身體往後仰了一下,放下了陸漫漫,翻滾到了地上。


    陸漫漫被彈了出去,離開他們一定的距離。


    秦正簫躲在了另外的沙發後。


    而陸漫漫此刻,倒是從沙發上暴露出來,才看到翟安也在混亂中,和兩個專業報表廝打了起來,一拳一腳,殘忍凶狠。


    大廳中又混亂了。


    周圍躺了好多屍體。


    周圍流了好多血。


    陸漫漫看著莫遠離就將目標放在了秦正簫的身上,他根本沒有一般人的覺悟,直接就往沙發後過去,整個人就這麽坦然的暴露著,整個臉上夾著著血漬,陰森無比。


    “哐!”一槍,打在了莫遠離的大腿上。


    莫遠離頓了一下。


    還是上前。


    “哐。”又是槍。


    莫遠離連臉色都沒有動一下,一步一步走過去。


    走過去。


    他艱難的舉著手槍。


    艱難的舉著手槍,對準著秦正簫的頭。


    兩個人正麵相對。


    秦正簫的槍對準的是他的心髒。


    同時的槍聲。


    槍聲。


    在大廳中,響了起來。


    陸漫漫緊摟著自己的身體。


    夠了。


    這一切就結束了。


    陸漫漫反倒是沒有哭了。


    反倒是,哭不出來了。


    她隻是看到莫遠離倒在了地上。


    看到秦正簫也倒在了地上。


    莫遠離在笑。


    笑得很燦爛。


    盡管臉上都是血,盡管,口裏麵還忍不住的一直吐著血腥泡沫。


    秦正簫躺在地上,木訥的看著天花板。


    子彈穿過了他的額頭。


    他眼眸微轉。


    額頭上的血流入了他的眼眶中,他就這麽一片血紅的看著那邊的陸漫漫。


    真的很想殺了她讓他陪著自己。


    可惜。


    做不到了。


    他沒有力氣,沒有力氣再拿起槍。


    他就這麽看著陸漫漫,看著她爬向了他們。


    他多喜歡,她是來自己身邊。


    但是沒有……


    她去了巴澤爾那裏。


    她蹲坐在他的身邊。


    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看著那個,血紅一片的男人。


    她說,“阿離。”


    莫遠離轉眸,看著陸漫漫。


    “你知不知道你很愚蠢。”


    莫遠離點頭。


    嗯。


    是很愚蠢。


    所以才會在走了之後,又回來了。


    “你難道不知道,你死了意味著什麽?”陸漫漫一字一句的問他。


    “大嫂。”莫遠離開口,聲音很虛弱很虛弱,“其實,我並不喜歡現在的生活。”


    陸漫漫笑了一下。


    真的是很努力的在拉扯自己嘴角的笑容。


    不喜歡,不喜歡。


    可是你知道你的不喜歡,多少人為之付出了多少代價嗎?!


    “我一直覺得我是沒有心的,做任何事情,都隻是因為要求,都隻是麻木一般的在執行。耳邊總是有人對我說,說莫家江山,說莫家人的江山!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什麽是江山,而為什麽我並不覺得一定會讓我有什麽開心的江山,要壓在我的身上,要壓在我哥的身上?我其實隻是很想做一個平凡人,陪著我哥,看著我哥幸福就好。”莫遠離說,說得很急,應該怕自己說不出來了。


    說完之後,最裏麵又湧出了一口血,很猙獰的血。


    “大嫂,讓默默我哥的孩子吧。”莫遠離說。


    陸漫漫隱忍著,隱忍著,緩緩的拿起莫遠離滿手是血的手,放在了她凸起的肚子上。


    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她還在的。


    她能夠感覺到,她安然無恙。


    “能夠保護你,保護我哥的孩子,這是我人生到最後這一刻,唯一覺得,我做了一件,我想要做的事情。等到了下輩子,下輩子,我也會好好的,用真心去愛一個人。”莫遠離說,“就跟,你和我哥一樣。”


