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發,洗了澡,穿上新衣服,那感覺別提有多清爽。


    薑青雲在給我們買衣服的時候,選的是品牌的,叫什麽迪柯尼,第一次聽說這牌子,穿上倒是挺板整。


    我用身上剩下的錢買了一個背包,將靈霄盤裏三層外三層包起來放了進去。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薑青雲沒看見的時候情況下進行的。


    薑青雲中午安排了一頓豐盛的飯菜,剛開始我和閆川還有點拘束。


    畢竟吃人家的嘴短,薑青雲平白無故的招待我倆,還真讓我心裏沒底。


    菜過五味。


    薑青雲端著手裏的茶杯問我,有沒有興趣幫他做事。


    我停下筷子,問他做什麽事?


    薑青雲靠在凳子上說道:


    “我準備去外地再開一家古玩店,但是身邊沒有招子亮的兄弟,我見吳老弟對古董這方麵挺有研究的,所以想請你幫我照看一段時間,順便帶兩個徒弟。


    當然了,我不會讓你白忙活,給你百分之十的利潤怎麽樣?”


    其實薑青雲給我開出的這個條件很豐厚了。


    古董生意三個月不開張,但是要開張可能吃三年。


    我現在基本上也沒什麽事了,李瞎子讓我暫時不要將靈霄盤的消息放出去,那我也就打消了去找老叢頭做假的念頭了。


    “薑老板,不知道你要去哪裏開古玩店?”


    “錦城,送仙橋。”


    錦城?


    那裏離絳曲班禪的老巢可不遠,這老禿驢恨不得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將我點天燈,我要是去錦城讓你的話讓他知道了,他肯定會如瘋狗般報複我。


    “薑老板,不瞞你說,我和那麵的喇嘛有些過節……”


    沒等我說完,薑青雲大手一揮,說道:


    “那些喇嘛已經被上麵的人出手整治了,現在溫順的像小貓咪。”


    “真的假的,什麽時候的我事?”


    薑青雲說這我還能騙你嗎。


    “前段時間有群喇嘛在粵州那邊做的事影響很不好,上麵知道後警告他們不允許離開自己的生活範圍,現在那群喇嘛可是聽話的很。”


    這麽說的話是我去香島那次,喇嘛去那邊是為了佛骨舍利。


    如果薑青雲的話屬實,那我倒是可以去錦城待上一段時間,畢竟作為資深火鍋愛好者,去了錦城,就像進了美女堆。


    想到這裏,我看了一下閆川,這小子光顧著埋頭猛造,好像我和薑青雲的談話和他沒關係。


    “咳咳,川子,錦城你去不去?”


    閆川頭都沒抬,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去哪我去哪,聽說錦城美女特別多,那裏的妹子個個水靈的不行,我和你去看看,興許能結束自己的單身生活。”


    聽閆川說完,我將目光看向薑青雲,說道:


    “薑老板,那咱們就這麽定了,我去錦城幫你一段時間,但是我要先回老家一趟,我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都丟失了,需要回去補辦證件。”


    薑青雲嗬嗬一笑,說不急,錦城那邊還沒開始動工,什麽時候差不多了,什麽時候在聯係我。


    吃過飯後,薑青雲給了我一千塊錢,讓我當作回家的路費。


    他說從現在開始我就算是他聘請的高級師傅了,差旅費都在報銷的範圍之內。


    薑青雲這人很細心,他知道我們身上沒錢了,給我們錢的方式讓人很舒服。


    如果直接給錢,我可能認為是施舍,但他這種方式讓我覺得這錢是我應得的工資。


    雖然都是出自他的手,但是意義卻是不同。


    我也不跟他客氣,接過錢之後,記下了他的電話號碼,便和閆川坐上了回津沽的車。


    回到津沽以後,我還得拉著包子回曹州去補辦證件,閆川也得回獅城。


    那個時候補辦證件時間要很久,就算是加急也得半個月左右。


    所以我和閆川講好了,半個月以後還在津沽匯合。


    和閆川相處久了,這小子特別聽話,就是我說幹什麽他幾乎都會照做。


    他說過,我一個手勢他就竄出去了,比狗都麻利。


    雖說這話有點自嘲的感覺,但不得不說閆川這人的執行力確實強。


    最起碼比包子要強的很多。


    包子沒事還愛唱個反調。


    到了津沽,閆川在車站倒車回獅城。


    我除了留夠去藥王觀的打車錢,剩下的全部給閆川了。


    到了藥王觀,發現八爺和肖龍正在下象棋,大灰在一旁看著,如果八爺走的不對,它就會在一旁急的吱吱叫。


    見我回來,一人一鳥一鼠連眼皮都沒抬,好像我是空氣,當我不存在。


    “大灰,觀棋不語真君子,看棋說話是小人你不知道嗎?”


    大灰抬頭對我呲了呲牙,表示抗議。


    “它就是個大黑耗子,你跟它說君子小人,好像有點不現實吧。”


    “老肖頭,下棋就下棋,你別人身攻擊,大灰哪裏黑了?這明明是灰色。”


    我在一旁摸著下巴,打斷了鳥人之間的拌嘴。


    “八爺,包子呢?人去哪了?”


    “不知道。”


    我上去一把薅住八爺的脖子,將它提起來,八爺蹬著爪子罵道:


    “姓吳的,出去一趟膽子大了是不是,我查三個數你快點把我放開,你要知道,吳老二他都不敢這麽對待我。”


    我嘿嘿一笑,說自己跟它鬧著玩呢。


    然後鬆開八爺,等它落地之後,我幫它梳了幾下脖子上的羽毛。


    “你別給我獻殷勤,滾一邊去。”


    肖龍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被八爺一頓數落:


    “肖老頭,你還能玩不?你趁我不注意挪棋子?你那個車剛才在哪了?你以為我不記得?”


    八爺說完之後扇了兩下翅膀,指著自己我的鼻子說道:


    “包子去找孫天立玩去了,你抓緊離開我的視線。”


    我看著兩個臭棋簍子下棋就想笑,剛才為啥提溜傻鳥的脖子?


    因為它剛才用爪子偷偷換了兩個棋子的位置,肖龍他光盯著自己那邊了,根本沒注意到。


    用肖龍的電話給包子打電話,一開始他不接,連著打了三遍之後電話才接通。


    “我說師父,我忙著呢,你有事找我那些師兄弟不行嗎?”


    我故意壓低聲音說道:


    “你抓緊給我滾回來。”


    “師父……誒,你不是我師父,你是誰?”


    “我是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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