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閆川一人吃了一粒藥,不到五分鍾,我倆的嗓音確實變了。


    我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就像有口老痰卡在嗓子裏咳不出來一樣。


    閆川的聲音變得有些尖細,有點像影視劇裏太監的聲音,他要是配合上蘭花指,那就完美了。


    “笑個屁啊,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


    “哈哈,閆公公,您吉祥。”


    當天晚上,我們在楚懷忠家住了一夜。


    楚懷忠說他幾十年沒和別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了,晚上可能還睡不著覺呢。


    次日一早,我和閆川便早早起了床,幫楚懷忠做了一頓早飯,我倆便匆匆趕回普安。


    臨走的時候,楚懷忠千叮嚀萬囑咐我倆一定要按時保養臉上的麵具,要不然容易開裂,脫落。


    回到普安的時候,天色陰暗,天空烏雲密布,看這情形,可能要下一場大雨。


    我和閆川一人買了一套衣服換上以後,我倆打車趕到江南茶莊,到門口就被人攔住,說這裏是私人會所,不接待散客。


    我說我要找張爽,那人打量了我一番,然後突然變得禮貌起來,笑著問道:


    “叔,你們是小爽老家的親戚吧?稍等一會,我這就去叫小爽。”


    叔?


    我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這個比養的居然叫我叔?


    特麽的他那張老臉看起來我比得大十歲。


    見我想要發飆,閆川拉住我小聲說道:


    “咱臉這副麵孔是挺顯老的,別計較了。”


    我摸了摸臉,想著被人叫叔也不吃虧,叫大爺才好呢。


    不一會,張爽從茶莊裏走出來。


    她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和閆川,不由得問道:


    “二位找我?你們是?”


    剛才攔我們的那個人聽張爽這麽問,一把將她護在身後,然後惡狠狠的對我們說道:


    “小爽原來不認識你們,你們是幹啥的?有啥企圖?識相的趕緊走,瞅瞅你倆長的歪瓜裂棗那樣,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這家夥腦袋可能被驢踢過,說話不經過大腦。


    我也看出來了,這二波一對張爽去有意思,不過就他那長相,比我倆現在強不了多少,張爽能看上他算邪了。


    “小爽,是我。”


    我並不想和這個二波一有過多的交流,喊了一聲張爽,她狐疑的看著我,我接著說了一個字:“吳。”


    張爽立馬反應過來,她一下子推開擋在前麵那個男人的手,然後走到我身邊驚喜的說道:


    “這家夥,大變樣了,我都沒認出來。”


    我輕輕咳嗽了一聲,問她何時有時間,想和她談談。


    張爽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後說道:


    “四十分鍾後,我有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你們先去轉轉,到時候再來找我。”


    我點點頭,然後和閆川轉身離開。


    沒走兩步,身後的那個二波一突然喊道:


    “叔,一會過來啊,我準備你們的飯。”


    叔你奶奶個哨子。


    傻波一!


    四十分鍾時間,我倆還真不知道去哪。


    剛走出沒幾百米,迎麵撞見了朝我們這個方向走過來的崔小白。


    我下意識的低下頭,隨後忽然意識到我已經換了一張麵孔,隨即抬起頭目視前方。


    餘光瞟向崔小白,隻見他臉上還沒消腫,被閆川扇的那半邊臉比另一邊高出了不少。


    崔小白也注意到了我和閆川,他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皺著眉頭與我們擦肩而過。


    我心裏冷笑,崔小白要是知道從他麵前經過的是他的仇人,不知道心裏會是什麽感想。


    “等一等!”


    崔小白突然開口,在身後叫住我和閆川。


    我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叫你倆呢!沒聽見啊!耳朵裏塞雞毛了?”


    崔小白的手下叫囂道。


    我和閆川停下腳步,緩緩轉身,閆川尖細的聲音響起:


    “你再說一遍!”


    聽見閆川的聲音,崔小白更加疑惑了,他撓了一下頭,似乎心有不甘,然後看著我問道:


    “兄弟,看你們麵熟,不知道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老子又不是美女,跟我用這種幼稚的搭訕技巧,有毛病吧!並非你是彎的?”


    麵對我的嘲諷,崔小白的手下忍不住了,叫囂著要過來揍我倆。


    閆川抱著胳膊冷笑道:


    “有種過來試試。”


    這要是放在以前,崔小白肯定會不依不饒,但他今天好像有重要的事情,並沒有打算與我倆糾纏。


    打了個響指以後,帶著他的手下往江南茶莊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是到晚飯時間了。


    蹭飯去了。


    “果子,你這幹爺爺可真沒白認,崔小白這個王八蛋居然沒看出咱倆,你說學了這個易容術還盜個毛墓啊,搶銀行得了唄,那玩意來錢多快。”


    我輕輕懟了他一拳,告訴他搶銀行可是重罪,搞不好要掉腦袋的。


    “那盜墓國家是不是給你發獎章?”


    “咋說也得給我頒發一個優秀市民獎章。”


    四十分鍾很快就過去了,本以為張爽會出來找地方與我倆談事情,沒想到她直接把我倆邀請進了茶莊。


    “我和蘭姐說過了,現在會裏正是缺人得時候,把你倆安排進了白澤會,一會見機行事。”


    我問張爽,她對飛機場說的的我和閆川是什麽身份?


    “本家土夫子,活動於關中一帶。”


    其實我被張爽的辦事效率驚訝到了。


    這才多久,他便能將我倆安排到白澤會當中,就這個執行能力,可不是一般服務員能辦到的。


    這讓我對她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張爽把我倆帶到了一個包間裏,就是上次飛機場和崔小白吃飯的那個包間。


    見到我和閆川進來,崔小白噌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蘭姐,他倆是怎麽回事?”


    其實飛機場比崔小白要小很多,但他叫蘭姐,明顯是給足了她麵子,也是白澤會的麵子。


    “這兩位嘛,還得讓小爽幫忙介紹。”


    飛機場看到我和閆川的第一眼時,眼裏也是閃過一絲疑惑。


    麵容能變,聲音能變,但體型是變不了的。


    “這是我一個村的本家,經常在關中一帶討生計。”


    崔小白“哦?”了一聲說道:


    “沒請教?”


    “張永吉。”


    “張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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