    陸漫漫低垂著頭。


    她蹲坐在地上。


    說不出來一個字。


    她隻能夠感覺到,莫遠離艱難的在她肚子上撫摸著,撫摸著,她甚至能夠看到,他嘴角的笑,那麽釋然。


    而此刻。


    大廳內中多了一些腳步聲。


    很急促,很急促的聲音。


    陸漫漫沒有轉頭。


    她想,終於,到這個時候,莫修遠趕到了。


    莫修遠走進大廳的腳,突然停頓了一秒。


    一片狼藉不堪。


    整個大廳,地上躺著都是人。


    唯一坐著的,隻有陸漫漫。


    她蹲坐在那裏,臉色空洞,身上都是血,感覺到來人,卻沒有半點動靜。


    而她身邊,躺著的是阿離。


    阿離的手,放在陸漫漫的肚子上。


    阿離身上也都是血。


    他大步的衝了過去。


    陸漫漫似乎是抬頭看了他一眼。


    看了莫修遠一眼。


    莫修遠的眼神,放在了莫遠離的身上。


    莫遠離也將視線放在了莫修遠的臉上。


    莫修遠表情真的很嚇人。


    陸漫漫從來沒有見過莫修遠,這般的……無法形容。


    就好像,整個人突然抽空了一般。


    她想,對於莫修遠這樣的人,應該第一時間就會注意到,莫遠離身上的槍傷很多,很多,還都是致命的地方。


    “哥。”莫遠離叫他。


    “嗯。”


    “哥。”莫遠離說,“你別哭。”


    莫修遠沒哭。


    隻是,比哭更恐怖。


    “我還好。就是快死了。”莫遠離說,“最後能夠等到你來,真好。”


    “阿離。”


    “哥,你還記得我小時候最喜歡做什麽嗎?”莫遠離問他。


    他笑著,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其實很猙獰。


    “哥,你背背我吧。”莫遠離看著他,一字一句,“我很想趴在你的肩膀上,我總會懷戀小的時候,你背著我,一圈一圈在家裏麵走的場景,當時爸媽都還在……”


    口裏麵,已經開始不停的嘔血。


    不停。


    身體,都在抖動了。


    莫修遠將莫遠離從地上背了起來。


    莫遠離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說,“你背著我走走。”


    莫修遠背著莫遠離,兩個人的身影,離開了別墅大廳。


    離開了都是屍體的地方。


    外麵一片冷清。


    外麵,風景正好,夜色正當時。


    莫遠離說,“哥,大嫂很勇敢,她為了你犧牲了很多。”


    莫修遠喉嚨微動。


    “這輩子你可以辜負了江山,辜負了所有人,但是不能辜負了她。”


    莫修遠背著莫遠離,感覺到他還有的溫熱氣息,在他的肩膀上。


    “哥……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阿離。”莫修遠叫他,聲音很輕。


    整個空曠的草坪上,隻有他細微而壓抑的聲音……


    而,那一刻,再也聽不到任何回音。


    他想起小時候,他們媽媽在他們耳邊用溫柔的嗓音喃喃著。


    她說,“莫修遠,莫遠離就是……不修遠,不遠離的意思……”


    莫遠離,就是不遠離……


    ……


    大廳內。


    翟安從屍體中起來,最後弄死的那個保鏢,讓他精神在那一刻,完全投資。


    所以,他昏死了一會兒。


    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滿大廳的人,他猜想應該是大表哥來了。


    而此刻,大廳中大表哥和二表哥都不在。


    留下了陸漫漫一個人。


    一個人,孤獨的坐在那裏。


    他走過,扶起陸漫漫。


    陸漫漫轉頭看著他。


    翟安還沒有死吧。


    盡管此刻血色很差,盡管此刻,看上去很虛弱。


    “我很好。”翟安說,嘴唇都已經發白了。


    “但是莫遠離死了。”陸漫漫看著翟安,說得清楚。


    翟安似乎也隱忍了一秒,隱忍著,看著大廳外的方向。


    “生死有命,這是他的選擇。”翟安在安慰她。


    其實,心裏應該並不比陸漫漫能夠接受。


    陸漫漫整個身體,突然靠近了翟安,靠在他的胸膛上。


    她一直一直在找一個安心的胸膛。


    她以為會有的胸膛,就算是死了,應該也會緊緊的被他樓抱在懷裏,現在大概是再也不可能了。


    她就這麽靜靜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周圍都變得很靜。


    此刻很多人站在大廳,看著他們。


    看著他們滿身是血。


    滿身狼狽。


    不知道多久。


    陸漫漫睡了過去。


    睡了。


    在今晚的耗盡精力後,靠在翟安的身上,睡得很不安穩。


    翟安看著陸漫漫。


    看著這個女人,安靜而堅強的模樣。


    如果,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大表哥辜負了陸漫漫……


    會辜負嗎?


