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


    我在心裏問候著這個死猴子。


    也不知道這青銅像是它爹還是它媽,居然這麽護著。


    讓我跟猴子比攀爬,就像在坐的諸位跟喬丹比扣籃,跟泰森比拳擊,跟梅西比射門……


    這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根本沒有可比性。


    隻見這猴頭三下五除二便爬起來,離我也隻有半米的距離。


    我抓住銅像身上的凸起部位拚命往上爬,試圖想擺脫猴子的追趕。


    但這裏又不是地麵上,就算我爬到銅像的頭頂,那也是無濟於事的。


    低頭看著呲牙上來的猴子,我將剛才截下來的銅像腰帶當鞭子使用,對著下麵猴子的腦袋就掄了過去。


    猴子身子靈活,它向一側閃身,躲過了我的攻擊,隨後欺身而上,爪子直奔我的腳踝。


    這要是被它抓上一下,肯定得掉一塊肉。


    於是我趕緊收腳,同時再次掄動腰帶,企圖壓製猴子的下一次進攻。


    “果子,你繞到銅像背部去,順著披風滑下來,我在和川子在下麵接住你!”


    包子嗷嚎一嗓子,可我提出了一個二百五的建議。


    銅像的披風是形成一個斜坡不假,但是位置隻在銅像的大腿處,距離地麵最起碼有接近兩米的距離。


    這要是滑下去,包子接不住我的話,那我肯定會承受一個重重的的屁股墩。


    “別特麽考慮了,一會那猴頭咬到你,你就等著受罪吧。”


    包子見我猶豫,再次出聲喊道。


    我看了一眼準備再次攻擊我的猴子,把心一橫,快速跨到銅像背後的披風上,然後雙腳並攏,身體放鬆,就像滑滑梯一樣滑了下去。


    我得感謝古代的工匠那時沒有偷工減料,看似薄薄的銅披風,居然禁住了我的體重。


    這段距離,眨眼便到,包子和閆川在下麵伸出胳膊,準備接住下滑的我。


    我趁這機會還回頭看了一眼那猴子,隻見它也毫不猶疑的跟我跳了下來,一副不弄死我絕不罷休的樣子。


    他媽的,老子又沒得罪你,一會非得弄死你這個帶毛的畜生!


    心裏這樣想著,身體已經馬上要接近地麵。


    包子和閆川瞅準時機,把手一揮,還是完美的錯過了我。


    而我,也正好完美的用屁股先著了地,正好落在了一塊小石頭之上。


    那時的我,終於體會了什麽叫蛋蛋的憂傷。


    那種痛,我相信老鐵們都經曆過,就像小時候學自行車,二八大杠,硌一下的那種感覺應該都忘不了。


    當然,女同誌就當我沒說。


    閆川趕緊過來扶我,他見我捂著褲襠站不起來,說了一句很暖心的話。


    “聽說泰國那麵的手術很發達,不行咱們做兄妹……”


    “做你妹啊,你倆就是故意沒接到我的。”


    “對啊,就是做我妹…”


    “……”


    此時的包子已經再次和猴子纏鬥上,猴子身法靈活,但忌憚包子手裏的匕首。


    而包子也摸清了猴子的套路,一人一猴竟一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過了一會,我感覺緩過來一點後,拿著匕首也準備加入戰團。


    這時包子和猴子都停下來了。


    隻聽包子氣喘籲籲的說道:


    “猴頭,我知道你有靈性,能聽懂人話。我們隻求財,不想傷害無辜性命,咱和平相處,你守著這些東西也沒用,還不如讓它們發揮一些價值,我用兩袋餅幹跟你換行不行?”


    包子說完,趕緊對閆川勾勾手,示意他從包裏拿兩袋餅幹出來。


    我在心裏大罵包子傻波一,跟一個猴子談條件,而且還開口給人家兩袋餅幹,你以為它是峨眉山老表?


    閆川咧著嘴遞給包子兩袋餅幹,包子隨後丟給猴子。


    此時的猴子也有些大喘氣,明顯也是累的不輕。


    看到包子扔過來的兩袋餅幹以後,眼中有一絲好奇,但更多的是不屑。


    不過他還是撿起餅幹聞了聞,然後它居然知道撕開包裝袋,警惕的看了我們一眼後,真拿出一塊餅幹放在嘴裏咀嚼起來。


    這一幕,讓我和閆川張大了嘴巴。


    難道這猴子是貪吃猴?


    “咋樣?好吃吧?跟你說我包裏這東西多的很,隻要你我和平相處,我把剩下的都給你。”


    包子話音未落,猴子便把手裏的餅幹扔在了地上,隨後開始抓耳撓腮,一張猴臉漲的通紅。


    它這是噎到了,壓縮餅幹它敢大口吃,不噎它噎誰?


    見此情形,我舉起匕首靠近猴子,打算趁它病要它命,直接了結它。


    包子可能是看穿了我的意圖,伸手攔住了我,並從閆川那裏要來水遞給猴子,做動作示意它喝下去。


    我靠,包子不會是想就這樣能馴服這個猴子吧?


    那就是天方夜譚的事。


    閆川也搞不懂包子是何用意,在一旁急得直跺腳。


    我估計他心裏早就問候包子八百遍了。


    猴子在喝完水以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這動作挺擬人化的。


    它在看包子的眼神居然真的少了很多敵意,再次撿起地上的餅幹袋,看了兩眼之後,然後跳到銅棺蓋上若無其事的吃了起來。


    這肉鬆味的壓縮餅幹有那麽好吃嗎?


    反正我是吃膩了。


    趁這工夫,我把包子拉過來問他,為什麽不直接弄死那隻猴子?


    包子做了一個捋胡子的動作,故作高深,其實他下巴連根毛都沒有。


    “咱之前不是分析過嗎?這裏不可能隻有這一隻猴子,否則它們怎麽去繁衍後代?一隻猴子都這麽難對付了,要是來一群咱們怎麽辦?還不如對它示好,讓它覺得咱們沒惡意,回頭要是真出現猴群,它也能幫咱們說上兩句好話不是?”


    “臥槽…”


    我和閆川同時爆了一句國粹,包子這幻想是挺美好的,就是不知道這隻死猴子領不領情。


    不過話說回來,包子考慮的也挺周到,一個猴子都讓我們手忙腳亂了,要是來上十之八隻的,我們隻有挨打的命。


    但是這猴子能接受包子的好意嗎?


    你看它現在吃的怪歡,一會吃完在翻臉不認人,畢竟是畜生,哪會有人類那種吃人家嘴短的思想?


    “大聖,夠吃嗎?不夠我這還有。”


    大聖?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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