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徐友年的說法,馮東方這個邋遢老頭做事不按常理,那我也沒必要糾結下去。


    我拿著汝窯瓷片在手裏把玩,想著回頭找個師傅,將瓷片做成手把件或者吊墜,那價值可比現在要高上好幾倍。


    臨近傍晚,包子他們還沒有回來,我給他們打電話,包子說要再多玩一會。


    我想著這台球有什麽魅力,能讓他們一下午不回來?


    於是我讓薑薇收拾收拾,然後自己去找包子他們。


    這家台球室距離送仙橋有一公裏左右,開在二樓,麵積有一千個平方左右。


    從樓梯上去之後,我一眼看去居然沒看到包子他們幾個,反倒是一群穿著性感,打扮妖豔的女人圍了上來。


    “老板,打球嗎,裏麵請。”


    看到這些女人,我瞬間明白包子他們為什麽不願意回去了。


    這一群鶯鶯燕燕的,哪個男人頂得住?


    “我來找人的。”


    這家台球廳老板真是一個做生意的高手,弄這些女人過來,無形中為自己提高了許多收入。


    而這些球客,既能打球放鬆心情,又能看美女養眼,就是不知道這球廳裏有沒有隱藏的服務。


    掃視了一圈,終於在台球廳角落裏發現了包子他們。


    不過很奇怪,我看其他桌或多或少都有美女相陪,包子這裏卻沒有。


    以他和閆川的性格,這種情況很不應該出現。


    “嘿,果子,聞著味過來的?要不要打兩杆?”


    “聞什麽味?”


    閆川捂著嘴小聲說:“當然是騷味了。”


    薑振咳了一聲,然後將球杆遞給我。


    我擺擺手,說自己沒打過這玩意,根本不知道咋玩。


    “天黑了,該走了吧?”


    閆川看了眼時間,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球說道:


    “最後一把,薑振還贏著我倆的錢呢。”


    這一把,用了將近半個小時,三個人也都是初學者,不是呲杆就是打不到球。


    不過薑振還好一些,用他的話說,這打球,運用的是數學幾何知識,找到點就能輕而易舉的進洞了。


    出了台球廳,那群女人嗲聲嗲氣的說著歡迎下次光臨,聽的我是一身雞皮疙瘩。


    “咋樣?好玩不?”


    麵對我的詢問,包子和閆川都是搖搖頭,就薑振自己點頭。


    “果子,我覺得這個台球廳裏有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包子回頭看了一眼,小聲說道。


    “這還用你說?光從那些女人我都能看出這裏不正經了。”


    包子搖搖頭,說不是這個。


    “為啥我跟川子還有薑振待那麽長時間?因為我發現這一下午,有幾個人上來之後不是來打球的。


    他們每個人都提著箱子,然後走的時候提的卻是另一個箱子了,但這箱子明顯比之前的沉,看他們拎著也有些吃力。”


    包子說完,用手指捅了一下閆川。


    閆川點頭附和,說確實有這種情況。


    一旁的薑振滿臉呆滯的狀態,他問包子,他怎麽沒發現這個情況?


    “你光顧著看美女打球了,哪有心思關心這個?”


    閆川數落完薑振,便上前摟著我的肩膀說道:


    “果子,明天我和包子繼續過來,看看這個台球廳裏到底有什麽貓膩……”


    我打斷了閆川的話。


    “管好咱自己就行了,人家的事你倆摻和什麽?萬一引火上身怎麽辦?”


    包子這時上前摟住我另一半肩膀說道:


    “我和川子懷疑他們是在倒賣古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咱也可以和賣家合作嘛,這錢賺的不是比開鍋兒掙的輕鬆多了。”


    原來他倆是打得這個主意,那意思就是要掛靠古韻珍閣。


    想法雖好,但是一般雙方之間的線是固定的,如果被人插上一腳,肯定會引起他人的反感。


    “這一切都隻是你倆的猜測,在沒確定之前不要瞎搞,萬一人家做的是正規交易呢?”


    閆川拍著胸脯說道:


    “正規不了,不是古董,就是毒品!”


    我一聽這話,有些納悶的看著閆川,問他是不是大仙上身,算出來的?


    閆川說這是直覺,也就是第六感。


    我不想在這件事上與他們說太多,於是很認真的告訴他倆,不要耍小聰明。


    就如閆川所說,台球廳是一個隱秘的交易場所,台球隻是一個掩飾。


    如果裏麵是其他交易還好,如果是毒品交易,那些毒販各個都是窮凶極惡之徒,十個包子和閆川都不夠看的。


    有些錢,不是想賺就能賺的。


    包子和閆川說自己心裏有數,讓我放心好了。


    回到店裏,薑薇已經叫來了飯菜。


    天天吃飯店的菜,就是在好吃也有吃膩的時候,於是我問薑薇,會不會做點簡單的農家菜。


    薑薇輕輕點頭,說能做,應該藥不死人。


    第二天我還在睡夢中,外麵一陣敲敲打打吵吵鬧鬧的戲曲聲把我吵醒了。


    外麵好像有人在唱戲。


    這就是住在店裏的壞處,撈不著肅靜,特別是早上,外麵有人擺攤,有時吵的根本睡不著。


    我光著膀子推開窗,隻見下麵有幾個身穿戲服的人,正在挨個攤位前唱戲,有的攤主覺得唱的不錯便會給他們一些賞錢。


    我心想,這不就是變相的要飯嗎?


    唱戲的一共六個人,從衣著和妝容上以及唱戲的聲音來判定,應該是四男兩女。


    他們唱了一圈,將攤位都唱了一遍之後,便開始在店鋪門口唱。


    有些老板還會跟著唱上兩句再送錢給他們,我心想,我沒開門應該要不到我的頭上來。


    不是我摳不想給他們,是因為一大早攪了我的清夢,這還窩著一肚子火呢。


    況且他們唱的我真是聽不懂,打心裏就沒興趣。


    所以我看了一會熱鬧便回到床上了,但再想入睡就非常困難了。


    恰巧這個時候,我聽見樓底下的門被打開了。


    薑薇這個時候就來開門,時間明顯比以往早。


    我套上褲子趕緊下樓,發現薑薇正站在門口遠遠的看著那些唱戲的人,似乎是很期待他們能夠上門來唱上一段的樣子。


    “你咋來這麽早?”


    薑薇目不斜視的說道:


    “我昨天就聽說今天有送戲的,所以早早就來了唄。”


    這個戲,有什麽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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