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為格格擦身的婢女,手抖了抖,嚇得跌坐到了地上。


    她捂住了嘴,害怕的不知所措。


    格格說的話,乃是大不敬呀。


    孟古青聽到聲音,猛地睜開了眼睛,凶狠地看向傳出動靜的地方:“誰在那?。”


    輕生的疑問,其實已做好殺人滅口的準備。


    她臉上掛上詭異的笑,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的恐怖。


    剛看到那個婢女後,她愣了愣:“花束子,是你嗎?花束子。”


    呢喃著一個名字,不自覺的問出了聲道。


    隨後苦苦的一笑,換了一個身體,換了不知道多少輩份,眼前之人怎麽可能是花束子?


    那被叫花束子的婢女愣了愣,想是認出了主子流著淚道:“六個荷包,我曾為一人繡過六個荷包。”


    孟古青跌跌撞撞地爬起來道:“有一個人為我而死,她也為我繡了六個荷包。”


    兩人抱在一起,相認了。


    “主子。”


    “花束子。”


    一人一句,他們再次找到了對方。


    已是命運最好的眷顧,從此之後孟古青的發熱好了,成了蒙古最明媚開朗的小公主。


    按照的記憶,準備早早定親,那就可以避免遠嫁京城了。


    心裏有了計劃,又遇到了一輩子虧欠的人,可以開心的一起生活,可以像以往一樣,又可以像夢中那樣在草原裏馳騁。


    他們倆騎馬打獵,一起圈養牛羊,喝馬奶酒,吃烤羊肉,閑時自己煮著奶茶,互相品嚐。


    生活的像夫妻,名義又以姐妹相稱。


    因為花束子不離不棄的照顧她,直到她病好了。


    孟古青對外宣稱,花束子是她的福星,兩人八字相合,所以要一輩子在一起做主仆。


    如若不是法理束縛,她真想讓父王認了花束子做女兒,讓花束子真正成為她的姐妹。


    其實是不願意分開,做主仆一輩子,做姐妹隻有幾年。


    他們說好了,要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永遠忘了那些所謂的臭男人。


    如今康熙32年手底下皇子個個長成,最大的大阿哥已經23歲,最小的17阿哥今年才出生。


    聽說是外族罪女所生,那位罪女孩被封了貴妃,兒子像父有些荒唐。


    孟古青即使沒有特意打聽,京城的荒唐也傳來了草原。


    皇帝的四阿哥快20了,至今未有嫡福晉,後院幹淨得不像話了,就有一個漢軍旗的格格姓齊。


    太子素有賢名,可年歲不小了,也是遲遲未婚,定太子妃定了幾年?太子妃娘家老是出事,因為孝期,遲遲未完婚。


    李側福晉早早進了門,三年有了兩兒一女,占據了絕對優勢。


    還有別的庶福晉也有了兒女,太子妃未嫁,就當了好幾個孩子的額娘了。


    大阿哥是個心狠的,讓大福晉一胎胎的生,聽說如今大福晉身體不好了,已是第四個,說什麽深情?深情別娶小的呀。


    生生耗著人家的命,說著情深的騙局,其實是為了嫡長孫的名頭。


    原先是長子長孫,現在是嫡長子嫡長孫,拿妻子的命換皇帝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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