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帽子叔叔在旅館等我們,我就知道事情不對!


    如果被他們請去喝茶,誰能受的了他們的刑訊?


    大概率我們是出不來了!


    “八爺,我們該怎麽辦?”


    我看著八爺,希望它能出個主意。


    “怎麽辦?跑啊!離開南坪不就得了?”


    “可是,他們會不會全國通緝我們?”


    八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說:“通緝個毛,他們有證據嗎?但是被他們抓到就不一樣了,用他們的方法審你們,祖宗十八代都能給你審個清清楚楚。”


    明哥在香島有這方麵的經曆,他點點頭,說八爺說的在理。


    眼下崔小白已經在風口浪尖上,這不過是他垂死掙紮想拉個墊背的,明哥說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崔小白舉報了我們。


    “給嬌子打電話,讓她就近下車,回津沽!”


    我忽然想到了曹真,於是我問八爺,帽子叔叔有沒有將曹真怎麽樣。


    八爺兩個小眼珠一斜,嘲諷著我說:


    “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那麽缺心眼?她自己早就想好應對之法了。再說,就算她被抓到,跟你們又不熟,能供出你們什麽?”


    我想著也是這麽個理,不過我不同意八爺的觀點,就是我不缺心眼。


    好在買手機的時候身份證帶在身上,我們在車站買了票,等候回津沽的火車。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開往津沽的火車快要到站了。


    我們進了站台,猛然看見崔小白就站在我們對麵的站台。


    他也看到了我,衝我微微一笑,比了一個開槍的手勢。


    我冷哼一聲,心想崔小白你也不用得瑟,你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現在南北派的人不知道怎麽在暗地裏罵他呢,他最好是消停一段時間,要不然,等著被分屍吧。


    想到這裏,我對著崔小白揮揮手,並大喊:“保重!”


    “嗚…”


    火車進站,完全隔開了我和崔小白的視線,不知道他那趟火車是去往何處的,要不然我真不能讓他消停。


    上了車,想起了古村長。


    這次真要感謝他,要不然我們不知不覺的就進了崔小白的圈套,這會可能在看守所裏睡板床呢。


    至於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到現在還是謎團,隻能等以後有機會見到他,再問個究竟了。


    我們和嬌子她們一前一後回到津沽,見了麵,寶哥就被包子數落了一頓。


    氣的寶哥直翻白眼。


    我們直接去了藥王觀,八爺還有話帶給肖龍呢。


    路上包子說這也春暖花開了,觀裏後山也該翻翻土了。


    他一直惦記著後山那座墓,萬一是藥王觀曆代祖師爺的,那肖龍不得扒了他的皮。


    快到藥王觀的時候,三伢子給我打來電話,說崔小白的所作所為曝光後,引來所有土夫子的強烈憤慨。


    現在的崔小白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了。


    如我所料,江湖上的各大勢力開始蠢蠢欲動,他們都想借此機會除掉崔小白,以泄心頭之恨。


    本來崔小白名聲就不咋好,這下成過街老鼠了。


    這就是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到了藥王觀,肖龍對於我們的痊愈一點也不驚訝。


    他囑咐我們以後千萬要注意以後,和八爺一人一鳥關上門,躲在房間裏開始說悄悄話了。


    我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就聽見八爺說了七個字:我從來不曾後悔。


    我正想聽後麵的內容,屋裏麵卻沒有聲音了,也不知道這一人一鳥在裏麵曲曲什麽呢。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肖龍送八爺出來。


    肖龍看起來心情不錯。


    “你們這些天在觀裏待著吧,我聽八爺說了你們的事,還是穩當些吧。”


    這可算中包子的下懷,正好有機會去探探後山。


    晚上吃過飯,包子便迫不及待的喊上我去後山逛逛。


    “果子,你上次說的就是這個方位,那時我不懂,現在看起來,這裏的草比其他地方稀疏,還真可能有好東西。”


    “你帶工具了嗎?”


    包子嘿嘿一笑,從後腰抽出一把尖錐,有點類似三棱刺。


    “這是我小時候玩的玩具,今天也算派上用場了。”


    我有些無語了,便問他:“這東西要是挖通的話,那得猴年馬月?”


    “誰說挖通了?咱先確定下是那個朝代的鍋兒,要是年份近的,咱還費那個勁幹啥?”


    我對包子豎起了大拇指,這家夥現在知道用腦子思考問題了。


    這種情況下,我毫無疑問的是監工,包子心裏有期待,幹活也賣勁。


    “果子,咱倆賭一把,這裏到底是哪個朝代的鍋兒?”


    “頂多宋,大概率明,也有可能是清。”


    包子撇撇嘴,說一共就那幾個朝代,我自己說了仨。


    我這可不是空穴來風,明宋時期,隨著風水學術的發展和貴族文化的興盛,墓葬越來越遵循風水規律。


    藥王觀的後山,從遠處看,坐北朝南。


    而這個墓背靠山體,這種葬法能夠給逝者帶來安寧,同時也有利於後代的運勢。


    “八爺這傻鳥,讓它來他還不來,我師父養的那隻鸚鵡又讓它盯上了,你說世上怎麽能有這麽色的鳥?”


    包子一邊掘土,一邊叨叨著。


    “咱前兩天在瓦寨,魯十娘說她小時候就見過八爺,而八爺那次跟咱們講,它六十年前是被一個道士孵化出來的,我想這一點它沒撒謊。”


    包子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我,說道:“所以它有人一樣的智慧,是鳥老成精!這要讓那些瘋狂的科學家發現了,不得抓回去做實驗呐?大腦都得給它切成片。”


    包子的話音剛落,不遠處便傳來八爺的聲音:


    “哪個傻波一在背後講究爺呢?也不怕爛舌根?”


    包子聳了下肩膀,指了指八爺的方向,小聲說:


    “看到沒有,鳥就是不行,這才多長時間啊,完事了,誒,你說快不快?”


    我哈哈大笑,告訴包子別那麽多廢話了,一會一泡鳥屎拉你頭上,你也就幹瞪眼。


    這時八爺飛過來落到包子頭上,問他剛才嘀咕什麽呢?


    “我說八爺年輕力壯,一夜七次郎。”


    “噗嗤”一聲。


    一團黏糊糊的還冒著熱氣的鳥翔落在包子頭上…


    你說你招惹它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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