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道不同而已。


    嬌子的這句話直戳我心門子,讓我一瞬間怒氣上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嬌子有她的難處吧,畢竟這個圈子就這麽大,她可能聽說了我與白澤會之間的恩怨,這麽說或許另有隱情吧。


    我在心裏安慰著自己,同時將目光看向寶哥。


    寶哥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從這些人進屋開始,他就沒說一句話。


    莫不是啞巴了?


    於是我起身敬了寶哥一杯酒,看看他是個什麽態度。


    沒想到我端起酒杯以後,這家夥居然對我擺了擺手,說道:


    “不好意思,不會喝酒。”


    這不是會說話嗎,我還以為他啞巴了。


    裝那麽高冷給誰看呢?


    不會喝酒?


    以前喝的都不會走路的那是誰?


    在這裝,你使勁裝!


    本來就一肚子氣的我,這會更加氣憤了。


    我使勁將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杯中酒也撒在了桌子上。


    屋裏的幾個人都將目光看向我,特別是嬌子和寶哥,眉頭微皺,似乎很想揍我一頓。


    “你今天咋這麽反常?”


    閆川挨著我,小聲問道。


    “反常?老子還要反天呢!今天誰惹我,我幹誰!”


    我說話的聲音不小,在座的都能聽到。


    崔小白嗤笑一聲,問我今天是不是沒睡好,怎麽感覺跟吃了槍藥似的?


    我沒理他,把離我最近的菜都炫到自己嘴裏,然後狠狠咀嚼,好像嚼的不是菜,而是自己的仇人。


    閆川一直盯著我,他始終沒搞懂,我這個表現到底是為哪般。


    很快我就炫飽了,擦擦嘴問飛機場後天什麽時候出發?


    飛機場放下筷子,說道:


    “後天中午吧,這次路程比較遠,好幾天才能到達目的地,我得準備充足些,保證咱們的安全。”


    我攤了下手,表示無所謂,隨後站起身說了句“吃飽了”,便離開了房間。


    我實在是看不了宋小寶那個樣子了,媽的,真欠揍。


    我估計包子在這的話,可能早上去揍他了。


    想到包子,我從小王府出去,在附近找了家共用電話亭。


    包子的手機號我早已背的滾瓜爛熟,電話撥過去以後,包子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


    “誰啊。”


    “你大爺!”


    “我大爺都死了十年了,你是誰,快說,要不然我掛了。”


    “是我,果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隨後對著我破口大罵。


    “你當老子傻波一?吳果的聲音我會聽不出來?你他媽是騙子吧?居然騙到老子頭上來了,有種把地址給我,我這就過去找你對掏!”


    “真是我。”


    我把事情的原委簡單的對他講述了一下,包子在電話裏又沉默了,好大一會他才說道:


    “這麽刺激的事你居然不叫我,我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不?”


    不是我打擊他,就包子這身材,熟悉一點的一眼就能看出來,易容也不管用。


    崔小白眼睛多尖呐,當初讓他顏麵盡失的人,他怎麽可能忘記?


    我又將嬌子和寶哥的事說給了包子,包子哼哼了兩聲,說他宋小寶要是真敢起什麽幺蛾子,他一定清理門戶。


    同時包子讓我不要急,先觀察,確定嬌子和寶哥是不是因為和白澤會打交道而故意這樣做的。


    我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但架不住看到她倆的樣子就來氣。


    掛了電話,我回到小王府,在一樓大廳的休息區沙發上坐了下來。


    沒一會,一個服務員端了一杯茶過來,放在了茶幾上。


    服務確實好,貴有貴的道理。


    不過我現在看到茶就反胃,這輩子我可能不會在喝茶了。


    “怎麽,這茶不合口味?”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我抬頭看去,隻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正端著一個茶杯笑吟吟的看著我。


    不過我總感覺他的笑很虛偽,有種笑裏藏刀的感覺。


    “這茶是明前茶,芽葉細嫩,色翠香幽,兄台不嚐嚐嗎?”


    “不懂品茶,喝了也是浪費,敢問你是?”


    看男人的穿著,幹淨整潔,其實我已經大概猜出來他是誰了。


    “鄙人姓王,是小王府的老板,今天我看蘭姐帶你們過來,是不是最近有什麽大動作?”


    這小子是來套話的。


    我不知道要不要將事情告訴他。


    見我猶豫,這人湊到我身邊小聲說道:


    “我隻是好奇,想打聽一下,這裏有一千塊錢,兄台拿著去買兩身衣服。”


    好家夥,出手這麽闊綽?


    出手就是一千塊錢,還真是有錢的主。


    我也不客氣,示意他將錢塞進我的口袋,然後叫他附耳過來。


    “我們要去昆侖山找一個叫靈霄王朝的遺址。”


    “哦…”


    這人拉了一個長音,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隨後他起身對我說:


    “感謝兄台,你先待著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有什麽需求和店員說,我先失陪了。”


    說完,他腳步匆匆的出去了,好像是打電話去了。


    我心想難道他對昆侖山也有想法?


    想在白澤會手裏奪食?


    如果是這樣,倒是我喜聞樂見的。


    亂吧,越亂越好。


    這樣才能讓我有機會在亂中取利。


    想到這裏,我突然產生了一個邪惡的想法,嘿嘿。


    不一會,閆川也下來了,他打了一個飽嗝坐在我身邊,問我今天咋回事,心情不美麗?


    “那兩個人是我朋友,不過有段時間沒見,感覺人變了。”


    “人嘛,總是會變的,咱就說朋友也分三六九等,今天是朋友,沒準明天就成敵人了。”


    我撇撇嘴,說那兩個可不是普通朋友,是磕了頭拜過把子的。


    閆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


    “拜把子?你當是古代啊,磕個頭就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現在這個社會,親兄弟還反目呢。”


    我不想與他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的討論,問他飛機場她們吃完了嗎?


    閆川點點頭,說飛機場好像很重視宋家的勢力,有點巴結宋雅靜。


    那是肯定的了,洛邑宋家的勢力可不止在在洛邑有影響力,如果白澤會能和宋家達成合作,那對白澤會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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