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回不回來我怎麽知道?你認識吳老二?他還欠我錢呢,你轉告他一聲,他要是再不還我錢,我就把他的房子賣了。”


    鴨子在張大爺那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的回到院子裏,正好那個叫毛哥的也從屋子裏出來,就聽鴨子小聲說道:


    “老不死那沒什麽線索,毛哥,你這怎麽樣?有值錢的東西嗎?”


    “有個幾把,按道理說吳老二有個幾百萬都很正常,你看看他家裏和普通人家沒什麽區別。”


    “毛哥,這廚房裏會不會有好東西?”


    聽到這裏,我的心猛的咯噔一下,握著菜刀的手也緊了緊。


    “廚房能有什麽好東西?要不行你去看看?”


    接著我就聽見腳步聲向我們逼近,我心裏想著,隻要他開門進來,我就一刀送他見閻王。


    好在他隻是在窗戶上用手電筒往裏麵照了照,見沒什麽特別的就走了。


    我鬆了一口氣,發現握著嬌子的手心裏都是汗水。


    “奇怪了,這小子能跑哪去?他有這麽警覺嗎?”


    “那這點肯定隨吳老二,這麽多人找他,居然也沒找到他的蹤影……”


    他倆聲音越來越遠,隨後是關門的聲音。


    我和嬌子又在廚房裏蹲了半個小時,在確定沒有人之後才站了起來。


    腳麻的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了。


    緩了好大一會才緩過來,我和嬌子翻過牆頭,再次來到張大爺家。


    張大爺此時正在前廳裏坐著,手裏還拿了一把鐮刀,見到我回來後他也是鬆了口氣。


    “我就知道你得過去看看,幸好你機靈沒走大門。”


    張大爺對我是發自內心的關心,他一生無兒無女,我小的時候把我當自己的孩子看待。


    我看著桌子上的鐮刀,知道我萬一有什麽事,張大爺一定會義無反顧的出手幫忙。


    “張大爺,村子裏我不能待了。一會我和嬌子就趁著天黑出村。等吳老二的事解決了,我再回來看您,您老保重。”


    說完,我從嬌子那要來袋子,從裏麵拿出兩遝老頭幣放在了桌子上。


    張大爺百般推脫,說自己一個人花不著錢,還是讓我留著用吧。


    “大爺,你就收著吧,要不然吳果不會走的。”


    嬌子關鍵時刻替我說了一句話。


    張大爺歎了口氣說道:


    “吳果長大啦!也罷,那大爺我就收下了,以後娶媳婦要是沒錢跟大爺說,大爺給你拿!”


    我和嬌子趁著夜色離開了梁寨村,走的時候張大爺還特意囑咐我,不要走村裏的大路。


    又徒步了半個小時,回到了曹州,找了家小旅館,準備第二天去津沽。


    說來也巧,我和嬌子剛登記完準備上樓的時候,門口來了兩個人也開房。


    一進來我就從聲音聽出了他們是誰。


    毛哥和鴨子。


    我趕緊摟住嬌子的腰,假裝是情侶過來開房。


    嬌子也懂事,立馬把頭靠在我的胸前。


    她想靠肩膀的,但是個頭不夠……


    “現在這小年輕啊,毛都沒長齊呢,學人家開房來了…”


    我和嬌子加快了上樓的腳步,到了房間內,立馬將門反鎖上。


    “吳果…咱開的是兩間房…”


    “那你現在出去?”


    嬌子搖了搖頭,說她有點害怕。


    “那你就在這屋睡吧,等後半夜我去你的房間睡。”


    說完,我也不理嬌子,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走廊的動靜。


    “毛哥,要不咱也找個上門服務吧,累了一天了,解解乏。”


    “我說鴨子,不能你叫鴨子就天天想這事啊。咱一共就兩千塊錢,你找小姐花了一千二,有你這樣的嗎?”


    “好像你沒爽似的…”


    鴨子嘀咕完,就是開門的聲音,兩個人進去後,就沒再出來過。


    “呼…”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嬌子立馬往裏縮了縮身體。我看了她一眼,突然想整蠱一下她,然後假裝成色眯眯的樣子說道:


    “嬌子,你怕不怕我對你圖謀不軌…”


    沒等我話說完,嬌子一腳踹向了我的命根子,一瞬間,痛覺神經從菊花蔓延到天靈蓋。


    我雙手捂著襠部,跪在地上不停的吸著涼氣,我感覺我二弟已經離我而去了。


    “吳果,你沒事吧,對不起啊,我條件反射。”


    我已經疼的說不出來話了,嬌子見我滿頭大汗,急忙拿毛巾給我擦汗。


    跪在地上緩了好大一會,我才緩緩彎著腰站起來,扶著床頭坐到床上,看著一臉歉意的嬌子問道:


    “嬌子,你這招跟誰學的?你差點把我變成太監知道嗎?”


    嬌子眼眶一紅,有些委屈的說道:


    “知道你為什麽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男孩子裝扮嗎?就是為了防止那些臭男人對我有非分之想。


    我一個女孩子從豫州到津沽,中間經曆了多少困難,剛才我真是下意識的反應,不是真想傷害你的……”


    我對嬌子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說了。


    “沒事,我不怪你,你在這屋睡覺吧,我去你那屋睡。”


    嬌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弓著腰來到門口,剛要開門,嬌子喊道:


    “吳果,要不…你在這睡吧,我害怕…”


    我回頭看著嬌子,隻見她滿臉通紅,一直紅到脖子上。


    “呃,嬌子,我感覺你還是自己睡比較好,我要是在這屋待一會,怕我的命根子保不住了。”


    說完,我直接轉身就走了。


    不是我故作清高啊,兄弟們。


    實在是嬌子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要是白露醫生叫我留在房間裏睡覺,我一百萬個願意。


    男人嘛,不都喜歡前凸後翹腿子長的嘛,我也不例外。


    嬌子隻適合當妹妹看待。


    第二天,我趁著天還沒亮就把嬌子叫了起來,這會是人最困的時候,也是我們最安全的時候。


    到了車站,剛好趕上一班去津沽的火車,買了兩張臥鋪票就上了車。


    此時天剛蒙蒙亮,我也是困意十足,爬上臥鋪開始補覺。


    剛睡著,就感覺有人用手扒拉我。


    我睜眼一看是嬌子,她對我指了指過道上的座位,我眯眼看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杜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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