    他轉頭,看著大表哥從外麵走了進來。


    身上有些被二表哥染上的血漬,臉上毫無表情,二表哥也沒有被他帶回來。


    莫修遠的腳步停在了陸漫漫的麵前。


    翟安看著他。


    莫修遠看著陸漫漫的臉色,看著她身上的血,他蹲下來,橫抱起她。


    翟安抿唇。


    莫修遠起身,大步往別墅大廳外走去。


    翟安跟上了腳步。


    今晚上發生了太多太多。


    多到,應該不是誰可以再負荷!


    一輛轎車,由他自己開著。


    他將陸漫漫放在了後座,翟安坐在副駕駛室。


    其實。


    從莫修遠抱起她那一刻開始,她就醒了。


    隻因為不知道能說什麽,所以隻有沉默。


    漆黑的夜晚,周圍安靜到,讓人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死寂的!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


    最後,停到了個小區內。


    莫修遠打開後駕駛的門,將陸漫漫依然抱起。


    翟安依然跟著他的腳步。


    莫修遠抱著陸漫漫,走進了一間公寓。


    應該是莫修遠,下榻的公寓。


    公寓裏麵,似乎還有他熟悉的味道。


    他將陸漫漫放在了他的床上,然後轉身,拿起電話撥打,“幫我訂今晚或者明早最早的飛機去文城,兩張。”


    掛斷電話,又撥打,“肖塵,你到我公寓來。”


    然後。


    他放下電話,回頭,看著陸漫漫。


    陸漫漫也這麽看著他。


    他似乎是停留了一秒,離開了。


    離開了,走出了臥室,一句話都沒有說。


    彼此,一句話都沒有。


    陸漫漫低垂著眼眸。


    莫修遠能這樣,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不知道他冷血的那張隱藏臉頰下,都經曆著怎樣的,悲歡離合。


    臥室外。


    她隱約聽到莫修遠在和翟安交代一些事情。


    而後,大門打開,莫修遠離開了。


    離開後不就,肖塵來了。


    一直在帝都隨時聽候差遣。


    此刻,在幫翟安處理傷口。


    陸漫漫靠在大床上。


    她眼眸就這麽望著窗外的天空,看著窗外的黑夜一片寧靜。


    好久。


    翟安似乎是將傷口處理好了,他走進來,看著她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並沒有睡覺,他有些低沉的嗓音說道,“漫漫,你睡會兒,明天一早,我們的飛機。”


    我們。


    大概是不包括莫修遠的。


    “你身體怎麽樣?”陸漫漫問他。


    “沒大事兒。”


    “那你也早點睡吧。”


    翟安似乎是有些話想要說,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感情的事情,兩個人的事情,所以,不應該有外人來,指手畫腳。


    ……


    第二天一早。


    陸漫漫就和翟安離開了帝都。


    坐的最早的一班飛機。


    而整個夜晚到他們離開的時候,莫修遠都沒有出現過。


    陸漫漫坐在回文城的飛機上。


    第一次覺得,恍若隔世。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昨晚上一個晚上的腦海血腥,是不是在文城這個地方,會得到釋然。


    2個多小時。


    她下了飛機。


    來接機的是王忠。


    因為沒有了秦傲。


    所以,王忠開車來接的她。


    看著王忠那一刻。


    陸漫漫鼻子一酸。


    原來。


    不是已經麻木到沒有情緒,而是,還沒有讓情緒,發泄出來。


    翟安看著陸漫漫的模樣,先坐著王忠的車,陪著陸漫漫回到莫修遠的別墅。


    別墅還是那個別墅。


    一切,卻物是人非。


    莫璃看著陸漫漫回來,非常心急的左右看了看,“我哥呢?”


    陸漫漫直接上了樓。


    莫璃覺得陸漫漫這女人真心太冷漠了。


    有什麽了不起嗎?!


    翟安也這麽看著陸漫漫的背影,好久,他對著王忠說道,“給她多補補身體。”


    “是。”王忠點頭。


    翟安離開了別墅。


    開著莫修遠的一輛車,離開的。


    他後背上有顆子彈,取了出來,身體上有些皮外傷,能夠從那樣的環境中走出來,應該是大幸了。


    他看著前麵120秒的紅綠燈,拿起電話。


    那邊接通,“翟安?”


    “如果你不忙,可以來陪陪漫漫。”


    “嗯?”古歆蹙眉,今兒個翟安也是撞邪了。


    “她很不好。”


    說完,掛斷了電話。


    是。


    她很不好。


    所有人都知道,她很不好。


    但是莫修遠沒有安慰。


    沒有陪伴。


    甚至沒有……任何表情。


    好吧。


    宅要二更的。


    但是宅不敢要月票了。


    捂淚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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