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還是很靠譜的。


    快到傍晚的時候它終於回來了。


    這一去好幾個小時。


    我問八爺去幹什麽了?


    八爺白了我一眼說:


    “你們倒是有吃有喝了,我不能去找些吃的東西?”


    包子說哪個樹上沒有些蟲子?犯得著費那麽大勁嗎?


    “爺!我!不!吃!蟲!子!”


    八爺說它作為高智商的生物,不會做那些茹毛飲血的事,惡心。


    下了一場雨,幹柴不好找。


    好不容易找到一些,隻夠燃燒一會的。


    我躺在樹下望著天空,知道這樣毫無目的的尋找,注定是沒有任何收獲的。


    突然,包子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山峰喊道:


    “你們看,那座山像不像一隻趴著的大烏龜?”


    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座形狀奇特的山峰。


    明哥說:“說不定玉玲瓏花就在那座山上呢。”


    八爺飛過去看了看,回來說道:


    “那座山確實有點特別,明天過去看看。”


    八爺都這麽說了,我們決定明天向那座山出發。


    一夜無話。


    天剛蒙蒙亮,我們便已經出發。


    忘山跑死馬。


    八爺其實已經飛到山峰上查看了一番,雖然沒有任何發現,但它還是讓我們將整座山都探索一番。


    它說它有種直覺,這座山峰裏可能藏著好東西。


    我們沿著山腳向上走,這裏的山普遍都沒那麽陡峭,抓住山上的灌木和野草,上的也沒那麽艱難。


    一直爬到半山腰,我們已經累的不行了。


    找了個平台稍作休整一番,包子問八爺,它的直覺是不是錯覺?


    八爺“騰”的一下飛了起來,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拔地而起,這麽形容倒也恰當。


    “你們先歇著,爺我要是不找點稀罕東西,我就不姓白!”


    我們三個互相看了一眼,原來八爺還有名字呢?


    姓白,倒是和它那身羽毛怪搭配。


    “白八爺,聽起來還挺霸氣。”


    “霸氣側漏,都已經側漏了…”


    我們商量著還要不要繼續往上爬,還是等八爺回來帶給我們好消息。


    包子說在這歇著吧,餅快沒了,後天必須回去了。


    我歎了口氣,包子從來沒想過這一點,那就是老方頭認識肖龍且帶有一絲敵意,包子就沒想過給肖龍爭口氣,找回點麵子。


    當然了,我也是心裏想想,畢竟是沒有譜的事。


    “快跟我來!”


    離的老遠,我們便聽到八爺的聲音,它語氣中帶著興奮。


    “找到玉玲瓏了?”


    “沒有!但是我發現個地方,陰氣森森的,自己沒敢下去。”


    包子嘿嘿一笑,說難得,居然有八爺怕的時候。


    八爺哼哼兩聲,沒反駁,開始指揮我們接下來的路線。


    八爺說哪個地方在我們對麵,第一種選擇是爬到我山頂,然後從對麵下去。


    第二種選擇是直接從這裏橫向移到對麵。


    但是它推薦第二種方法。


    於是,我們在八爺的指引下,經曆了三個小時的艱苦攀登,終於來到了我八爺所說的地方。


    這是一個比我們剛才落腳的地方,還要大的一個平台。


    而且平台上有人工開鑿的痕跡。


    “這有啥陰森的?”


    八爺用翅膀指了下不遠處的一團枯草說:


    “去看看那裏。”


    我們走過去,扒開枯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飛過這裏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按理說現在植物已經綠了,這一團枯草很不符合常理,於是我飛下來看了看,便發現了這個洞。”


    我夠著頭向洞內看去,漆黑一片,直徑也就一米左右,還有一股冷風吹出,吹的人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怪不得八爺說這裏陰氣森森。


    我到一旁找了一塊石頭,對著黑洞裏扔了下去。


    大概三秒鍾左右,洞裏麵傳來石頭落地的聲響,證明這個洞不是很深。


    “明哥,老方頭給咱們的繩子有多長?”


    明哥將麻袋從腰上卸下,打開看了看說道:


    “幾十米應該是有的。”


    “那咱們下去看看。”


    包子眼珠子一轉說道:


    “讓八爺先下去看看,要是什麽都沒有咱們不是白下去了?”


    包子說完,我將目光看向八爺。


    八爺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


    “你們想都不要想,我有幽閉恐懼症。”


    我特麽無語了,一個鳥,天天哪來那些毛病?


    “下去吧,這個直上直下的洞,咱們用雙繩。”


    雙繩的好處就是,如果這洞裏有其它通道,我們可以把繩子收回。


    單繩的話,隻能找一個固定的地方打死結。


    如果我們在洞中要是用到繩子的情況下,就收不回來了。


    平台上想找到一個固定的地方都不好找,離我們最近的一棵歪脖樹,都有十幾米的距離。


    明哥將繩子都倒在地上,我一看,居然是手搓麻繩。


    這種麻繩雖然細,但是特別結實,比較方便攜帶。


    明哥試著將繩子係在歪脖樹上,然後大概量了量剩下的繩子,感覺也差不多夠用。


    我將繩子拋進洞裏,明哥自告奮勇的第一個先下去。


    其實明哥這人心特別細,他是我們所有人當中年齡最大的,每一次有什麽危險的事,他都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他就像大哥哥一樣,照顧著我們這群弟弟妹妹。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們心裏也有數。


    明哥抓住繩子給我們示範道:


    “一會雙腳蹬石壁,利用著力點慢慢下。”


    明哥說完,便一點一點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


    “果子,你先下吧,我怕我這體重把明哥晃下去。”


    我抓著繩子爬下去,身子一蕩,直接滑下去兩三米,瞬間嚇得我額頭上冒起了汗。


    還好洞口不大,雙腳直接蹬在了石壁上,這才控製了下降的速度。


    “明哥,你到底了嗎?”


    “還沒有。”


    過了能有半分鍾吧,明哥突然喊道:


    “果子,包子,我下來了,我操,這裏好多蛾!”


    我心裏充滿了疑問,誰能在這裏養鵝?


    “明哥,你看清了嗎?是鵝嗎?”


    “這還能差嗎?蛾跟蝴蝶我還能分不清?”


    我瞬間明白過來,此蛾非彼鵝。


    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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