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改變,誰有想嫁給與自己爹爹一樣年紀的老男人還當了可笑的替身。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可無論是何世道女人的日子永遠隻有苦。哪怕地位再高,都逃不了苦澀二字,盛世猶如物件逗人一笑,亂世鍋中枯骨一具。宜修終於明白了心中的絕望從何而來?若她是個男人庶出又如何?隻要走出去,勤加練武,苦讀詩書,哪怕文不成武不就,在大清隻要出身滿族勳貴之家找個五六品侍衛當當還是容易的。


    她忘了,她若是男子就不可能活到長大了。一切隻是設想而已,未選的路,永遠都是最好的,她不悔如今的選擇,隻是看到了更多,更可悲而已,從前隻顧著自己悲傷,現在看到了那些跟自己相同處境的女子,她心生共鳴的同情與憐惜,渴望幫助她們,可也無能為力,親近之人有可能走上那樣的路,也叫她悲傷,清朝女子猶如物件任人挑選,無論高低貴賤,隻是說法不同而已。好一些的說法叫選秀,難聽些的青樓賣笑自稱商女,最好聽的說法,妾身一人安社稷,朝廷無處用將軍。


    她上輩子的悲劇是誰的錯?是胤禛的錯,也是時代的錯,她們不幸地生在了女子地位最低也是最落寞的時代。


    公主都得為國策聯姻遠嫁蒙古,受盡欺淩,冷落,鬱鬱而終,更何況自小更無選擇的其他女子。


    柔則已走到了近前,宜修身體麻木兒習慣的下意識行禮道:“臣婦給雍郡王,雍郡王褔晉請安。”


    武昌也跟著行了禮,手下悄悄的拉上了妻子的手,擔憂地看著她。又來了,懷孕時小宜總是那樣,好不容易好些,孩子生下來後好像又開始了。是在擔心著什麽?又是在憂鬱著什麽?他不知道,可很擔心。


    柔則看著看著眼前夫妻恩愛的一對,下意識的就想回頭,可硬生生的忍住了,她又能做什麽呢?羨慕嗎?質問嗎?無理取鬧皆無用。她愣了兩秒,微展笑顏道:“妹妹妹夫夫妻恩愛,真是叫人羨慕呀。”她調侃的話,不僅僅是說給對麵夫妻聽的,也是說給胤禛聽的,像是在問你為什麽不能那樣對我?


    可胤禛未聽出言外之意,隻是笑著調笑道:“宛宛無需羨慕別人,你我也是恩愛夫妻。”他說著虛偽又自認真誠的話,滿腹的認真,英俊的麵容帶著真誠的笑意,皇子的蟒袍給他稍稍加分。


    宜修是聽出言外之意之人,低頭一笑道:“武昌你看姐姐姐夫秀恩愛都到我們麵前來了。”她說著逗趣的話,實則一字一句的戳著柔則的心窩子。她順勢看了眼丈夫的麵容,長的不差還稍遜兩分,嗯,好像就差了一件蟒袍。


    心裏言不由衷,自娛自樂,其實也是笑柔則你選了身份地位蟒袍加身的皇子,我選了身份稍低可疼我愛我的丈夫,哪怕隻有短短幾年,他對我的愛是認真的,成婚四年唯獨他與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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